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有華蓋垂下,氣成五彩之色。”
玄明揉了揉眼睛,觀相,氣運反噬讓他短暫失去了視覺。
運轉真元。
洗練了一下雙目,才恢復了視覺。
“華蓋垂頂,必登高位成至尊。”
“氣成五彩,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此界當以他爲主爲尊。”
玄明收回了視線,這小孩是他修行相術以來,見過氣運最強的人。
“直說是主角不就完了”
陳無歲沒好氣的說道。
“呃”
玄明仔細想了想。
發現這個詞描述的十分精確。
氣運之子。
可不就是,整個世界都圍着他轉的主角嗎
“這麼說也沒錯。”
玄明攤了攤手,說道:“如果天外來客降臨的話,他能應該能有一個波瀾壯闊的人生。”
琅琊小世界太小了
哪怕是氣運之子,也敵不過天外來客。
“啪”
小孩發出一聲龍吟,一拳將銀袍小將打倒在地。
贏了
而且十分乾淨利落。
連肩上搭着的爪狀武器,也沒有用到的機會。
“小破孩。”
銀袍小將吐出一口血,說道:“你贏了,我們是寶華國的使軍,殺我可是重罪。”
“殺你們幹什麼”
小孩蔑視全場,不屑說道:“我只要我的坐騎,你們有它值錢”
白馬枯瘦如骨立,受了箭傷氣息更加萎靡,要不是本身妖獸的身份,也就落個拉柴磨磨的下場。
“吼”
白馬似乎知道自己下場,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咳咳”
陳無歲走了出來,說道:“既然這馬是無主之物,不知道我可否能爭一爭”
“你”
小孩打量了一眼,搖頭道:“你不行,你旁邊那小孩還差不多。”
白馬能成爲氣運之子的坐騎,怎麼可是一般的妖獸。
神龜龍馬,河圖洛書。
陳無歲練出了一滴神龜之血,而眼前這匹白馬,就是身具龍馬血脈的一種。
“我”
玄明搖了搖頭。
雖說兩人處於同等境界,但是他纔剛突破而已,而且氣運之子根本不講道理。
“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
陳無歲頓了頓說道:“這匹白馬通人性,不如讓它自己選擇。”
“呵”
小孩冷笑一聲。
“弱肉強食,實力爲尊,想要馬”
他的話音還未落,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吳鉤,答應他。”
小孩閃過一抹詫異,心中默唸道:
“祖宗你是香火嗑多了區區一個凡人而已,有什麼資格得到龍駒”
“凡人”
腦海中,聲音再是響起:“你沒看到那個小孩,對凡人畢恭畢敬嗎凡人總會有氣息,而他我沒能感受到任何氣息。”
“行”
吳鉤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吼”
白馬嘶吼一聲。
眼眸的靈光閃爍,神色複雜的看向陳無歲。
“不過這並不公平。”
“我射了白馬一箭,它自然會選擇你。”
陳無歲拔出鐵劍,鮮紅的血液灑落,以妖獸強大的恢復力,不一會就止住了鮮血。
“律”
白馬發出一聲嘶吼,體內驕傲的血脈,不允許自己成爲他人的坐騎。
居高臨下,看了陳無歲一眼,似乎在說:“你救了我,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但是不會成爲你的坐騎。”
“噗”
突然鮮血飛濺,滿堂皆驚。
“律”
白馬愣了一下。
雙蹄憤怒的揚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表情瞬間僵住了
“這下應該公平了吧”陳無歲拍了拍手說道。
白馬另一條腿扎着一根鐵劍,使用的力道極爲考究,和上一道箭傷基本一樣。
“嘶”
吳鉤倒吸一口涼氣。
太狠了實在太狠了
他之所以射了白馬一箭,是因爲白馬跑的太快,而陳無歲這一箭,根由完全站不住腳啊
“好,公平了。”
吳鉤從呆愣中醒來,點了點頭道:“白馬,我本無意傷你,哪一箭我向你道歉。”
“唏律律”
這招誰惹誰了
白馬捱了兩人一人一箭,但對兩人的感官上卻完全不同,對吳鉤這個小屁孩只是無感,對陳無歲那就只有恨了。
兩條腿都受傷了,逃跑基本是不可能了
如果非要在兩人之中做出選擇,還是前者更順眼一些。
白馬猶豫了片刻。
邁動蹄子,緩步朝着吳鉤走去。
“呼”
吳鉤鬆了一口氣。
看來贏了
不過想想也是,平平白無故捱了一箭,泥菩薩都要有火了。
只要白馬不傻就不會認這樣的人爲主。
“城主”
玄明頓了頓,低聲道:“不愧是氣運之子,看來是要輸了”
狗屁的氣運之子。
頂多也就氣運強點罷了
陳無歲瞳孔微微變化,釋放出一絲神龜的血脈。
“鏗。”
白馬突然停下腳步,不解的朝陳無歲望來。
一剎間。
陳無歲身上散發着古怪的氣息。
親切。
無比的親切。
彷彿烙印在血脈之中,億萬年前建立的親近感。
“不是同族的血脈,爲何會如此的親近”
白馬遵從血脈的呼喚,不斷朝着陳無歲走去,渾然忘了一箭之仇。
陳無歲撫摸着白馬的鬃毛,神龜和龍馬兩族一體。
神龜是神獸,白馬只是異種。
在陳無歲的面前,白馬就像一個謙卑的後輩。
“唏律律”
白馬揚起雙蹄,發出愉悅的叫聲。
“似乎是我贏了”
陳無歲拔出鐵箭,開口對吳鉤說道。
輸了
莫名其妙就輸了
這馬兒難道是傻的嗎
剛纔才扎你一箭,難道就不帶記仇的,擼一下鬃毛就什麼都忘了
“算了”
吳鉤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傻馬兒不要也罷,我乃吳越國公子吳鉤,記住你了,寶華國的吉祥物。”
“喂”
吳鉤轉過身的瞬間,陳無歲開口叫住了他。
“小孩問一句,隨身帶的老爺爺賣嗎”
三星級的靈性祭品,而且意志還沒有變得混亂,不管制作戰魂還是獻祭都是好東西。
“隨身老爺爺”
吳鉤愣了一下,回味過來道:“你發現了,你還打我祖宗主意,再見,不,最好永遠也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