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住秦戈肩膀,將他拉過來。
嘴裏罵道:“哪裏冒出來的傻……”
後面的話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堵在了喉嚨裏。
黑哥看清秦戈的面容,頓時整個人如篩糠般抖了起來,緊接着,在萬衆期待看見黑哥怎麼虎軀一震,威震八方的時候,黑哥呯的一聲跪在地上:“秦……秦爺,原來是您吶!您……來我這個酒吧,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出去迎接……”
黑哥是黃賓的手下。
曾經見過秦戈,看見他舉手擡足之間將楊啓天打成廢物。
那可是周玉成的貼身保鏢,擁有黃級中期的武道修爲,打他們就跟踩螞蟻似的,可這樣的人在秦戈面前也只一招貨,可見眼前這位秦爺有多牛逼了,黃賓見了他都要喊爺。
而黑哥這麼一跪。
在場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
秦戈顯然不記得他了。
黑哥連忙道:“我是跟着賓哥的小黑啊,我是大狗哥的小弟,秦爺,上次我在賓哥的會所裏有幸見過您,您就像天上的太陽,能不能給小黑籤個名?我把它裱起來,掛在我的牀頭,供起來。”
秦戈明白了,這傢伙跟着黃賓,就是個馬屁精。
“起來吧,這酒吧是你開的?”
“不是,不是,這是賓哥的產業。”黑哥站起來,“秦爺,是不是……酒吧的人得罪您了,您一句話,我馬上把人沉江。”
秦戈道:“你酒吧的這位服務員做的不錯,不過你們這裏的保安就沒個人樣了,看到我老婆被人欺負也不站出來,要這種保安有什麼用?那些酒水我砸了,要賠錢嗎?”
“秦爺,哎喲我的秦爺,你這是打我臉呢,您就算砸了整個酒吧,我也不說一句話。”然後指着裏面的保怒道,“麻痹的,瞎了你們的狗眼,秦爺的夫人都不認識,就一個個會當木頭,明天開始,全都不用來上班了……”
好像,他也不認識秦戈的夫人是誰吧?
很想看看清楚,可沒這個膽量。
心裏想,可能就是馬丁靈吧!
月半夏半醉半醒,全都聽見了這些話,但腦子裏暈乎乎的,加上被秦戈這麼扛着時間久了很不舒服,連忙用力拍打秦戈的後背:“難受,快放我下來。”
等秦戈把她剛一放下,她就哇的一聲,全部吐在了秦戈的衣襟上。
甚至,臉上都有一些。
秦戈一愣,隨即就要發怒,可月半夏隨後一聲:“老公,帶我回家!”
立即把他渾身的怒氣都遣散了。
黑哥到這時才發現眼前的女人不是馬丁靈,卻是一個跟馬丁靈不相上下的超級美女,頓時對秦戈的敬仰滔滔不絕,永無止盡。
“行了,我先走了!”
秦戈一把將月半夏橫抱起來,在所有人帶着震驚和畏懼的眼神注目下,大步離開酒吧。
縮在他懷裏的月半夏,眯縫着美眸看了看他的側臉,嘴角微微勾起……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還被打到屁股開花,吐了好幾次,她的腦子基本上是清醒的。
之前吐到秦戈的衣襟,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差點以爲秦戈又要打她了。
“哼,算是抓到你的把柄了,以後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爲了再一次證明自己的判斷,月半夏扭了幾下身子,故意嘟囔道:“老公,難受。”
秦戈不疑有他,低頭問道:“怎麼難受?”
“疼!你打的我好疼,你……你怎麼那麼狠心?人家是女孩子。”
哎喲,這句話說出口,月半夏自己都感覺要吐了。
好肉麻。
秦戈卻說道:“我是要讓你牢牢記住這個教訓,被我打幾下問題不大,可如果你被抓走呢?想過後果嗎?我是害怕。”
月半夏想想也害怕,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了,老公,你真好。”
秦戈被她這麼稱讚,還被她這樣看着,一聲聲叫着老公,真是很不適應。
心裏不免在想:這女人難道有受虐傾向?被我打了一頓後,被打服氣了,調教成功了?
月半夏卻是在想:“哈哈,居然還會臉紅,果然是個小赤佬,隨便撩你兩句,馬上雲裏霧裏腦子不清醒了,等着吧,本姑奶奶以後要讓你跪下,豬一頭,還想當我老公?哼哼!”
被這麼當街橫抱走路,月半夏很不適應,開始以爲很快就能上車,結果發現這傢伙抱着自己走到公交站臺附近去了,好像要打車,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
“你沒開車嗎?”她忍不住問
“沒有。”
“那你怎麼過來的?”
“跑過來的,開車來不及。”
“……”
跑的比開車還快!
要是馬丁靈,就會說好厲害的輕功,教我教我。
換成月半夏,就是:哼,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豬八戒。
然後對話模式是這樣的——
“老公,你以後可不可以不打我?”
“你不做錯事,我當然不打你。”
“做錯事,你也不能打我,好疼的,好不好嘛?老公,老公,我都給你生女兒了。”
“好吧!”
“老公,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好不好?”
“……”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我給你生女兒的時候大出血,差點命都沒了,結果她現在只記得叫爸爸。”
“好!”
哈哈哈,月半夏內在的女王小人大笑。
姓秦的,你個女兒奴,小赤佬,你這輩子都逃不出姑奶奶的五指山了。
回到梧桐樹下別墅,已經快到十點鐘。
月半夏不想讓家裏人看到她是被秦戈抱回來的,忍着屁股疼走進別墅。
別墅裏燈火通明,大家都在。
可是定睛一看,月半夏差點暈過去。
只見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動不動,生死不知,分別就是馬丁靈和二姨。
而沙發上大馬金刀坐着一個人,一個鬢髮有點發白的男人,他的手裏抱着月牙兒,正用手指在逗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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