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一個人的弱點,並且迅速的下手,那麼就是讓對方有情緒波動。
可是,荊煜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
“我幹什麼你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荊煜衝着莫以染吼。
“跟你有什麼關係滾開”
莫以染望着荊煜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鷹隼般冷銳的目光彷彿要喫人,她餘光越過面前的男人,望見了剛纔那個一槍不成,此刻被激怒了的夾克男。
他已經再次扣動了扳機。
莫以染一驚,一把推開抱住自己的男人,隨後衝着夾克男舉起了手,眉頭一蹙,秀氣的鼻尖一皺,彷彿馬上就要哭出來似得,語氣帶着微微的哽咽,道:“大哥,無辜羣衆罷了,別殺我可以嗎你們想要幹什麼”
夾克男原本盛怒,但是看着莫以染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動,有些於心不忍,皺着眉,放下了槍,道:“私仇,跟你沒關係,把那個男人交出來”
莫以染順着夾克男的目光望過來,結果就看見剛纔跟她一起倒在地上的荊煜已經站了起來,此時正冷笑着望着那個夾克男,面色嘲諷。
“喲,這不是手下敗將嗎”
莫以染抽了抽嘴角,往旁邊猛的挪了兩步,衝着荊煜怒吼:“原來是來找你的你們恩怨別連累到我”
莫以染話音一落,卻看見不遠處的另一個夾克男突然憤怒開口:“老大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打斷了我的腿,害得我躺了幾個月”
莫以染:“”
她打斷過腿的人多了,你哪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以染,半斤八兩啊”
荊煜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廢這麼多話幹什麼一起殺了”
話音剛落,幾個找到了目標的夾克男同時拿槍瞄準了荊煜跟莫以染。
“以染”
王長義目露驚恐的望着莫以染,他彷彿都能夠看見等會兒被打成篩子的莫以染了。
他很想英雄救美,或者緊緊的抱住莫以染,替她挨那些個彈子兒,可是他不敢
他還沒有活夠。
而且,就算是他去替莫以染擋住了那些槍子兒,也不過是拖延了一點兒時間罷了,這些歹徒不會放過莫以染的。
自己不過是去白白送死罷了。
王長義這樣安慰着自己。
扳機扣動的聲音響起,他閉上了眼睛,然後抱着頭的手更緊了,生怕擦槍走火自己就嗝屁兒了。
然,槍聲並沒有響起,身後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王長義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卻看見門口處白生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時正跟一個歹徒在做搏鬥,而那個歹徒的槍此刻已經被踢向了不遠處。
而另一邊另一個歹徒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槍沒了,正跟一個帶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在打鬥。
是白生煙的司機。
王長義看的目瞪口呆。
司機
有這能力,來當司機
而另一邊的荊煜也眯了眯眸,他望着那個司機,這些招式可都是軍人才會的。
白生煙的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連個司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遠處的白生煙此刻跟歹徒一邊打鬥,一邊衝着莫以染遙遙喊道。
莫以染應了一聲,也不矯情,趁着對方因爲隊友被牽制住而不敢輕易開槍的時候迅速的朝着門口跑去。
荊煜也沒有跟白生煙客氣的意思,蹭着莫以染的光順便逃出生天去了。
幾個歹徒看的咬牙切齒,但是無可奈何的是,他們打不過人家
不過,生活畢竟不是電影,不會因爲有主角光環就這麼容易的就逃出生天。
往往,現實生活中,計劃趕不上變化。
也可以說,現實往往比電影來的更加的有趣跟出其不意。
“哎喲喂”
白生煙腳扭了
幾個夾克男一個拳頭揮過去,卻因爲白生煙腳扭了摔倒而揮了個空,有些楞楞的看着倒在地上猙獰着臉的白生煙,實在是難以置信。
夾克男甚至小心翼翼的伸出腳去踢了踢地上白生煙的腳,怕白生煙耍炸。
當然了,夾克男的腳剛一踢到白生煙,就立刻害怕的縮回了腳。
白生煙被踢到腳後痛苦的又叫了一聲,衝着歹徒怒吼:“白癡啊你哪條道兒上混的我白生煙都不認識你現在敢搞我,老孃他媽弄死你”
夾克男一聽,原本衝着白生煙舉起的槍立刻又縮了回去,衝着後面的幾個夾克男道:“在這裏浪費什麼時間追荊煜跟那個弄斷你腿的女的去啊”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白生煙,他們真的惹不起。
更何況無冤無仇的,沒必要結下這麼一個麻煩樑子。
白家家大業大,言氏的公子更是曾經他們的頭頭兒,他們神經病啊還是不要命了去招惹這個女魔頭
而且他們也聽說過白生煙的手段,落到她手裏的那些個囚犯。
要麼出不來,出來的,那也是神志不清了已經。
他們惹不起,躲還不行嗎
白生煙望着幾個夾克男竟然真的就這麼甩手走了,有些發愣。
其實她只是隨口威脅的,因爲她也不知道這羣人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利。
卻沒想到還挺好使。
“小姐,你沒事吧”
那個司機見敵方跑了,趕緊過來扶起了白生煙。
白生煙被司機攙扶着,擔心莫以染,匆匆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
出去之後卻發現,莫以染竟然坐在荊煜的機車上跑了。
而且,現在那羣黑衣夾克男也已經開車追過去了。
莫以染看着坐在荊煜車後座上緊緊抱着男人腰身的女子,長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景墨文要是看到這場景,會炸吧
山風凜冽,呼呼的在耳邊吹着。
緊緊抱着男人腰身的莫以染有些欲哭無淚。
她造了什麼孽
爲什麼要經歷這種逃亡
更何況,就算是要逃亡,請把景墨文給叫來她身邊好嗎
她不想跟這個莫名其妙,對她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的男人一起逃亡啊
五月裏的天,溫柔和順。
莫以染的五月初,出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