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道武聖人 >第五十六章 殺他命,還他命
    “韓宗主,你還沒說,你帶着這麼多人來京城,有什麼意思呢。”侯龍韜淡笑。

    “沒什麼,你的徒孫,那個叫陳江海的臭小子要是被人玩死了,我女兒會不開心。”韓言溪笑道,“你們這些做長輩的沒罩住,我北冥劍宗就來罩罩他唄。”

    侯龍韜淡笑:“可憐天下父母心,韓宗主還真是愛令千金。不過陳江海如今雖還是記名,但總歸算我半個我南荒書院的弟子,這等小事,不勞費心。韓宗主如果僅僅爲此而來,還請回去,老頭子我自能處理好。”

    “巧了,我家丫頭,剛巧也是這孩子的大道引路人。他也算半個我北冥劍宗的人,受了欺負,我來幫他出出氣,也有道理得很。”韓言溪淡笑,並無要離開的意思。

    一旁的寧安王此時如遭雷擊,直挺着身子一動不動。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陳江海的來頭竟如此之大暗花閣那羣廢物,毀人不倦。他的臉色鐵青,卻已不便離開。萬萬不可在此栽跟頭,王玄武此時只企盼着方運惟等人順利自蒼華祕境出來,解自己之圍。

    “韓宗主,你說的話,我是信的。”侯龍韜笑道,“至於正道聯盟和聖上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不容易太平幾年,何必橫生枝節”

    “笑話,陳江海既然算半個我北冥劍宗的人,便相當於我自家孩子。我幫自家孩子出口惡氣,還沒理了”韓言溪淡笑道。

    “誰受了惡氣要怎麼出”天邊再傳來一道豪爽的聲音,大笑道。

    虛空之上,有二十四位力士擡着金輦踏空而來,兩旁有龍形虛影纏繞,金圓頂上霞光萬丈,力士足下祥雲朵朵。這些力士不是人,乃道家機關製成的搬山符傀儡。通體橙黃,身子似木製,額頭上印有玄奧的符篆,端的是神猛無匹。

    正是九州共主,青玉皇朝的皇帝王之政親臨。金輦之後,還有諸多正道高手御空而來,以六大門派的人佔多數。

    不遠處的地面上,京城御林軍已列好陣型,暗中隱伏的神將正神同樣數不勝數,正緊張的看着北冥劍宗來人。

    “韓某人的面子還真是大啊。”韓言溪笑道,伸了個懶腰,自巨劍上躍起,插在地上的巨劍迅速騰空縮小,橫在虛空之上,與王之政的高度持平,任主人落座。

    韓言溪看向王之政笑道:“王之政,這京城我韓某人來的次數不少吧,你緊張個什麼”

    “惟這一次,你帶的人多了點。”金輦之上的王之政掀開珠簾,露出臉道,“韓宗主,多年來,我青玉朝與你北冥劍宗井水不犯河水,你來拜訪,寡人自當做東,好花好酒招待。但你如果來挑事,寡人也有刀劍護我黎民安全。不知韓宗主,大搖大擺的帶這麼多人來此,是作客,還是挑事”

    “方纔你不是聽到了嗎”韓言溪懶懶道,“韓某人有自家孩子在京城裏受了欺負,不公平,韓某人當然得過來幫他出口惡氣。有問題嗎”

    “哪位孩子孩子在哪”王之政笑道,“若真受了冤屈,寡人可以爲其主持公道。”

    寧安王此時臉色煞白,在原地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孩子受了傷,還在廂房裏。”韓言溪笑道,“你那堂兄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你若是說一點都不清楚,我是不信的。”

    “韓宗主請講,既然涉及我朝皇族,寡人自當更加慎重處理。”

    “這孩子挺老實的,你這個諜子出身的堂兄呢,偏偏要去欺負他。你說氣不氣”韓言溪笑道,“你們皇族的命呢,金貴得很,我就不要了。但這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所以,事由經過,韓宗主可否詳細講講”王之政笑眯眯道,“否則,光憑你三言兩語,寡人就偏幫你,公道不是這麼主持的。”

    “半年前,徐州觀塘縣,蓬萊仙門大開。我女兒去了那兒,這事你們應該都清楚。”韓言溪不緊不慢道,“你家王爺那小公子也跟了去,途中要暗害我家女兒,幸好有現在在廂房療傷的那位叫陳江海的孩子相助,這才未遂。據我所知,這孩子還曾放過王和安一馬,他自己命不好死在了裏面,怨不得誰。”

    “誰能證明這孩子與你家女兒是出於防衛,而非謀殺”王之政淡笑,“韓宗主,殺他命,還他命,此理一定。欠人錢,還人錢,此理最明。寡人堂兄所爲,並不過分。”

    “說得好,可若是這孩子與韓某女兒運氣差點,死在了王和安手上。那韓某人效仿祖師,再來京城幹次八百年前的事情,也不過分吧”韓言溪淡笑,“自作孽,不可活。你家王爺的兒子送命,真真是活該。韓某可以以元神立誓,此事所言半句有假,立遭天雷焚身,罡風颳骨,形神俱滅。”

    修士以元神立誓,違者立應。不到重要關頭,修士通常都不會以此立下重誓。而今人道當興,各派門戶之見也小了許多,逼弟子以元神立誓的事情也較爲少見了。

    韓言溪話都說到這份上,自然不會有假。

    王之政冷冷的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寧安王,沉吟了一會道:“好,那寡人相信韓宗主,你想如何處理是不是處理完了,韓宗主便能帶着貴派人馬離開”

    “當然。”韓言溪笑道,“韓某人不過來爲自家女兒的恩人來討個公道罷了。”

    “寡人要如何,韓宗主才覺得公道”王之政淡笑,事關一國體面,他當然不能如此草率的對自家王爺下手,哪怕清楚這個堂兄,正覬覦着自己的位置。那也不能因這邪道宗主一句話,便當面處理自己人。

    韓言溪眼珠轉了轉,笑道:“這樣吧,等那孩子出來,他覺得如何公道,你便看着辦。然後,再由韓某提一個附加條件作彩頭,如何”

    “那等這孩子恢復好,出來再說。”王之政淡笑,“至於韓宗主所說的彩頭,寡人得考慮考慮,未必會答應。”

    韓言溪淡笑,看向院中廂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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