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昇揹着樊亦進了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自己坐在茶几上和她面對面,“說說吧。”

    樊亦看着他表情嚴肅,心裏更加委屈,眼淚直接流了下來,“你還兇我”

    俞昇捏了捏額頭,“別哭了”

    看着她反倒哭得更厲害了,他只好伸出手,捧着她的臉替她擦着眼淚,“我沒有兇你,這麼大的事我問一下情況不過分吧。”

    樊亦扁嘴,“可是你從醫院到現在都沒有關心過我。”

    俞昇眉頭直跳,可目前只能認錯,“好,我的錯,你罰我。”

    樊亦停下眼淚,雙眼通紅的看着他,“我今天真的很害怕,我差點就死了唔”

    他突然傾身,吻住她,又貼着她的脣開口,“不許說,有我在。”有我在,那些事都不可能發生。

    樊亦頂着他的眼睛看一會,一下撲進他懷裏,“可是我今天真的好怕,林宇森說他看到是有人故意扔的磚頭”

    俞昇怕她又碰到腳,連忙伸手摟住了她,眼裏是無法忽視的冷意。

    樊亦走了一天的路硬要鬧着洗澡,俞昇沒辦法,只能看着她不讓她碰到腳。

    兩人躺在牀上,他垂眸看着懷裏的小人兒,臉上盡是心疼。

    他不是面無表情,只是不想表露。此刻深夜他懷裏躺着心愛的人,自然不會隱藏。

    就算她自小離家,可他會時常去看她,他們不要她,她卻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她寵了她十年,在他心裏,她永遠是個小女孩。

    樊亦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她眼神在房內找了找,那人從浴室裏出來。

    “醒了,我扶你起來”

    她自然地伸出了手,“我竟然一夜之間生活不能自理”

    俞昇扶着她站在洗漱臺前,讓她右邊靠着自己以免腳着地,牙杯倒好水端給她,牙刷擠好牙膏遞給她,隨後又看着鏡子,裏面的人滿嘴泡沫,他不禁勾了勾脣。

    飯桌上,樊亦看着那道排骨湯,嚥了咽口水,“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俞昇扶着她坐好,盛了碗湯給她,“讓你失望了,就是我做的。”

    她張了張嘴,有些驚訝,這人得起的多早啊。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再說了,喝就行了。

    她視線在客廳裏晃,看到沙發上的手機一頓,又看了眼俞昇,“我想看看手機。”

    俞昇雖然嘴上不說,但行動上說明了他對樊亦是無條件的縱容。

    替她拿來手機,她一看,無數個未接電話。

    她趕緊回了過去,“爸,我在朋友家,沒事了,已經去過醫院了,我一會就回來。”

    掛了電話,她嘆了口氣,湯也不喝了,就盯着俞昇看。

    後者本想忽視她的眼神,後又嘆氣,“我等會送你回去。”

    樊亦抿脣,“我搬過來住吧。”

    俞昇擡起頭看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樊亦好心地又說了一次,“我搬過來”

    “好。”還沒說完俞昇就應了一聲。

    “看你那得意勁兒”看着某人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她扁了扁嘴。

    玫瑰園門口,她看到俞昇準備下車扶她,“直接進去吧。”

    俞昇開車門的手一頓,反應過來後立即啓動了車子,生怕她又後悔。

    樊亦:

    不過到了門口,樊亦還是沒讓他進去,俞昇揉了揉眉心,只能由着她去,看着她一瘸一拐地進了別墅,纔開車離去。

    客廳裏,其他三人都在,見她進來全部迎了上來,馮雨華扶着她坐下,“怎麼好端端的就受傷了”

    樊千海也滿是關心的看着她,樊軻握着拳頭在一旁不發一語。

    樊亦對他們笑了笑,“那是廢舊工地,有些安全隱患很正常,是我運氣不好。”她不打算告訴他是有人故意而爲。

    “下次可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馮雨華看着她打着石膏的腳,滿臉心疼。

    樊軻看着她沒說話,眼裏的神情意味不明。

    書房裏,兩父女說這話。

    “你要搬出去好端端地爲什麼要搬出去。”

    “我都結婚了當然要搬出去和他住。”她今天是打算跟樊千海坦白的。

    “什麼”果然,樊千海震驚,“你說你怎麼了”

    “我結婚了,就在上星期。”

    “你”樊千海見她神情認真,“和誰”

    “他也是京都人,我們是在國外認識的。”她說着頓了頓,“他對我很好。”

    樊千海看着已是亭亭玉立的女兒,紅了眼眶,“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別委屈自己。”

    “我在碧水莊園給你買了套別墅,你跟你媽說搬去那邊住,結婚的事先別告訴她。”

    “嗯。”

    樓下,樊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馮雨華知道她要搬出去,“搬出去幹什麼家裏不好嗎你纔回來一個多月又要走了。”

    “小亦只是不住家裏,她下班之後還是可以過來的。”樊千海怕樊亦爲難,替她解釋到。

    “你哥剛纔也說要搬出去,你們兄妹倆這怎麼都要走啊”

    樊亦詫異,她大哥也要搬出去

    “搬就搬吧,孩子們大了,有些事情我們也別管了。”樊千海雖然也很意外,但一想就能理解,兩兄妹是比較敏感的人,又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他心裏嘆了口氣,倒是還是回不去了。

    “那也要等你傷好了,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那邊。”馮雨華最終妥協。

    第二天汪少琪和蘇子墨知道她受傷,兩人一起來看望她。

    汪少琪看着她的腳,“你可以啊,才幾天不見就加了件裝備。”

    蘇子墨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怎麼搞得”

    樊亦輕輕地摸着腳上的石膏,嘆了口氣,“運氣不好唄,仙女法力失效了啊”

    “樊亦,你的戲可以少一點。”汪少琪真的很想戳一戳她的石膏。

    樊亦心裏苦,這種損友還不絕交留着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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