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霸寵腹黑妻 >第二百四十六章、紅白玫瑰
    “染染,我愛你,便不會懷疑你。如果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氣了,不理你了,一定只是喫醋而已,想你哄我。”

    男人靜靜地說着,光明正大而又溫柔的訴說愛意,並不爲此而感到羞恥。

    既然愛,那就說出來。

    “墨文,你真的要娶我不後悔”

    以染眸光微微閃爍,望着男人的臉,薄脣微抿。

    “爲何要後悔”

    男人不解的反問。

    “我現在這種情況,外界流言四起,公司搖搖欲墜,這樣的我,只會拖累你”

    以染蹙眉說着。

    景墨文卻淡笑一聲,很是不屑道:“我景墨文結婚,旁人非議與我何干”

    一瞬間,好似一隻暖水袋被扎破了,溫熱清澈的水一絲絲流入心口,女子的笑容禁不住緩緩流瀉而出。她俯下身子,將頭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就那麼一動不動。

    “那麼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因爲落魄了,所以纔跟你結婚是在利用你呢”

    景墨文沉默了片刻,以染的手緊緊攥住男人的襯衫袖口,卻不言語。

    “染染,你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一點都不像我初識時那般自信。”

    “自信,需得有自信的本錢,我現在有什麼呀,憑什麼自信”

    女子苦澀一笑。

    景墨文回抱着纖瘦的女子,微微用力,有些心疼,有些後悔。

    莫以染車禍那事兒,雖不是如顧修所說那般刻意設計,但是他在微博上發聲也確實是有些順驢下坡的意思。

    表面上是護着莫以染,但是隨着他的發聲,輿論推至高潮,莫以染也將會被推至風尖浪口。

    如今莫以染被他颳去鋒芒,失去自信。

    他爲了滿足自己的私心,順水推舟,是不是做錯了

    見男人沉默,以染從男人的懷中起身,直視着男人的眼睛,眸子如同漆黑的墨玉,潤澤透亮。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景墨文驚詫於以染對這個問題的執着,斂眸瞧她片刻,倏而勾起脣角,眉間竟凝了幾分朦朦朧朧的笑意。

    他擡手,替女子將額前的墨發撩至耳後,語氣如同春日裏的寥寥的溫柔杏香,滲進二人的衣衫。

    “染染,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與你的財富、地位、名聲、家世,這一切都沒有關係。我愛的,僅僅是坐在我面前的這個女子。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溫柔如水。”

    淺喜似蒼狗,深愛如長風。

    以染看着景墨文,笑意暖融。

    “好。”

    女子聲音輕柔,若清風拂過瀘沽湖,春意盎然。

    以染因爲傷勢不重,住了幾天醫院,便出院了。

    白生煙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她正在做莫以染愛喫的蘋果派。

    開了門,是莫以染,她手上提了一袋水果,懷裏抱着一束新鮮白玫瑰。

    “哇,花”

    白生煙見到莫以染懷裏抱着的白玫瑰,眉眼間滿是欣喜。

    以染見白生煙喜笑顏開,眉梢也染上了溫柔的笑意。

    她們二人都喜歡玫瑰。

    不過以染喜歡紅玫瑰,阿煙喜歡白玫瑰。

    白生煙笑意盈盈的接過了花跟水果,一邊側身讓莫以染進屋,一邊道:“快進來,給你榨好了橙汁在桌上,蘋果派馬上好,其他菜也都差不多了,你去坐着吧。”

    以染“嗯”了一聲,一邊走進白生煙的公寓,一邊四處望着,道:“你這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空曠啊,什麼也不裝飾。”

    “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既然總是要搬來搬去的,爲什麼還要花心思佈置呢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你不夠浪漫。”

    以染見白生煙只是簡單的將白玫瑰插進了花瓶就重新進廚房做飯,她揚了揚眉,從沙發上起身。

    從抽屜裏拿了剪刀出來,耐心的修剪着花枝,重新插瓶。

    白生煙餘光瞄見,淺笑,一邊將蝦倒進鍋裏翻炒,一邊回眸一笑:“其實覺得有些事情很神奇不是嗎”

    “怎麼說”

    以染眉眼淡然,溫順着語氣問道。

    白生煙將腦袋轉回去,放着調料,狀似漫不經心的模樣,道:“你看,明明我纔是熱情的那一個,論浪漫,也應該是我。可是我卻懶得很,能如何簡單就如何簡單。而你,極致冷漠,卻又如此浪漫,總是將簡單的生活佈置的愛意滿滿,每次走進你家,都能感覺到你對生活滿滿的熱愛。”

    說完這段話,白生煙蓋上了鍋蓋,轉過身。

    身子懶懶的靠在壁櫥上,懶散的眸光望向客廳裏的正在修剪花枝的女子。

    “人生短短數十載,誰知道明天跟意外哪個先來還虛得不浪費光陰,將日子過得舒心,稱意。”

    女子挑出一支玫瑰,微微舉起。

    她閉上眼睛,晨光煦暖,透過花瓣融進她乾淨的皮膚中。

    “更何況,我出了那事兒後公司狀況就一直不太好,沒單子,自然就閒得很。不找些事兒幹,我會懷疑自己存在這世間的意義。”

    白生煙腳上踩着人字拖,緩步走向客廳裏半跪在地上的以染。

    她跪下,微微俯身,從背後輕輕環住女子,嗓音甜糯如貓兒,微微帶着些哀傷:“染染,那天在醫院裏聽見你對景墨文說想要結婚,那一瞬間,我心裏是有些難過的。”

    以染睜開眼睛,一隻手握住了白生煙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輕的交握。

    另一隻舉着玫瑰的手微微收回,將花湊近了鼻尖,清嗅,面色淡然。

    “我曾經,從未想過自己會結婚。”

    她淡淡的說着。

    白生煙聞言,呼吸平穩。

    她跪着的腿微微向前,又靠近了莫以染一些,她的腦袋也靠在了以染的肩頭,鼻尖在女子白皙光滑的脖頸間輕輕蹭着,微涼的薄脣時不時會觸碰到女子溫熱的肌膚。

    “我曾經,想過自己或許有一天會結婚,但是自己終有一天也會離婚。我這一生,或許會結了又離、離了又結,但是我身邊不變的人永遠只有你,只會是你。染染”

    白生煙輕聲地說着,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以染的後脖頸處。

    “我捨不得你嫁人。”

    她聲音有些微的哽咽,眼淚順着面頰落了下來,溫熱的落在以染的皮膚上,沒一會兒便冰冰涼涼。

    “染染染染”

    白生煙用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念着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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