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東西從學校拿回來，畢業證書領了。”
“是。”
顧明顏被祁莫寒抱回臥室的浴室內，將她放進浴缸後打開水龍頭，試好水才往她身上淋，他長指劃過她肌膚時，感覺到有咯噔，停下了手。
她身上，哪來的傷？
“哪來的？”他將她外衣扯開逼問，“說。”
“……問你手下。”她不願提。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他生氣了嗎？
周圍的空氣好冷。
她都已經下手殺他了，可他卻關心他的手下對她一個罪人做什麼？顧明顏不由得好笑，沒去回答這個問題，可男人卻不依不饒的掰過她頭，強迫她望着他。
顧明顏咬脣：“他們也沒怎麼樣，就是聽我對你做的事後，幾個人來教訓了我一頓。”
“誰？”
“我哪裏認識啊，不過有一個叫什麼薛的。”
“薛宇岸？”
“大概吧。”
“他是夏青曼的人。”
浴室裏除了“嘩嘩——”流水的聲音，連呼吸聲都意外的小，顧明顏冷笑一聲：“你知道還把他留在身邊？也是，你女人那麼多，方便手下的人傳話。”
男人皺眉。
他的女人從來就只有她一個。
這小東西又在跟他擡槓。
“我的女人有多少，你不清楚？”
“……”她不想去回憶他好的那一面。
“留他在身邊，是爲了最快知道夏青曼的動作。”他繼續幫她洗澡，“本來留他還有用，現在……從明天開始，你見不到他。”
顧明顏吸了吸鼻子抓住他的手：“祁莫寒，放我離開你吧。”
迴應她的是流水聲。
他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一樣。
男人觸碰到她大腿內側時動作停住，仰頭看她：“生了孩子，我放你走。”
“你……”
“你答應過我的事，休想食言。”
水流聲停止。
她髒兮兮的小臉恢復成往日紅潤的模樣，手臂上雖然還有傷口，但是不如之前那邊猙獰，祁莫寒取來酒精棉球爲她擦拭過後，將她抱回牀上。
顧明顏：“生了孩子之後，我就能離開你了？”
“是。”
“你發誓永遠不找我。”
“嗯。”
“那我同意。”
祁莫寒將她的髮絲吹乾，冷冷瞥了她一眼。
顧明顏不敢去看他，眨巴了下眼睛，視線躲避他的追捕。
她不要留在這個殺父仇人的身邊，不惜一切代價！
……
翌日。
顧明顏醒來時，發現身邊圍着不少醫生，好在都是女的，她初期的不適很快就散去。
“夫人，從今天開始，我們會照顧您的飲食，將您的身體調整到最佳受孕狀態，直到您順利生產坐月子結束。”
“哦。”她點頭。
“所以從今天開始，您不能離開這裏了。”
“哦。”她笑。
以祁莫寒的性格，要是不把她囚禁在這裏她纔會覺得奇怪。
下樓喫早飯時，顧明顏瞥見地牢已經被人鎖了，管家和傭人也不是原來那一批，薛宇岸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了，若是再沒這些醫生，她就像是被困在一個無人的島嶼上。
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索性，祁莫寒沒把她的手機拿走。
讓她意外的是，這事這麼大，安德森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居然都沒有發來消息。
下午時，祁莫寒回到宅邸。
跟醫生開過會後，將她帶到臥室，像是完成人物似得，她脫下衣服躺在牀上，赤裸的望着解開領帶的男人。
望着他，顧明顏失了神。
如果，沒有那些事該多好，她還能像往日一樣撲進他懷裏撒嬌。
男人長指順着她下顎一路往下，最終停在她小腹的位置，他俯身在她小嘴上留下溫度，隨後一路往下停留在她胸前雪白的風貌上。
手更是觸到了禁區。
顧明顏悶哼一聲，還不等她腦裏的理智喚起防禦反應，身體就已經緊貼上祁莫寒，他動作並不溫柔，可她卻感受不到痛。
只剩麻木。
歡愉間，顧明顏突然仰頭咬住他的脖子，鮮紅的血液下淌流進她口中，鮮血的腥味讓她癡迷，身下好似也變得疼痛起來，還有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原來是那般冰冷。
他的血好香啊。
顧明顏不斷吞食着，直到他推她入了雲霄，腦海中只剩下蒼茫雪白的一片。
祁莫寒洗過澡後站在鏡前，望着脖子上的傷口竟是勾起了脣。
他不介意從養貓變成養一隻吸血鬼。
……
一連好幾日。
祁莫寒都會早早回來，而她也從下午開始洗澡、薰香，等他回來好把最好的“佳餚”奉獻給他，只不過與她而言，是用身體換他的血。
在不吸食他血時，她感覺世界都是黯淡無光的，沒有疼痛，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
只有他的血流入口中，才能喚醒她的五感。
祁莫寒一開始並不在意，但在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之後，青空強壓着他去找醫生，在得知是顧明顏做的之後，青空沉默。
很久後，他才撓了撓頭髮：“這應該是心理疾病了，喝你的血能讓明顏覺得舒服吧大概。”
“讓她喝就是了。”
“但是你這樣身體會越來越弱，一開始還好，但每天都失血……”青空想阻止。
“輸血。”
青空：……
他有時真的想不通祁莫寒。
明明他是一個那麼果決的人，可以想都不想的殺死部下，對手足都那般無情，可怎麼就偏偏在顧明顏這件事上犯蠢呢？
輸血若是能治療貧血、虛弱等症狀，哪還用得着那麼麻煩的食補？
對了，食補！
“老大，我這就回去讓廚房做豬肝之類的東西，你要真想當明顏的血牛隻能這樣了。”
“嗯。”
青空跑去廚房，祁莫寒將外套穿上也準備離開醫生所住的辦公室。
醫生推了推眼鏡：“二少爺，您留步。”
“什麼事？”
“剛纔青先生在我不方便說怕他情緒激烈，但您一向冷靜，我認爲單獨跟您說會更好。”
“說。”
“長期吸食血液與被吸食血液都不是什麼好事，人的唾沫裏也含有大量細菌，小說裏吸血鬼吸食血液後部分人會變異部分人會死亡並非空穴來風，而是蝙蝠本身是羣居動物，又生活在陰暗的地方，喫的東西也易腐爛，所以身上長留病菌，最終通過唾沫感染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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