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一臉自戀像,卻忽略了重點,不禁有些氣,“結婚這事都能忘你怎麼這麼有本事”
她看着他臉色有些不對勁,才收起諂媚,抿了抿脣,“是我不對,我改還不行嗎”
俞昇這會聽了她的話倒是笑了出來,“怎麼改再結一次”
她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試探道,“可以嗎”
“你覺得呢”他側過頭淡淡地看着她。
樊亦肩膀一縮,“那你說,想怎麼樣”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what”樊亦差點跳起來,“你再說一遍”
俞昇又夾了菜放在她碗裏,“再說幾次都是一樣的。”
“你這人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
“我只是答應你先不公開,也沒說不住在一起吧。”
“我不管,反正我不會搬過去的。”
“樊亦,你講點道理,”俞昇放下筷子,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我今天要是不來找你,你怕是都忘記你是個有夫之婦了吧。”
樊亦聽了低下了頭,她纔不會承認自己是心虛了。
“可這也太快了吧。”她還在掙扎。
“快比起那些奉子成婚的人來說,你覺得我結婚一週見不到老婆還快嗎”
“好了好了,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她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了。
反正她是小仙女,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雖然現在她沒有這個膽子說出來。
俞昇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又拿起筷子給她夾菜,“多喫點,這幾天辛苦了。”
樊亦低頭喫菜,識相的沒再說話。
俞昇把樊亦送到玫瑰園門口,在她臨下車前說了一句,“今天的事你認真想想,我不逼你。”
第二天,樊亦剛到公司就和工程部的人一起去考察工地,這一考察就是一天。
郊外的工地羣,樊亦皺眉揉着痠疼的腰。
“樊總監,您要回去嗎,我送您。”樊亦還是沒有車,和她一起來的員工提出要送她。
她纔剛要點頭,員工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完後不好意思的看着樊亦,“樊總監,我剛纔接到電話,要去公司處於一份緊急文件,要不我先送您去打車”
樊亦想了想,從這裏到她回家的方向和去公司是相反的,所以她搖了搖頭,“你先去吧,前面路口就能打到車了。”
那員工看了看她指的方向,不是很遠,“那行,我先走了,您注意安全。”說完他就開車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樊亦嘆了口氣,“還是要買車啊”
她朝着前面路口走,穿着高跟鞋走的很慢,沒有注意到一旁未竣工的樓上正閃着光。
“啊”一聲尖叫在寂靜的巷子裏響起,樊亦坐在地上,看着腳邊的磚頭,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有人在說話,“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她愣愣地看過去,是個熟人,“林宇森,你怎麼在這”
他一個男人都有些嚇住了,他剛走過來就見一個男人在角落拉了拉繩子,正疑惑就見樓上有磚頭掉下來,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撲了上來。
樊亦被他一拉,頓時疼的呲了呲牙,“嘶”
“怎麼了”林宇森低頭一看,右腳腳踝已經腫的不像樣子,跟左腳的白細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腳崴了。”這個時候,她只能皺眉。
林宇森只能扶着她慢慢走,“我車就在那邊,等會先去醫院。”
樊亦極爲困難的走到車跟前,上車之前回頭看了那棟樓一眼,沉默的上了車。
俞昇接到電話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冒冷汗,到樊亦就診的那家醫院原本四十多分鐘的路程被他開到了二十分鐘。
俞昇趕到骨科,樊亦已經打好了石膏,坐在走道的長椅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過去,見她只是傷了腳,心中鬆了一口氣,“怎麼回事”鬼知道他在接到電話時聽差點被磚頭砸到是多害怕。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沉默的樊亦瞬間擡頭看想了他,“你來了”
俞昇聽到她軟軟的聲音,一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說不出的難受。
他蹲下身檢查她的傷,“醫生怎麼說”
“骨折,需要好好休養。”樊亦還沒說話,坐在旁邊卻被忽略的林宇森先開了口。
俞昇這纔看到這人,“你是”
樊亦拉了拉他的手指,“他是林叔叔的兒子,是他救了我。”
俞昇回握住她的手,對着林宇森頷首,“多謝。”
“不用,小亦是我朋友,應該的。”林宇森搖了搖頭。
俞昇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又找醫生確認了一下情況。
他拿着醫院開的藥和醫生寫的注意事項,走到樊亦面前,伸出手要抱她,“我們回家”
她往後躲了躲,“我要背的”
俞昇無奈,轉過身蹲下,“自己能上來嗎”語氣中是不易察覺的寵溺。
樊亦點着頭,一點一點的爬到他背上,等他站起身她才朝着旁邊的林宇森揮手,“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喫飯,我現在心情不好要先走了。”
林宇森笑了出來,“沒關係,好好養傷。”
他看着兩人離去,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樊亦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他以爲她是打給家人,沒想到卻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他見過,俞氏最年輕的一任總裁,他想不到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也會有今天這麼溫柔的一面。
他能看出來,他對她很縱容,她也很依賴他,不然不會第一個想到他。
他想到上次喫飯的時候,她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嘴上的口紅卻花了,那個時候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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