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私種蠱物,殘害同門,於教內數年毫無長進,靈識低微,至今日起逐出問宮教,再無瓜葛。”

    童梓依聽完自嘲笑了起來,卑微了這麼多年,小淨死了,自己日日被爲難,到最後竟然都是自己的錯嗎?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架出去,就呆呆站在門口。

    童梓依一句話也沒說,就盯着問宮教門緩緩關上,在門徹底關上最後她也閉上了自己雙眼。

    淚水還是不爭氣的從她臉頰滑落。

    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會被他們的冷落傷到,怎麼還是這樣會輕易被刺痛,怎麼還是被拋棄。

    卿芝君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舅侄就互相對望,沒有言語。

    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再見到他。

    看來他修習不錯,已經到了內院,都已經是風字輩了,呵,之前聽鍾辭提起,竟然沒有注意

    童梓依剛纔盯着風崖目光灼烈。

    女大十八變,風崖已經認不出她了。

    風崖半倚着樹木,帶些調戲語調:“這位女子又是誰呢?呵,怎麼還有個乞丐啊~”

    童梓依聽到他對鍾辭這樣沒禮貌,又回頭笑道:“月衣門,寧淼。”

    “喲,還來個毒瘤?”

    南宮也被他這種輕蔑的態度氣到,警告道:“你”

    “不過是個外院弟子,殘廢罷了,還是上不得檯面的德行。”

    童梓依很少見的出言不遜,鍾辭在一旁忍俊不禁。

    南宮流昔也對她刮目相看,目光裏都帶了些欣賞。

    “你胡說什麼?!”寧淼蹭起身握起拳頭。

    南宮流昔擋在她們之間,和稀泥道:“欸欸欸,大家內戰等把上面那個小人解決了再說。”

    陳義莘也覺得有些可笑:“還是想想怎麼樣對付南宮晨吧。”

    鍾辭聽到陳義莘的聲音,眼中捲起瞧不清的風雨。

    可是誰都沒想到,他們還在商量之時,南宮晨就摔在他們面前,血肉模糊,一灘爛泥。

    鍾辭眼疾手快將童梓依拉進懷裏,衆人神色凝重,童梓依探出頭想要瞧瞧,卻被鍾辭一隻手擋住雙眼,聽到他溫柔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別看。”

    童梓依噢一聲又縮回他懷裏,是讓人貪念的溫度。

    安心,安穩。

    衆人看出衣着和頭髮勉強辨認出是南宮晨。

    沒過多久一衆學子隨着老師們飛了下谷。

    南宮流昔急忙跑過去拉住南宮鬱左瞧右瞧:“老頭你沒事吧?”

    南宮鬱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卻還是寵溺着輕輕撥開她手:“沒大沒小的!”

    江華擔心望着鍾辭,只見鍾辭會心一笑,瞬間摸着頭又一副放蕩不拘的模樣。

    江華看着他懷裏抱着的童梓依皺起了眉頭,惡狠狠盯着鍾辭很是不喜。

    月七衝了過去拉住了童梓依,擔憂道:“花寧淼你沒事吧?”

    童梓依被拉出來的時候,南宮晨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了,望着師兄着急的模樣,她微笑道:“沒事,放心。”

    風崖見他們這幅關切的樣子,嬉笑道:“喲?月七師兄看上別人了?”

    “管好你自己吧!”

    月七隻甩過去一個眼神,風崖竟然安靜了許多,童梓依微驚,沒想到大師兄現在地位這樣高,連風崖這種人都能管到。

    陳義莘也上前關懷幾位老師。

    此時衆人才發現人羣中多了幾個人。

    童梓依神色突變,捂着嘴後退,鍾辭即時扶住了她,輕聲詢問:“怎麼了?”

    童梓依低下了頭,身子也有些開始顫抖。

    鍾辭沒有再問又將她抱在懷裏。

    “教主,童教主問安。”

    只見月七和風崖都上前恭恭敬敬行禮。

    南宮流昔眼疾手快跳到了鍾辭前面,替童梓依擋住了視線。

    童梓依還沒緩過來,只聽南宮鬱說道:“這位是問宮教千金,花翎。”

    雪翎從卿也身後走了出來,那一臉得意的模樣。

    童梓依見過。

    在南宮流昔身上,是有所依仗的驕傲,那種不加掩飾的自豪卻深深刺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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