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急於奔跑的靳南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下猛然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他死死的捏住了拳頭,壓下心頭涌上來的不安和恐懼,再次奔跑。
……
厲雲繡是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迷迷糊糊的醒來的。
短暫的大腦空白後,她才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沉重,就好像是被什麼人壓住了一樣,而且,似乎還有人在她拉她的衣服。
厲雲繡的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聲,一下子就清醒了,下意識的就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一張醜陋且下流的臉正緊緊的貼着自己,看他的年紀,都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厲雲繡的大腦“轟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因爲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於真實,厲雲繡幾乎要懷疑她現在經歷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了!
“你在做什麼?”
厲雲繡氣急敗壞的看着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
可是這麼一動才發現她的手腳居然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的,幾乎是動彈不得。
厲雲繡慌了,聲音都在發抖,“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麼……”
“小美人,你終於醒了啊,還是醒着比較有意思一點。”
王貴“嘿嘿”的笑了笑,一隻手輕輕的在厲雲繡乾淨的臉頰上摸了摸去。
厲雲繡急的眼睛猩紅,天哪,誰能來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會被人弄到這裏來?
洪欣呢?!
“洪欣……洪欣……”
厲雲繡幾乎是顫抖着叫着洪欣的名字。
“你叫洪欣幹嘛?”王貴的笑聲充滿了淫邪的氣息,“嘖嘖嘖,看看你,小可憐,你到現在還不會還在想着叫洪欣來救你吧?你別傻啦,就是洪家那對兄妹把你送到我這裏來的。”
這消息對厲雲繡來說如同晴天霹靂,“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了?他們兄妹兩個還收了我兩萬塊錢呢。”
“不可能……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有什麼好問的啊,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你還真的是天真的,隨隨便便就跟着別人來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
厲雲繡的心臟猛然一沉,一路上所有奇怪的事情都一一的有了解釋,怪不得洪欣會一直祈求自己的原諒,怪不她那麼執意堅持要讓她來魚河鎮,怪不得她沒有在這裏看到洪欣說的什麼旅遊景區,怪不得自己要回去的時候洪欣會露出那般不自然的表情並且盛情的邀請她去家裏喫飯……
原來,她是在騙自己,是把自己騙到了這個地方來,用兩萬塊賣給了一個老頭子?
厲雲繡只覺得內心深處竄上一股涼意,順着脊柱一路往上,直衝頭頂。
“放開我……放開我……”
厲雲繡用力的想要掙脫開身上的繩索,也無暇去管洪欣的事情了,她只想自己從這個男人的手底下逃出來!
厲雲繡一陣頭皮發麻,見掙脫不開繩索只能轉而哀求着,“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們拿了你兩萬塊,我可以給你十倍!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王貴“嘿嘿”的笑着,油膩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去,眼底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厲雲繡越是反抗就愈加刺激他。
“你當我傻瓜嗎?你說給我二十萬我就相信了嗎?”
“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以打電話我讓人送錢過來!”
“不用了。”王貴殘忍的拒絕了厲雲繡,在厲雲繡幾乎絕望的目光裏笑着說,“洪欣都告訴過我了,她說你是總統的女兒是不是?如果你生了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就是總統的外孫了,我將來能得到的東西豈不是比二十萬多的多?”
厲雲繡的臉色白的幾乎不見一絲血色,“不行……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想要多少的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厲雲繡艱難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想要逃開,哪怕只是一釐米!
王貴的耐心漸漸的被耗盡了,許是不想再聽到女人的哭喊聲,他直接拿了一塊布,揉成一團,粗魯的直接塞進厲雲繡的嘴裏。
“嗚嗚……“
這下子厲雲繡連呼喊聲都發不出來了,只能從喉嚨裏擠出低低的哀鳴。
一個遠離城市的孤島,唯一認識的人出賣了她,還會有誰來救她?
絕望的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厲雲繡只覺得自己被男人給翻了過來,腦袋被他按在身下堅硬的牀板上,膈的她的肩膀劇痛。
再然後,她的身上一涼,厲雲繡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破的身上。
不要……
厲雲繡在心裏無聲的吶喊。
爸爸,媽媽,哥哥……
厲雲繡終於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身後傳來男人猙獰的笑,依稀還能聽到男人在解褲子的響聲。
厲雲繡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靳南風……
……
當靳南風一腳踢開門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厲雲衣衫不整的被人粗魯的按在牀上的畫面。
“轟隆——”腦袋裏有什麼一下子炸開了。
靳南風如同一隻兇狠的獵豹眨眼間就衝了過去,一把揪住王貴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扔在地上。
“你是誰啊!”
王貴被人打擾了好事,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到靠在牆邊上的鋤頭就往靳南風的腦袋上砸去,靳南風微微偏過腦袋一躲,然後飛起一腳狠狠的踢開他。王貴肥胖的身體搖搖晃晃,又是重重的摔了下去。
“畜生。”靳南風仍舊是不解恨,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兩隻手反剪在身後。
“你這隻髒手碰了她是吧?”
王貴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聽到“咔嚓——”一聲響,靳南風居然生生的折斷了他的左手。
“啊——”
王貴一聲淒厲的慘叫,額頭滿是汗水。
“這隻手碰她了嗎?”
靳南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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