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竹影錯落的院子裏,童梓依走正門才發現,這裏有個好聽的名字,翠竹籬。

    紅牆繞竹林,明月照晚風。

    她呆在院子裏,一個人守着一輪明月,靜悄悄的。

    鍾辭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不知怎的心下悲涼之情蔓延讓他皺起了眉頭。

    鍾辭上前抽掉了她的髮帶,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看着她回頭驚訝,卻擡手也揚了揚道:“幹嘛裝成男孩子?”

    童梓依無奈道:“今日四個人全是男生,突然冒出個女孩子不合適吧~”

    鍾辭點了點頭,將髮帶扔給了她。

    “你今日可是出了頭彩。”

    “爲何?”

    童梓依在月衣門過着世外桃源的日子,全然不知外面的生活,也絲毫沒發現,衆目睽睽下被指給鍾辭當弟子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墨壇一輪三十餘弟子是怎麼選出來的嗎?”

    童梓依搖搖頭。

    “掌門指派當家人。”

    “哪有這麼多當家人?!”

    “名門世家接班人必須經過墨壇教養,所以你還不懂嗎?送來的全是各個宗門看中的人,算不是接班人也是以後宗門頂樑柱。”

    “那你呢?”

    “丐幫不同,丐幫的人數有五人,可都不算在三十人中。”

    “爲什麼?!”

    “丐幫不講究內外院之分而且這世上,也沒人在乎丐幫的接班人。”

    “可丐幫一直是武林名門啊!”

    “你慢慢就知道了,我接下來要說的纔是重點,三十餘人第一批,墨壇只留下了三人,問宮教風崖,御湖門陳義莘,還有我。

    風崖留在南宮家須泉谷修習,陳義莘在南宮鬱門下。

    這也是墨壇規矩之一,第一輪的老師是你下午見那老頭,雲山文人,江華,還有南宮鬱,道教師尊,董由,以及南宮各路門客,最後就是我。

    我也是江華門下,也就是說上一輪一共就兩人歸於墨壇老師門下,而你,今日還沒入學就已經,成爲大家眼中釘了。”

    童梓依張大嘴巴,她沒想到今日投機取巧卻是讓自己名聲大噪,可她明明只是想當個空氣,在墨壇躲一陣子就跑啊!

    鍾辭見她這幅模樣笑了起來:“我看你法陣都未結,想必並不知道修爲如何界定吧?”

    童梓依尷尬地點了點頭。

    “修爲分爲下等四,七等,六等,五等,四等;中等三,三等,二等,一等;以及上品五,五品,四品,三品,二品,一品。

    當然,這是大部分人的修爲,而南宮家的一些蕭士,以蕭音爲他們扇士短暫提升修爲,他們便沒有修爲之分,只有法器之分,低端從衆以木刻,中段從金刻,個人頂尖從靈刻,這就不限材質了,你見到自然就能發現了,頂尖法器皆有流螢環繞,光芒照耀,當然也有很多人不願外漏以真氣包裹,不識貨的人就會覺得不過是普通法器。像武林中還有許多琴士,以法器爲主的修士。

    我看你的修爲不過二等,墨壇今日最低的都已經是四品,我想你的法器多半是被看見了。”

    童梓依突然捂住懷裏衣襟口袋裏的匕首,悶聲道:“你們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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