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此時多像南宮流昔的模樣呀,得意洋洋,一世無憂。

    童梓依一臉不敢置信,倒在鍾辭懷裏更加沒有力氣。

    南宮擋在她身前也是皺着眉頭,一頭霧水,擔憂地用餘光掃着童梓依的神情。

    童梓依陷入了深深絕望中。

    她不明白,爲何這麼久以來,她這樣苦惱着的,期盼着的,總是有些人就能輕而易舉得到。

    可是爲什麼,是雪翎?

    是那個傷害她的人。

    卿也和童千陌也走了出來,卿也親呢地攬上了雪翎的肩膀,好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

    呵,連常年不露面的童千陌都出來了。

    童梓依自嘲的笑着,卻也清醒過來,輕撫着鍾辭胸膛站起身,遂朝他暖暖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她站在南宮身後盯着他們,眸中裹滿了譏諷,只覺可笑。

    身邊人也都議論紛紛。

    “那便是世間第一美男子啊,可真是當真無愧,現在也不弱呀。”

    “你看問宮教出了幾個長得不好看的?教主顏值也是美貌無雙啊!那千金倒是與他們不怎麼掛相,可是還是十分拔尖的呀。”

    “真是養眼啊,那幾個男弟子也長得好看啊!月七師兄真是溫柔極了!”

    童梓依面無表情地聽着他們誇張的讚美,南宮卻悄悄溜到她旁邊說了聲:“你沒事吧?”

    心臟其實還是密密麻麻疼着,呼吸也還難受着,可是卻沒有以前那種失望感了。

    也許,習慣了。

    她輕輕搖了頭,又嫣然一笑。

    風崖和月七在問宮教時就知曉此事了,熟練地向雪翎行禮。

    可她如今長得那樣和卿也掛相,想必也是可笑至極吧。

    果然風崖也回頭看向了她,微微詫異。

    童梓依還是一塵不變的笑,可是整個人彷彿是被掏空一般。

    江華也上前對着卿也和童千陌行禮道:“今日多謝兩位教主了。”

    “我們今日本是送花翎來此沒想到墨壇竟然出了如此敗類,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先生無需掛心,若真有謝意,就好生教導我們女兒吧。”卿也含笑溫柔道,卻句句刺痛童梓依的心。

    這般溫柔,爲兒女着想,怎麼越聽越難過呢?

    南宮流昔都聽不下去出聲道:“這是你女兒?怎與我曾經見的不一樣啊?”

    卿也眯着眼打量着南宮流昔,突然捂嘴笑道:“這是流昔吧?這樣大了,我都認不出了呢?”

    她一語雙關很是聰明。

    南宮流昔見一旁童梓依神色未改,只是嗤笑一聲沒在多說。

    卿也也望見流昔身邊的童梓依,眼中自信的神色微微詫異,卻沒人察覺,隨即皺眉又含了一絲懊惱。

    童千陌還是一副超脫的模樣,對衆人一一還禮後便施輕功扶搖而去。

    卿也笑道:“他就是這副嘴臉,大家別介意啊。”

    此時已接近黎明,天已半醒,透着若有若無的青色。

    南宮鬱望着紛紛衆人,嘆了口氣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陳子莘率先領着衆弟子離去。

    衆弟子將四周燈火點上,本來就不暗的山谷,瞬間通明闌珊起來。

    卿也領着花翎前往竹舍,月七和風崖也跟在身後。

    花翎與風崖似熟識的模樣,交談甚歡,月七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言不發跟在他們身後。

    南宮流昔對着他們背影瘋狂做鬼臉,逗得童梓依哈哈大笑,搖了搖她的手。

    南宮流昔氣呼呼道:“我就看不慣那種自命不凡的人。”

    鍾辭聽完也笑了:“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

    南宮流昔挑眉道:“怎麼?老子是憑本事,那種盜廉價貨色配合我比嗎?”

    鍾辭插手道:“人家好歹也是姿色不凡,你配嗎?”

    “呵?那種貨色哪比得上童我啊?”

    南宮見到童梓依遞的眼色,話鋒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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