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湯雞啦,他連話都說不好。
他緩緩地走上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溫傾雨。
“到我房間來找我。”
這些都是男人穿得衣服,他的身材本就高大,白襯衫垂到了溫傾雨的膝蓋上。
溫傾雨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了敲他的門。
“進來。”
溫傾雨走進門的那一刻,發現房門竟然不知好歹地關上了。
“讓你進來你還真的進來”江書遙坐在椅子上,以一種嚴厲的語氣訓斥着她。
“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他們兩個成年人,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獨處一室。而且她還這樣毫無防備地,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是認爲自己不會對她做什麼,還是認爲她太過安全
“沒事,你說吧。”
江書遙這纔看到溫傾雨穿着自己的白襯衫,穿上白襯衫的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以前在亂七八糟的雜誌上看到一句話,男人都喜歡看着女人穿着他的衣服。
江書遙腦子裏面忽然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趕忙移開了眼睛,心卻跳得厲害。
“書遙,今天晚上是我錯了,我不該當衆推開你,不給你面子的。”
“就說這句話”江書遙閉上眼睛也知道她要說什麼,煩悶地別過頭去。
溫傾雨握緊了拳頭,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麼,只得在那邊說着對不起。
江書遙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將溫傾雨身後的門打開。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他冷漠的聲音從溫傾雨的身後響起。
溫傾雨心中着急,趕忙將門給關上。
卻被江書遙壓在了牆上,在她耳邊低語着,“怎麼這扇門可是你關上的,如果你說不出來,就不能走出這扇門。”
溫傾雨就這樣睜着眼睛凝視着他,雖然已經緊張地喘息了起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離她那麼近,不過她在表面上仍然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江書遙本來只是耍脾氣,藉機欺負她一下。在看到她的表情後,竟然想繼續荒唐的舉動。
溫傾雨趁着他愣神的時候,掙脫開他,臉紅地退到了一邊。
倘若把她壁咚在牆上的人不是江書遙,估計那個男人早被她打得缺胳膊少腿了。
溫傾雨坐在椅子上,江書遙凝視了她許久,溫傾雨擡起頭與他視線接觸,在對視的那一刻,溫傾雨平靜了許多。
該如何和他說這些故事呢父母,哥哥被殺害。自己被帶到溫家,變成溫傾雨。
不行,不能說出來
溫傾雨揉搓着雙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
面前是一個對此毫不知情的人,是一個有着單純的過去,有着美好未來的人。
自己則是一個骯髒的人,是一個連觸碰都不能觸碰的人。
“罷了,還是這樣。不能說,是嗎”
江書遙轉過身站了起來,他望着窗外的夜色,雨依舊下個不停。
溫傾雨看着他,心立刻被揪了起來。
並非自己不信任他,只是不希望他捲入這場紛爭中。
“書遙,簡單來說,我被丟入水池,是因爲我拒絕了蔣文熙,他要我成爲他的女人。”
江書遙忽然回過頭來,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怒意。“他們怎麼能把你扔到水池裏”
想到溫傾雨被人欺負的樣子,他的心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疼。
他腦海中只有一種觀念,他能被欺負,溫傾雨不能被欺負。
“你這個傻女人,我向他們當衆宣佈,你是我的女人。就是讓他們不敢欺負你,只要他們敢動你一根手指頭,就等於整家ne撕破臉。”
溫傾雨低下了頭,又猛地搖了搖頭。“蔣文熙”
江書遙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堅定地說:“你害怕蔣文熙,你認爲我對抗不了他嗎”
“不別問了。”溫傾雨掙脫開她的手,她真正害怕的不是蔣文熙,而是他的父親,殺了自己全家的蔣政霆。
江書遙有辦法處理蔣文熙,卻無法處理蔣政霆。
“反正你記住了,我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喜歡蔣文熙。雖然我的回答可能讓你誤會,但是這就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江書遙聽完後,態度漸漸和緩了下來,看着她真誠的表情,並且願意在大雨天,第一時間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自己僅存的脾氣在她面前也毫無辦法。
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出於什麼原因,纔會隱瞞自己。
“書遙,你聽我說。我畢竟是你的家教,要是被你父親知道,我工作不就沒了嘛。”
萬一成爲ne集團的少奶奶,還需要出去做什麼工作溫傾雨覺得自己編的理由真是爛透了。
“切。”江書遙果然不相信她說的,但從他的語氣上,已經表明了他已經原諒了她。
“書遙,你千萬不要和你父親說這件事情,算我求你了。萬一他兒子和家教搞上關係”
江書遙表面依舊冷漠,卻冷哼了一聲,傲嬌地轉過頭去。
“我就是陪你演戲罷了,我又不是真的愛你。”
溫傾雨聽完之後笑了,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希望萬萬不可能發生。
“你那麼高興做什麼你難道希望我對你沒有一絲感情,哪怕是一點點”
溫傾雨不希望他對自己有感情,恰恰說明了,溫傾雨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對啊,你千萬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感情。”溫傾雨點了點頭笑着,她在自己的觀念中,早就把自己當作一個掃把精。
誰靠近她,誰就不幸。
“但萬一”江書遙看着她高興的表情,怒氣不知所以地往上升。
她對自己真的沒有非分之想,然而自己卻不希望這樣。
“罷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窗外的雨忽然停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
溫傾雨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兩點了,自己沒想到已經那麼晚了。
“不能走”江書遙剛說出口,就發現自己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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