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道武聖人 >第五十七章 王爺要謀反
    廂房,病榻上。

    陳江海自夢中醒轉,卻沒急着出去。外面的響動,他聽到了大概。

    少年心道安全下來,仍舊躺在牀上,一動未動。才睜的眼又給合了上去,經歷寧安王那一掌,他此時回過神來,腦海裏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明悟。

    陳江海清楚,只要走出門外,寧安王這道坎,便算徹徹底底的跨了過去。他如今更清楚,自身實力更爲重要,打鐵還需自身硬。在觀塘縣,他得罪的修士不少。如今寧安王便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那下一次呢賀春秋,上官羽,燕丹馳等人,不可能次次這麼好運有人肯來救自己的。

    況且,少年不喜歡欠人人情。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即便別人的舉手之勞,陳江海也從未認爲能受得心安理得。若非這兩次實在無法渡過難關,他真不願捏碎玉簡向蘇少陽與韓言溪求援。

    想要強大,從過往的失敗裏做總結改進自然必不可少。況且,少年反推王玄武那一掌時,竟還有玄之又玄的明悟,理解透徹不說修爲大漲,至少亦能精進。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若真要說起來,無論是韓洛儀還是蘇少陽,確實算不得好的引路人。陳江海根基打下之後,如今修行上碰到的問題全靠自己摸索,如同摸着石頭過河,是好是壞,沒人知道。

    陳江海閉眼,電光火石間,腦海裏已將王玄武這一掌推演了上百遍。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這一掌下存活下來,運氣成分很重。實力差距大如天險,實在沒法彌補。

    但少年反覆推演,還是找到了一絲破綻。若再面臨那一掌,雖然一樣可能受傷,但卻能比這次輕得許多。

    若是王玄武那一掌下來之時,陳江海先使出朝天吼,再以太乙真氣灌注腳下,全力向大悲寺奔去,說不得受傷會更輕。

    這一掌着實霸道,暗藏皇道真蘊,少年反覆的推演中,竟發現與天子劍典的真蘊暗暗相合。此時不便演練,少年只能在識海中反覆演練,確保自己牢牢記住。

    太乙護心功畢竟已經到了第五重,少年也踏入了下元七境。至先天境界,周身真氣自然運轉凝成護身罡氣。陳江海在推演間,無形間太乙護心功自行流轉。自突破後天先天關卡,這時竟水到渠成,氣海太乙真氣不斷凝結,竟將那絲獨孤劍意全部融合。

    境界雖未突破,牢牢穩固在下元七境初期。但陳江海體內真氣比尋常同階修士凝練得多,單是真氣,便有一股撕碎一切的霸道之意。

    這一推演,少年又在病榻上耗了兩個時辰。

    再睜眼時,鋒芒畢露,旋即平復。

    陳江海推開廂房的門,走至前庭。

    若在此前,少年見大悲寺前庭外的場面,少不得呆愣住。

    許是受完全融入體內真氣的獨孤劍意影響,此時的陳江海,舉手投足間,天然讓人覺得鋒銳之至。如即將沖天的利劍,才入山林的幼虎。

    前庭內的人不少,德通方丈及大悲寺一衆僧人,蘇少陽侯龍韜師徒,懸坐劍上的韓言溪,臉色蒼白的寧安王,金輦上的聖上王之政。還有一衆書生道士裝扮的人,想來是六大宗門的人。

    這些少年認識的不認識的大人物,此時目光齊齊聚在了他身上。

    陳江海原來只道師傅和韓言溪能幫自己解圍,讓寧安王不再找自己麻煩。全然沒想到,這番動靜竟鬧得這麼大。

    六大門派的人不認識不打緊,普天之下,乘坐金輦的人是誰,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陳江海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金輦,蘇少陽在玉簡裏提過,遠不及這親眼見到的震撼來的大。

    衆人的目光投向少年,少年也逐一環視的迴應,鎮定自若的走至庭中。

    “小民陳江海,多謝聖上及各位尊長解圍救命之恩。”少年走向庭中,面對衆人隔空作揖道。

    在其他人還在打量時,倒是韓言溪率先笑出聲道:“臭小子,有兩下子啊,這麼快就到下元七境了,還能從一個王爺手下熬這麼久熬到我過來。”

    金輦之上的王之政也笑道:“你就是陳江海”

    “正是。”

    “你的事情,寡人也大致清楚了。”王之政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王玄武,又對陳江海道,“但你與寧安王的恩怨,我還是得聽聽你的說法,再做決斷。寡人一向公道,不會偏袒誰。”

    “稟聖上,稟諸位前輩尊長。王爺追殺小民有一陣子了,起因源於半年前,蓬萊仙門大開”陳江海將當日在三花島上的遭遇全都託了出來,但將王和安意圖污辱韓洛儀的部分隱了去。一個姑娘家,總得要點面子,這個細節便不足爲道。講完後,少年更是強調了一遍,“小民並未手刃小王爺,他是淹死的。關於他的事,小民不認爲有錯。”

    陳江海講完,頓了頓,未等衆人說話,便又說道:“小民讀的書不多,大概的善惡還是拎得清的。書上的道理太多,小民看得暈乎。書上說除惡務盡,也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小王爺一事,小民認爲是天命,非我之過。”

    臉色煞白的王玄武此時卻暴怒起來,面目猙獰。他指向陳江海大喝道:“好你個豎子小小年紀手段竟如此狠辣你說我兒子是被你扔進暗河淹死的,你怎麼不說扔進去之前,你廢了他氣海,斷了他經絡骨骼如此歹毒,與親手殺了他有何區別”

    王玄武此時怒極,聞得喪子細節,再也控制不住,又提氣欲一掌拍向陳江海。他大怒道:“你一條賤命,死百次千次都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這一掌終究沒能落地,如此多的高手齊聚在此,哪容得他出手

    蘇少陽與韓言溪眼尖,還未待王玄武發力,便將其控制住。

    寧安王眼裏閃過一絲憤恨不甘,旋即淚如雨下,啜泣着:“兒啊,父王沒用,沒用”

    金輦上的王之政淡淡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堂兄,你倒是真教出個好兒子,你捫心自問下,他死得冤不冤”

    陳江海漠然的看了寧安王一眼,又對王之政道:“聖上,關於王爺,小民還有一事,認爲應該向聖上稟報。”

    “哦說說看”

    “小民曾被王爺拘禁過一陣子,僥倖逃了出來。在脫逃過程裏意外得知到,王爺可能在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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