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二百一十九章、春回
    “好啊你景墨文,長本事了,揹着我收禮物你還樂滋滋的戴了這麼久,我說怎麼看這表這麼眼熟,可不就是當初跟向昕薇一起看中的那塊嗎”

    離開了景家後,莫以染一上車就大聲的質問景墨文。

    景墨文自知理虧,大氣不敢喘,只得小聲辯解:“我又不知情,我還以爲是你送的,如今想來,你也不會這麼大方,這表幾十萬,你捨不得花這錢”

    “你說什麼”

    莫以染更怒,猛的一拍車的方向盤,“啪”的一聲脆響。

    景墨文怕再說出什麼胡話惹莫以染不高興,徹底不說話了。

    莫以染見景墨文沉默,一副任由自己打罵都無怨無悔的國民好男友模樣,終是沒能下得去手。

    垂眸,看見景墨文手上的表,眉眼一厲:“還戴着”

    咬了咬牙,莫以染猛的伸出手,冷聲道:“拿來”

    景墨文聞言,趕緊摘了表,一邊放到了莫以染的手上,一邊有些好奇莫以染會怎麼處置這塊表,就問道:“你要扔掉嗎”

    “當然不,怎麼說這表也幾十萬呢,蚊子腿雖小,但也是肉。”

    莫以染一本正經的說着,景墨文甚爲敬佩的望了眼自家媳婦兒。

    就事論事不莽撞,不鋪張浪費,真是大度啊。

    然而這種敬佩之情卻並沒有伴隨着景墨文多久。

    因爲在日後的某一天,景墨文去找莫以染,看見了莫以染廚房裏那塊墊桌腳的小石頭變成了一塊價值不菲的名錶

    跟景墨文分開後,莫以染直接回了家,有些疲倦的甩了鞋子脫了外套,隨後“砰”一聲直直的倒在了自己軟軟的大牀上。

    她躺在牀上,呼吸着被子上的淡香,長長的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最不喜歡過年了。

    走親訪友什麼的,最麻煩了。

    親是不認識的親,友是不熟悉的友。

    裝模作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良久,莫以染坐了起來,走去梳妝檯卸妝。

    她倒着卸妝水,心也靜了下來,又回想起早上景墨文的反應。

    果然,她還是放心不下。

    但是放不下歸放不下,她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實在是想不通景墨文爲何會那樣。

    思索了良久,一直到臉上精緻的妝容全部化作烏有,莫以染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也就不想。

    她去衣櫃裏拿了睡衣,準備洗個澡然後煮個泡麪一剎那一邊看電影。

    雖然今天午餐晚餐都十分豐盛,但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莫以染也不好意思多喫,她可不想給景墨文丟人。

    再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莫以染就是沒出息,就是貪戀方便麪那喫不膩的味道。

    洗完澡後她去煮麪,加了金針菇、雞蛋跟培根,然後迅速的小跑着去回到了房間。

    莫以染將碗放在桌面,正如拔剛纔在牀頭充電的手機,卻看見了放在牀頭的醒酒藥。

    她微微蹙眉,拿起了那盒藥。

    是景墨文昨天晚上找出來放在這裏的,還特意寫了張字條提醒她醒過來要吃藥。

    但是莫以染卻並沒有喫,因爲她家裏的這盒醒酒藥馬上就要過期了,她正準備扔,沒想到讓景墨文給找出來了。

    以染漫不經心的將藥盒子扔進了垃圾桶,一邊往客廳走去。

    她買藥都是一次性買齊,除了這盒醒酒藥,還有其他一些藥也快要過期了,她得去清理一下,省的她這破記性,日後又給忘了。

    莫以染踩着柔軟的棉拖走至了客廳,微微蹲下了身子,打開抽屜,一個一個的檢查着藥盒子上的日期。

    檢查着檢查着,莫以染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景墨文是從她櫃子裏拿的醒酒藥,那麼難免他不會看見其他的藥品。

    或者說,她瞞着他偷偷喫避孕藥的事,景墨文已經知道了

    莫以染看着手中的避孕藥,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燙手。

    女子的手微微顫抖着,臉都白了。

    良久,她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景墨文沒有方面問自己,而是選擇沉默。

    這就說明,景墨文還是更加看中自己。

    雖然景墨文明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難保景墨文不會因此而寒了心,萬一日後兩個人掰了,景墨文說不定還會用這件事作爲談資來刺激她

    莫以染想到這裏,眸色微沉。

    最終,她將藥放回了抽屜裏,起身,拍了拍膝蓋。

    然後就若無其事的重新回了房間。

    一邊吃麪,一邊看電影。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就沒必要再去懊悔,而是應該想出應付的對策。

    而莫以染,沒有對策。

    但是有的時候,沒有對策,並不代表就涼了。

    無聲勝有聲。

    過年的這段日子,時間彷彿過得很快。

    跟白生煙廝混廝混,去陪景老太太跟顧修他娘打打麻將,然後又回江南把莫卿接回了a市。

    看了血月,看了煙火,看了盛雪

    這個冬天,倒也是並不寂寞。

    有些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誰都沒有開口提。

    你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知道;你以爲我以爲你不知道,其實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陷入了一種神奇的怪圈。

    春回大地,寒意料峭,街頭的梧桐樹上又冒了綠芽兒。

    因着春節好好的休整了一番的人們,也因爲春節的離去而重新陷入了忙碌。

    莫以染買了花去看望李姜沉的時候,李姜沉一點都不驚訝。

    而李姜沉的不驚訝,卻讓莫以染驚訝了。

    莫以染到達病房外面的時候,隔着玻璃向裏面望去,只見坐在輪椅上的李姜沉正擡頭望着落地窗外的悠悠的藍天,面色冷漠。

    初春的天空藍湛湛的,冷水洗過一般。長風浩蕩,白雲之下,偶而劃過幾隻早歸的春燕。

    聽說,嚮往天空的人都是寂寞的。

    李姜沉聽見門口的動靜,回頭看見以染走過來。面容泛起了漣漪,溫柔一笑,拍了拍身側的沙發,說:“是染染啊,過來坐啊。”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穿着寬鬆的病號服,初陽之下,面色溫柔沉靜。

    李姜沉生着一張很美豔的臉,卻很可愛很開朗。喜歡讀很多雜七雜八的書,也喜歡聊天,但是對數理化一竅不通,經常傻乎乎的。

    前一句是莫以染自己看出來的,後一句是景墨文說的。

    但是莫以染纔不相信李姜沉會對數理化一竅不通,景墨文定然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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