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雨心想,不都是你拖我那麼久的嗎雖然她覺得留宿在江家不好。
但是畢竟現在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走出去太危險了。
“好吧,我在沙發上睡一晚。”溫傾雨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沙發面前。
“不行”江書遙依舊霸道地回絕。
“什麼”溫傾雨哼了一聲,怕自己髒了他們家的沙發嗎
“你睡我牀上,我睡客房。”
“不不不,我不能睡你的牀上。”
溫傾雨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是她是不會睡在別的男人的牀上的,除非那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或丈夫。
她本以爲江書遙會堅持下去,但江書遙看着她爲難的樣子,還是選擇尊重她。
“那這棟宅子有客房,客房裏面有張牀。雖然那張牀質量不好。”
“沒事的,可以了。”
溫傾雨走進了客房,這哪裏是不好,一個客房佈置得像五星級的總統套房。
在橘色燈光的映照下,房間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暖色。
有一扇能夠看到湖畔的巨大落地窗,窗戶上面沾着剛纔雨水的痕跡,光與雨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朦朧的畫面。
有一張舊式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放着一些可供消遣的書籍,戰爭與和平,國富論,羊皮卷
正中央是一張大牀,牀鋪的很乾淨。
江書遙搬來了一疊被子,放在了牀上。“夜晚冷。”
“謝謝。”溫傾雨看着他,心中不由有一種暖意升起。
“好好休息。”說完後,他將門關上了。
溫傾雨倒在了牀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窗外仍然很寒冷,但是她躺在軟軟的牀上,有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
很快,溫傾雨就沉沉的睡去。
在夢裏她夢到窗外大雪紛飛,屋內的一家人圍坐在暖爐邊。
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桌上擺滿了她最愛喫的菜,哥哥將西紅柿全都搶走了。
電視裏播放着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香港電影,他們說的粵語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有時候溫傾雨會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的存在過,是自己已經忘了,還是這一切只是幻想中的情景。
連快樂都那麼朦朧,哪怕給她一個清楚的夢也好啊。
清晨,太陽很大,她一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又讓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是在哪裏她花了一秒鐘思考昨天發生的事情,才意識自己睡在了別人的家裏。
溫傾雨習慣性地看一下牀邊的鬧鐘,天哪,已經九點了。
她趕忙衝出房間,走下樓梯,看到了江書遙正坐在沙發上等着她。
“我上學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江書遙只是冷聲說:“今天是星期六。”溫傾雨這才停下了腳步,“對哦。”
最開心的莫過於此。
“來喫早餐。”江書遙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完之後走入了廚房。
“不了,我可以自己買早餐。”溫傾雨覺得住一晚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好意思再蹭一頓飯啊。
溫傾雨這纔跟了上去,一走進餐廳就看到了煮好的飯菜。
“這是管家先生做的菜嗎”
江書遙走到溫傾雨的身邊,幫她拉開了椅子。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管家先生今天休息,他不會來了,所以”
所以自己要和他在一個房子裏面呆着了。溫傾雨纔回過頭來,看到的是他那張臉,離自己那麼近。
溫傾雨倘若剛纔低下頭,此時此刻她的脣可能已經貼到了他的脣上。
“咳”江書遙尷尬地起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溫傾雨強忍住撲通亂跳的心。
她假裝四周張望着,“那這是誰煮的”
“你面前這個人。”江書遙坐了下來,冷冷地開吃了起來。
溫傾雨看着桌上的菜,培根煎蛋烤麪包,鮪魚煎蛋,奶油水果蛋糕,水果沙拉。
雖然說不是多複雜的菜,但是這種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竟然會做飯,這讓她大開眼界。
她拿起麪包啃了起來,由於肚子太餓了,立刻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當她擡起頭來,才發現江書遙一直在看着她,嘴角帶着一絲隱隱的笑。
溫傾雨懷疑自己看錯了,再次望着他的時候,他卻恢復了往常冰冷的樣子。
“很好喫,真的”溫傾雨不是一個行爲動作誇張的人,但是每次和江書遙在一起,她都覺得自己情緒太飽滿。
“還有香菜。”江書遙指了指她面前的盤子。
溫傾雨最想喫的竟然不是香菜,她趕忙夾了幾個放進嘴裏。
江書遙學着她的樣子往嘴裏夾着香菜,他努力地嚼了嚼,眉頭一直皺着,像在喝中藥。
“不喜歡喫就不要吃了。”溫傾雨淡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你說你喜歡喫,我就想試一下。”江書遙大力地嚼着香菜,難受地吞了下去。
溫傾雨在此刻竟然很羨慕這個“溫傾雨”,竟然有一個男人肯爲她接受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想到這裏,她就沒有食慾了。
“你不要吃了。”
“怎麼了”
江書遙看着溫傾雨失落的樣子,還以爲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
“沒事只不過,你不需要爲了我這樣做。”
溫傾雨拿起了桌上的空盤子,往廚房走去。“我去洗碗。”
水流嘩嘩地落了下來,當冷水觸碰到她手的那一瞬間。她才知道,她竟然喫醋了,喫一個死人的醋。
問題這個醋還是自己造成的。
江書遙將剩餘的盤子放到了洗碗池,“這些碗,我來洗。”
“沒事的”溫傾雨依舊埋頭一直洗着碗。
“聽話”江書遙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按在了洗手池上。
溫傾雨被嗑地生疼,她儘管想要掙脫,力氣卻始終沒有男人大。
“放開”溫傾雨心頭閃過一絲怒意,以前的江書遙再怎麼爲難自己,始終不會強迫自己。
江書遙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他很在乎這個女人的情緒,希望她能把事情告訴自己,哪怕多一點。
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