衆人互相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疑惑和不可思議之色。
回過神來的顧項燕突然之間眼淚掉了下來,身體微微搖動一番,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爲何要如此污衊我?今日你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算是因此得罪姐姐,也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看着顧暖暖臉帶笑容,顧項燕卻是在心裏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之色,她就不相信,顧暖暖有證據證明這首曲子是她譜寫的!
畢竟聽過的也就她屋子裏的那幾個丫鬟,自己人自然是做不了證的!
顧暖暖緊緊的拽着帕子,面上十分惱怒卻又帶着幾分哀怨,瞬間引起了衆人的憐惜。
“就是!顧暖暖,這可是你妹妹,話可不能亂說!”劉若雪第一個跳了出來,冷冷的看着顧暖暖,“你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污衊顧二小姐,真當我們是個傻子啊!”
“你們可不就是傻子。”顧暖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柱子上。
“你!”劉若雪臉上燥熱不已,迅速說道,“我看你就是因爲自己彈不出來,所以誣陷!”
“抄襲?你若是會這首曲子,不早就彈出來了,怎麼還會讓顧二小姐知道?我看你就是看這首曲子入了太子妃的眼,便想攬入自己懷中!”
“如此滿口謊話,刻薄的女人,這裏不歡迎你!”劉若雪大聲說道,眼裏迸發出來的怒火好像是她和顧暖暖對上一般。
“劉小姐,謝謝你相信我,姐姐……”顧項燕看向顧暖暖,緩緩說道,“姐姐你若是喜歡這首曲子,我給你便是。”
“你就是太善良了!”劉若雪當下皺緊了眉頭。
“暖暖從來不說假話,不過是一首曲子罷了,暖暖會的可不只這一首!”一旁的杜福寶看不過去了,當下說道,她可是最瞭解顧暖暖的人,聽了不少顧暖暖所彈奏的曲子。
不過是一首安神曲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杜福寶看向顧暖暖挑了挑眉頭,眼裏滿是詢問之色。
顧暖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見此,杜福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顧項燕,這首曲子到底是誰的,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再問一遍,你確定是你自己所作?”
“是!顧項燕想也沒想的應了下來,一張小臉上雖然帶着淚水,但是卻滿是倔強之色,“我知道現在杜小姐是丞相府義女,難不成杜小姐想要以權勢壓人,逼迫我說謊嗎?”
“就是,就算是丞相府義女也不能如此蠻不講道理!”
“對啊!張口就說顧二小姐的曲子是自己的,也真是忒不要臉了!”
“可不是,這顧二小姐也是可憐,居然有這樣一個嫡姐!”
“是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嫡姐,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誣陷自己妹妹偷盜,這若是傳出去,還有何名聲可言!”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生怕顧暖暖聽不到一般。
而錢霜則是面露遲疑之色,一雙眸子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着。
楊薇掃了一眼顧項燕,又看向顧暖暖,悄悄走到顧暖暖身邊:“哎,那曲子真是你作的啊?”
“我是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顧項燕水平沒這麼高。”
楊薇直白的話語讓顧暖暖一愣,歪着頭看着楊薇,當年楊薇可是與顧項燕要好,後面在雲錦閣發生了爭吵後,楊薇便沒有再與顧項燕來往。
這丫頭如此直白,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看着楊薇的眼神,顧暖暖疑惑的問道:“所以你相信是我作的?”
“不相信。”楊薇搖頭,“你就知道喫喫喝喝。”
說着,楊薇露出了嫌棄之色,但是很快就收斂起來,嘀嘀咕咕的說道:“我長姐說你值得深交,也不知道我長姐看上你什麼了。”
“可能我長得漂亮吧。”顧暖暖眼裏劃過一絲訝然,倒是沒想京兆尹嫡小姐會如此看得起她,倒是有點意思。
楊薇看了一眼顧暖暖:“可能是吧,畢竟我長姐喜歡漂亮的東西,你這副相貌挺合我長姐心意的。”
顧暖暖:“……”
這妹紙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說顧大小姐,你該不是嫉妒顧二小姐,所以才誣陷顧二小姐的吧!”又有人嘲諷起來。
李君衣看着眼前的衆人,冷哼一聲:“既然顧大小姐說了,那定然是有證據纔是,不如直接讓顧大小姐拿出證據。”
李君衣雖然因爲手鐲的事情不喜顧項燕,但是對顧暖暖也同樣不喜歡。
因此,她所說的話倒是十分公正。
“姐姐,你既然如此誣陷我,總歸是有證據的,我倒想知道,姐姐的證據在哪裏?”
“如若沒有,姐姐是不是應該跟我道歉?”
顧項燕擡起頭來,小臉上帶着三分無奈,七分傷心,似乎自己被誣陷得極爲委屈。
“對,拿出證據出來啊!口說無憑又算得了什麼?”
“可不是,我看是拿不出證據吧,真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就是,怪不得顧府不要她,沒想到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居然污衊自己的妹妹,這在外面都如此,在府裏怕是更甚吧!”
衆人點頭附和着。
而這邊的吵鬧聲,早就傳到了另一邊。
不少公子結伴而來,錢霜看到自家大哥連忙走了過去,小聲說了幾句。
衆人皺了皺眉頭,對於顧項燕的名字,他們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顧項燕得到了太子妃的賞識,又因爲翔鳳學院的成績,倒是對她印象不錯。
“快看,閒王來了!”
“天啊!我也看到了!”
“真的是閒王,閒王真的來這裏了?”
“可不是!”
衆人激動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沐融雲,秦怡然的一雙眸子更是黏在了沐融雲身上,手緊張的拽着自己的帕子。
“閒王怎麼會來錢府?”楊薇疑惑的問道,“以閒王的身份,應該不會來纔是,畢竟錢府只是認一個義女罷了。”
“閒王能撿回一條命,那是因爲錢家相助,否則如今你就看不到閒王了。”一旁的李君衣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