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0822 就這樣,半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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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總和楊先生也住在金陵飯店,孟平在這裏租了一間小會議室,下午,他們就在會議室裏洽談。

    喫完飯,大家回房間稍事休息,下午三點開始開會。

    劉立杆把徐佳青和李陽叫到了一邊,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李陽,和他們說,這兩天你們的任務就是陪着張總,讓他不要再在這個酒店出現,現在就走。

    劉立杆又和他們這般這般說,兩個人都說知道了。

    徐佳青和李陽去了張晨的房間,徐佳青問,張總,你有沒有去過中山陵,張晨說沒有,來了幾次南京,還真什麼地方都沒有去。

    “那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徐佳青指了指李陽,和張晨說,“走,張總,我們先去總統府,再去中山陵,讓他這個地道的南京呆b帶我們去玩。”

    李陽在邊上不停地笑,張晨也笑道:“呆b你徐佳青也會要?”

    “他叫我也是叫呆b,我們是一對呆b,臭味相投。”徐佳青說,張晨大笑。

    張晨站起來準備走,又想起來了,他問:“下午不是要開會嗎?”

    張晨心想,他下午還要參加會議,萬一喬總和楊先生,在大廈的內部結構和功能性上有什麼問題,自己最清楚,可以幫助解答。

    “不開了,那兩個深圳來的,說有點累,下午先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早上開始開。”

    張晨點點頭,三個人下去,到了停車場,坐進了劉立杆的騷包奔,李陽就興奮了:“屌唉,這車。”

    徐佳青催促道:“快點開車。”

    李陽說好好,馬就走,張晨奇怪了,問:“就我們三個。”

    “杆子在老孟車上。”徐佳青說。

    他們到了總統府,轉了一圈出來,也沒看到孟平和劉立杆,徐佳青說,他們直接去中山陵了。

    他們到了中山陵,還是沒有看到孟平和劉立杆,徐佳青站在那裏,朝四周看看,罵道,錢芳這個呆b,說好在停車場等的,人去哪了?算了,不找了,中山陵這麼大,鬼知道他們跑哪去了,我們自己玩吧。

    張晨掏出了自己的大哥大,說,我打老孟。

    徐佳青搖了搖頭:“別打了,大哥大這裏沒有信號,走,我們自己上去。”

    他們上去下來,回到停車場,已經是傍晚,到了車上,徐佳青說:“張總,你有沒有去過玄武湖?我們去玄武湖玩怎麼樣?”

    張晨搖了搖頭:“我沒去過,但見過,以前坐火車的時候,火車站前面那個破湖,不就是玄武湖,有什麼好玩的,和西湖一樣,水都是臭的,還沒有西湖好玩。”

    “你不知道了吧,到底是個老外。”徐佳青笑道,“玄武湖不是玩的,是看的,一邊喫飯一邊看玄武湖纔有意思。”

    “走走,去玄武湖飯店。”徐佳青和李陽說。

    張晨問:“老孟他們,也過去這裏喫飯?”

    徐佳青沒有回答,而是和前面開車的李陽說着話,她和張晨一起坐在後排。

    張晨掏出大哥大,想撥打孟平的電話,徐佳青把電話拿了過去,說:“我來打。”

    徐佳青撥通了孟平的電話,和孟平說,老孟,我們在去玄武湖飯店的路上,張總問你們在哪裏……嗯……好好,你和張總說。

    徐佳青把電話遞給了張晨,張晨問:“孟平,你們他媽的一個下午去哪裏了?”

    孟平大笑:“我們也在找你們呢,那鬼地方,電話又不通,張晨你和徐佳青他們去喫飯吧,那個楊先生,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定要我們陪他去夫子廟,我們現在過去接他,就不過來了,這破夫子廟,有什麼好玩的,真沒辦法。

    “張晨,晚餐我們就在夫子廟,隨便打發一下,他們可能還要喫鴨血粉絲,老外都這樣,你們喫你們的,那地方不錯。”

    張晨說好好。

    他們到了玄武湖飯店二十樓的望湖璇宮,顯然已經訂過位,徐佳青走到門口和服務一說,服務員就把他們領到了靠近落地玻璃的一邊,外面就是玄武湖,但這個時候,外面天早就黑了,黑咕隆咚一片。

    張晨問徐佳青,這就是你說的看玄武湖?

    徐佳青和李陽大笑。

    徐佳青說:“看是看不了了,那我們就喫吧。”

    等到菜上來,也可能是餓了,張晨覺得這裏的菜和小喫,還真是特別美味,徐佳青問,怎麼樣,張總?

    張晨不停地點頭,徐佳青說,是不是不虛此行?

    張晨還是點頭。

    喫完了飯,下樓上車,李陽開着車,但並沒有回金陵飯店,而是去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一幢古色古香的樓,把車停在院子裏,剛下車,就從邊上傳來一股刺鼻的臭味。

    徐佳青和張晨說:“這裏就是秦淮河。”

    張晨走到邊上看了一下,外面是一條大概四五米寬的河,說是河,其實還不如叫水溝更恰當,臭味就是從這條水溝裏涌上來的,藉着兩旁房子裏映出的燈光,張晨看到,這水溝的兩旁,都是破敗低矮的民居,建築都有些年頭了。

    對面還有一個石板砌起來的小碼頭,有一個婦女,在碼頭上唰啦唰啦地刷馬桶。

    張晨走回來,有些不相信地問徐佳青:“這裏就是秦淮河?那個大名鼎鼎的秦淮河?你不會騙我老外吧?”

    “我怎麼可能騙你,張總。”徐佳青說。

    張晨看看李陽,李陽也點點頭,張晨不信也得信了,原來這裏還真的是秦淮河,張晨感覺聽到了夢碎的聲音,不過夢,不就是用來碎的嗎,你就是有再美好的夢,讓你醒來的,總是不好的結果。

    李陽領着他們朝裏面走去,張晨好奇地問:“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麼?”

    “捏腳、修腳,這裏都是揚州師傅,包你修完了腳,下次一定還想來,這地方,不是南京本地的呆b,都找不到。”徐佳青說。

    他們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面擺着四張躺椅,躺椅上鋪着白色的浴巾,看上去就很乾淨,臨湖那邊的窗子開着,徐佳青和師傅說,關上關上,快把窗戶關上,臭死了。

    師傅走過去把窗戶關上,走回來以後,好像是鼻子遲鈍了,這才抽了兩下鼻翼,和他們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的河水特別臭。

    徐佳青說:“也不知道,住在這河兩邊的人家,怎麼受得了?”

    “這種東西,聞習慣就好了,來的人都說臭,我們每天在這裏幹活,就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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