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玉梳逍遙傳 >第八十八章 戰局失利
    不久,太宗發文回來,對元僖一片孝心大加讚賞,卻仍未採納建議。

    元僖道,“盡人事,聽天命。”

    若初心中捉急,也知無力迴天,唯有趙普一如既往,繼續上表力諫。

    她不禁感慨,“趙相爺雖爲太祖舊臣,對大宋忠心,卻天地可鑑。陛下雖未採納他的諫言,卻亦讚賞其忠心可嘉。想來北伐之後,他還會再次出山。”

    不久,戰報傳來噩耗:大宋最精銳的東路軍主帥曹彬,在關鍵時刻私心作祟,爲搶功擅改作戰計劃,一頭扎進了遼國名將耶律休哥的埋伏圈,結果被遼國騎兵一頓追打,數萬精銳浴血殉國。

    與此同時,各路大軍接連攻下的雲州、應州、寰州、朔州等四州疆域,因曹彬部隊出師不利,主力被跳調動,軍隊被迫撤回。

    好不容易攻下的城池,就算被迫放棄,也不能不管百姓死活。於是,太宗下詔把這四個州的百姓遷徙到內地,令潘美等人帶領部下保護百姓。

    大好戰局被翻轉,遼國趁機率領軍隊十多萬人,再次攻陷了寰州。

    若初爲若塵的安危心神不寧,靜雨也憂心似烈。兩人坐立難安,噩耗卻一個接一個無情傳來:楊業被契丹人俘虜,手下將士全部陣亡。

    消息傳來,若初當即一陣暈眩,抓住元僖的胳膊追問,“那若塵呢,他怎麼樣了?他不是跟隨楊業護送百姓嗎,怎麼會,楊業怎麼會又與遼人交戰?”

    元僖勸她鎮定,表示若塵一定會沒事,但他的保證毫無實際意義,看得出來,他也不清楚目前的戰況究竟是怎麼樣。

    若初與靜雨寢食難安,日日呆在德英殿等候消息,日漸消瘦之下,元僖只能在衣食變着花樣的逗她開心,卻無法令她釋懷。

    若初憂心似烈,恨不得立即練成天山陰全劍,打開任督二脈,將父母傳給自己的內功心法融匯貫通,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欲速則不達,還差點走火入魔。

    靜雨喂她療傷的湯藥,一口一口,雖沒有隻字片語,卻心有默契。

    若初喝完湯藥,靠在塌前,忽喚來靜雨寫下書信一封,讓她悄悄帶出王府交給韓王趙元侃,“潘美是韓王的岳父,若韓王幫忙,一定會有若塵的下落。求他,一定要救救若塵。但此事萬不可讓殿下知曉!”

    靜雨領命而去,不久歸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若初屏退左右,“怎麼樣?”

    靜雨吞吞吐吐,“韓王,要面見夫人,說有公子的消息,但要親自跟您說。”

    若初不知所措,元僖對韓王的情分心有介懷,她若與之私會,恐怕惹得元僖不快。可如果不去見面,又不能知道若塵的下落。

    若初心亂如麻:眼下楊業被俘,手下戰將死傷慘重,若塵被調與楊業護送百姓,如今下落不明。根據戰況,恐怕凶多吉少。可趙元侃既然說有消息,必定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抓住這最後的機會,恐怕若塵就毫無希望了。

    糾結再三,若初還是決定豁出去跑一趟,無論如何都不能對若塵棄之不顧。

    若初佯裝與平時無二,自行乘坐馬車,帶着靜雨出門。

    到了汴京城醉仙樓,走進提前訂好房間,令左右僕婦在外等候,然後靜雨互換衣服,讓她在房中喬裝我品茶,自己穿着她的衣服偷偷溜出醉仙樓,去臨近的酒樓面見韓王。

    趙元侃已經在此久候,見到若初,也沒多少驚喜,只淡淡地屏退左右,請她在桌前坐下,“若初,好久不見了,乾了這杯水酒,我便告訴你,你弟弟的下落。”

    若初抓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倒置酒杯,以示完成。

    趙元侃微有訝然,“你倒是乾脆,就不怕我下毒害你?”

    若初心中遲疑,面不改色,“我已經是案上魚肉了,你要是想害我,我也毫無辦法。韓王殿下,您應該知道我這次出來見你冒了多大的風險。所以,還請您遵守承諾,告訴我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趙元侃自嘲笑笑,“你的確冒險,可見你對弟弟的感情。所以,一定不希望他有事,”他微微站起來,眸光散發着曖昧向若初走進,一雙手竟不規矩地搭在她肩頭,“若初,你可願離開二哥,到我身邊。”

    若初厭惡地打開他的手,站起來退出兩三米,“韓王請自重。”

    他呵呵一笑,整整禮服,“你弟弟的生死,在你手裏。想要他活命,要看你怎麼選?”

    “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忽然轉身將若初逼退到牆頭,“我想要你,哪怕是露水情緣,也未爲不可!”

    若初心生恐慌,忽然大笑,“你說我弟弟在你手裏,我憑什麼信你!你這般卑鄙無恥,也做不出什麼好事,趙元侃,如果你想趁火打劫,打錯了算盤。”

    她一把推開他逼近的身子,“我不該出來見你,也不該把希望抱在你身上。”

    若初扭頭要走,韓王卻忽然丟出若塵的赤練劍,劍鋒上沾着乾澀的血跡。

    若初驚恐抱着赤練劍反覆查看,強作的鎮定瞬間消逝,喉間的顫抖幾乎聽不清自己說了什麼,“你這什麼意思?若塵到底怎麼樣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若初,你別無選擇。”趙元侃安安然然地坐下,“我不想把他怎麼樣。你不答應我也可以,只需你書信一封,我保他平安無事。”

    若初雖然預感也不是好事,卻也追問,“什麼書信?你要我寫什麼?”

    不待趙元侃開口,元僖忽然破門而入,不及若初解釋,一個巴掌將她打翻在地。

    若初發髻被打散,蓬頭垢面,頭暈目眩,卻只聽懂元僖丟來的一個冷酷的命令,“一個小小的賤婢,竟敢瞞着本王吃裏扒外,李忠,馬上給我綁了回府,本王要親自處置!”

    若初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被李忠叫來的僕婦綁上車,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靜雨也被綁在身邊,主僕倆被塞着嘴巴,無法交流,只能相對無語,不知兇險吉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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