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信,是寫給我們最最親愛的孩子。”
兩種不同的字體寫着。
“我是你的媽媽林雪”和“我是你的爸爸顧之言”,光是看到這,顧明顏手指顫抖着,甚至沒有勇氣往下看。
她甚至不知這份信存在於何年,是早就寫好的還是在她出生之後纔有的。
直到。
“我們雖不知你性別,也不知未來的你會是什麼名字……”這句話,顧明顏才確定,這是自己父母在很久很久之前,給未來的自己的一份信。
“我們將這封信寄託給了一位知己好友,因爲不知道明天面對我們的將會是什麼,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跟你爸爸應該都已經不在了。”
“這封信,不是爲了告訴你我們的處境和未來,而是想對你說,無論你是個女孩子還是男孩子,無論你從事什麼職業成爲什麼樣的人,爸爸與媽媽都會非常非常愛你,你永遠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小寶貝,是我們的愛情曾經存在過的見證。”
比較清秀的筆記在這裏就結束了。
應該是媽媽寫的。
顧明顏反覆看了好幾遍,還覺得不夠似得,直到她定下的鬧鐘突然響起,才猛得回神,將視線往下移到顧之言的部分。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幾十年過後了吧,我跟你媽媽爲你存了一點基金你只要拿着這份信去到瑞士,就可以取出來,至於你要用這筆錢做什麼……是泡妞還是買化妝品都隨你便,但是要記住,用完之前要學會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你的父母能給你的除了生命其實不多,往後的日子要靠你自己走,當然,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未來不管什麼人跟你提及我們,提及到我們的死亡,請不要懷着仇恨走一生。”
“你要記得,我們希望你幸福、快樂,健康與平安,而不是做一個復仇的英雄。”
顧之言還在後面寫了地址與一串密碼之類的東西,想必是他存下的那筆錢的地址。
相對於母親的溫婉,父親的筆記蒼勁有力,再加上說出來的話平和又通情達理,想必在他們那個年代,父親和母親應該是很有名望很有知識的人。
顧明顏握了握拳。
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吱呀——
沒被人從外推開。
顧明顏迅速用本子蓋住信件,同時將信封扔到抽屜最裏層,站起身轉頭望去,見到是祁莫寒,她裂開嘴角笑:“你這麼快就回來啦。”
“嗯,事情解決的非常順利。”
“勝寒有畢業季旅遊這件事你知道嗎?”她走去,拿過他的衣服放好。
“知道。”
“我想去報名看看,和幾個朋友去瑞士玩一圈。”
瑞士。
歐洲世界的背脊。
草原與山,湖泊與森林。
一度在人均gdp上領先與世界其他國家,極度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南鄰着意大利,換言之,那是祁莫寒的地盤。
男人有些意外,解領帶的手停頓下,擡眸戲謔看她:“你確定去瑞士旅遊需要經過勝寒?”
“如果你願意帶我去,我也沒什麼意見。”她吐舌頭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某小人越是臨近期末成績也是不錯,這幾年來都如此。
更何況,這次的畢業季不同,是屬於她這一屆的。
這次以後,她就真的要畢業了。
“聽說那裏好玩。”
“你一個人?”
“可以帶別人去嗎?”
男人眯起眸,摩挲着她肌膚的手指力道重了幾分:“在你眼裏,我這麼不通人情?”
倒也不是,她只是習慣性的覺得他會不樂意,說來,這些日子祁莫寒因爲她而產生的變化還是挺多的,也很少再強迫她做什麼事。
顧明顏心生暖流,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沒有,我以爲你會不開心。”
“舒心,或者其他什麼人?”
“嗯,就舒心好了。”
她還是不太想讓荔枝知道祁莫寒的存在。
男人頷首,摁下藍牙耳機的鍵到一側與人通話,她隱約聽見了“鍾南”和“青空”的字樣,恐怕是因爲她的提議他在規定時間與載具了。
顧明顏趁着這個時間,把信摺好放進自己的皮夾子裏。
隔了四五分後,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狐疑的拿起發消息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信拿到了嗎?”
“安德森?”
“沒錯。”
“你如果看了這份信,恐怕就不會把它給我了,你到底是從哪裏拿來的?又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給我?還有,爲什麼你不自己給我。”
“這麼多,我一時可解釋不清楚。”
顧明顏翻了個白眼,如今她對安德森又感謝又憤怒。
感謝是源於他把信給了她,憤怒是他每一次都搞的神神祕祕讓她某不着頭腦,講真,這種感覺真的是差勁極了!
“等我從瑞士回來我們見一面吧。”她道。
“那就約在瑞士吧,時間地點定下來之後發給我。”
“就是這個號碼?”
“yes。”
椰什麼絲啊,她還椰果呢。
顧明顏把信息退出來,點開軟件做腦力題,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的題都是一些偵探類的,需要同時具備好幾門學科的知識才能完成。
她點開勝寒羣裏,剛提到每日題,就有不少人在抱怨太難。
“身爲一個文學狗你考我化學物理我沒意見,但是你考我光的折射不夠還要考我腳步聲音、建築結構是什麼意思?”
“就是啊,線索是基礎題也就算了,盡是些高等科目。”
“你們這算什麼,我一個學工程的都不知道他說的什麼索什麼建築結構是啥。”
顧明顏打了個哈欠,看來,她想搬救兵的想法是落空了。
正這麼想時,祁莫寒的電話打完來到她身後,他冰涼的手指落在她後頸上,頓時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蔓延全身,涼颼颼的叫她忍不住打顫。
“怎,怎麼了?”
“五天之後出發,歸期三週後。”
他把什麼事都料理好的感覺,真的很棒。
顧明顏轉身摟住他的脖子:“我之前看到一片文章,是說大叔和小蘿莉的,他們說被大叔寵過的小蘿莉以後都很難愛上別人。”
她好久。
好久。
沒有跟他提及“愛”這個字眼。
久到他曾經有多少夜裏,望着她熟睡的小臉都在想,在她心裏,究竟是恨多於愛還是愛多於恨。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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