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泉頭上的白毛護理的挺好,到現在顏色都沒掉。
莫以染聽着花泉的語氣,心中卻不是太高興。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難不成景墨文揹着在公司亂搞”
花泉明白是自己先態度不好,自知理虧,撇了撇嘴,道:“不敢不敢,總裁夫人到訪,我哪敢怠慢”
花泉向來傲嬌,難得這回主動示弱,莫以染覺得新奇。
淡笑:“少恭維我,景墨文在嗎”
花泉點了點頭:“今天的行程不緊,還算清閒,景總看見你過來了會很高興的。”
以染卻搖了搖頭:“我就不上去了,對了,你手上的這些禮物是”
花泉垂眸看了一眼,道:“這些都是景總收到的禮物,雖說逢年過節各地方送來的禮物都是我們員工分了,但還是要給景總過目。”
“那你順便把我的禮物也帶上去吧,我要走了。”莫以染將送給景墨文的一些禮物挑了出來,遞給了花泉。
但是一看,好像買着送給景墨文的東西有點多了。
兩瓶香水,一條領帶,一雙皮鞋。
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瓶香水,對着花泉道:“之前總是找你做飯,辛苦了,香水送你吧,聖誕節快樂。”
花泉也沒跟莫以染客氣,接過:“那就多謝了。”
話落,見莫以染轉身欲走,問道:“爲什麼不親自送給景總你都到樓下了。”
莫以染回眸往公司的頂樓看了看,嘆了口氣,笑道:“不了,你順便給他帶個話,說今天不用等我了,也不用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散散心。”
“散心”
花泉眨了眨眼睛,再往前一看,莫以染已經離開了。
這女人,今天去教室狀態不對啊。
總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
往日裏見到自己的時候,態度溫和,笑容溫柔,要不然就是冷笑着。
今天雖然也和和氣氣的,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卻連一點鋒芒都沒有了。
花泉第一次見到莫以染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同樣是外表溫柔的人,但是莫以染並不是像曾經那位一樣,能夠包容一切。
她有些像顧修,同樣是一張笑臉,但是顧修更加的陰險。
若是跟齊和相較,齊和似乎又比莫以染多幾分淡泊。
他看着手中的一堆禮物盒,沒再多想,轉身上了公司。
去了景墨文的辦公室,卻發現景墨文不在。
花泉將一堆禮物放在了一邊,出去問祕書:“總裁呢”
祕書擡頭,推了推眼睛,道:“出去了,剛走沒多久。”
“有交待去哪裏嗎”
“沒有,急匆匆的就走了。總裁走的時候我還叫了他一聲呢,但是他沒理我。”
“什麼事這麼着急”花泉若有所思。
祕書搖搖頭:“不清楚,說實話,我也都好久沒看見總裁這麼着急過了。誒花泉,你說,會不會是爲了女人啊”
祕書不懷好意的揚着眉笑着,化着淡妝的臉上滿是八卦之心,“唉,我們景先生多好的人啊。”
花泉輕飄飄的望了祕書一眼:“工作又少了是吧趕緊幹活兒,一天到晚叭叭叭的,你怕是忘了之前因爲你的疏忽把那些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放進來的事兒了,總裁是心情不壞纔沒跟你計較”
祕書聞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花泉不理會她,轉身回去工作。
景墨文出去了很長時間,整整過了兩個小時纔回來。
花泉聽到了動靜,擡頭,正看見染了霜雪之色的景墨文正走過來。
急忙起身過去。
一邊接過景墨文脫下的大衣,拍着大衣上的雪,隨口道:“外面又下雪了嗎”
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花泉見景墨文面露疲憊,趕緊給祕書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倒杯咖啡來。
祕書會意,去了茶水間。
花泉一路跟着景墨文進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回報着一些工作上的事。
景墨文揉着額頭,不時的點個頭,便是自己在聽。
巨大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旖旎夜景盡收眼底。
花泉接過祕書遞過來的咖啡,放在了景墨文面前的桌上,道:“對了,今天莫小姐來了一趟。”
聞言,景墨文喝咖啡的手一頓。
“她在這裏等了多久”
“她沒有上來,只將送來的聖誕禮物交給我便離開了。”
花泉如實回答。
景墨文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眸光,看不出男人的情緒:“她有留下什麼話嗎”
花泉想了想,道:“它說讓總裁你今天不用去接她了,也不用等她,她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
景墨文皺眉:“她說去哪兒散心了嗎”
莫以染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是不會待在a市,可能去其他城市。
景墨文怕就怕莫以染興致一來,又跑去美國,再來個失蹤什麼的。
當下擔心,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花泉卻又道:“莫小姐還說讓你不要給她打電話。”
景墨文皺眉,她又想幹什麼
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手機,對着花泉道:“她送來的禮物呢”
花泉將一堆禮物放在了景墨文的面前。
景墨文抽了抽嘴角。
“全是她送的”
花泉搖了搖頭:“不是,有幾個是莫小姐送來的,但是總裁你出去的時間太長,我有點搞混了。”
“那你這是怪我”
景墨文冷冷的瞥了眼花泉。
花泉搖頭:“是我記性不好,我先出去工作了。”
說完就馬不停蹄的出門了。
景墨文收回了冰冷的視線,掃了眼一堆禮物。
領帶、手錶、香水、紅酒、玉器
他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了領帶跟香水。
莫以染有個怪癖,就是喜歡給他打領帶,然後再讓他用右手扯開
她說,扯領帶的景墨文就像脫絲襪的白生煙一樣性感。
於是,莫以染就給他買了一堆領帶。
今天買條紅的,明天買條藏青的。
至於香水,是因爲莫以染已經好幾次抱怨,沒回抱着他,除了煙味就是薰香味,她想聞點不一樣的
景墨文正將禮物收起來,卻看見了那塊手錶。
他總覺得,這塊表似乎有些眼熟。
回想起來之前莫以染似乎是想買表送給自己,但是卻被人截胡了,一直不太高興。
這塊表,約莫也是她送的吧
於是,將表也拿了過來。
樂滋滋的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