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童梓依下意識捂嘴,後悔卻爲時已晚。

    鍾辭已經一副審視的模樣,好像她不老實交代就把她扔出去一樣。

    童梓依揮了揮手認命道:“好啦好啦,我就是不想去墨壇偷跑出來的,我”

    突然院落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鍾辭立馬將她扔到了院角盆景後面,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吱聲。

    童梓依也不是搗亂的人,立馬心領神會躲在角落。

    鍾辭整理了衣衫,跪在地上,一副無精打采已經跪了一天的模樣。

    童梓依點了點頭,真是好演技。

    來人卻不是什麼南宮晨的人,而是之前那位老人家——雲山文人,墨壇老師之一,江華。

    江華身後還跟了一批人,童梓依定睛瞧了瞧,應該都是墨壇學子,看着應該是今天來的一批。

    還有一個!

    童梓依脖子向後縮了縮,其中一個眉眼英氣,卻明眸皓齒的女孩子,她在衆多學子中讓人一眼就矚目的人,南宮流昔,未來南宮家的接班人。

    她輕搖着一把白扇,神色自若,對身邊的人沒有一絲好臉色。

    那般氣度才該是宗門之後的樣子啊。

    所以她才一直那樣驕傲吧,從當年道館時候,小小的模樣,頭髮束得規整,髮帶飄搖,指着那時的童梓依罵道:“就這破破爛爛的模樣?還是月衣門的接班人?”

    那樣張揚,驕傲的模樣,是童梓依從來不敢想的,她被家人拋棄了無數次,不敢犯錯,不敢違逆,可就這樣,她還是被趕出了家門,承受着不屬於她的惡意。

    江華老先生對着身後一羣人說道:“今日帶你們來此,首先是讓你們認識下這位師哥”

    鍾辭竟然還笑着和那些學子門揮手,童梓依在一旁搖頭,真是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果然老先生又被惹怒,氣急敗壞罵道:“其次就是告訴你們,別以爲在自己門宗裏橫行霸道就可以在此囂張!再者就是”

    鍾辭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老先生敲了敲他腦袋:“這個人!課後你們最好給我離遠一點!畢竟他也是你們的老師。”

    所有人都發出了各種此起彼伏的驚訝聲。

    “好了,他雖然也是學子但是各個門宗的書籍看了一遍之後的確都很精通,所以修術課他會有講解,但是!我再警告你們,誰要是敢跟他學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就給我滾回家去。”

    看來前些日子教學時鐘辭沒少氣江華。

    說着江華一臉鄙夷,不屑道:“你今晚不準喫飯!回去吧,回去吧!”

    “謝謝師傅!”鍾辭一股腦爬起來,直接跳牆走了。

    江華見狀一直沒有放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對着面前目瞪口呆的新學生道:“墨壇設在池葉山莊,赤誠寺是平日裏供大家修習,閱覽藏書的地方,藏經閣無人看守大家可以自行,赤誠寺後就是大家住處,竹舍,講課時間都已經給了各位僕從,但是墨壇規矩大家應該清楚,三日內,各位熟悉池葉山莊後就請讓各位僕從自行離去。”

    所有人來之前這些都是告知過的東西,沒有人驚訝,均順從地點頭。

    江華也沒再留衆多學子:“現在就各自準備吧。”

    “是。”

    所有人都行禮附和各自散去。

    童梓依見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暗暗罵道:“他倒是跑了,我咋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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