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辭也沒生疑,笑着敷衍:“是是是”

    童梓依他們三人站在原地打鬧,江華默默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可有什麼消息嗎?”

    鍾辭恭恭敬敬道:“山下亂賊皆已伏誅,只剩一位蠱師還在藏經閣。”

    江華默默點了點頭,卻並未表露什麼,只是沉眼看向了南宮鬱。

    南宮鬱神情是童梓依他們從未見過的疲憊。

    南宮晨從小與他一同長大,闖下這麼多禍事都被南宮鬱一一原諒,感情一定非同尋常吧。

    大家都陷入了莫名的傷感。

    “走吧,去看看。”

    南宮鬱望着已經初現白蒙的天,沉聲道了句。

    幾人應聲隨着下山。

    沒想到到了藏經閣,隨着推門而入,見到的卻是王佳的屍體。

    “怎麼會這樣?”童梓依捂着嘴,不自覺連連後退。

    今日見的血腥太多了,童梓依跑到牆角乾嘔起來,她是真沒想到,怎麼會這樣接二連三出現這樣的悲劇。

    鍾辭追出來擔憂地幫她拍着背,言語輕柔:“沒事的,沒事的。”

    童梓依扶着鍾辭手臂,身子有些顫顫巍巍,強忍住噁心,目光亮晶晶地望着鍾辭,臉色蒼白。

    鍾辭於心不忍道:“武林中以後你要遇見這種事很多,你要學會忍受,這是我交給你新的一課,承受。”

    童梓依泛白的臉皺着眉,隨即點了點頭。

    南宮晨死的也很蹊蹺,今天信息量太大,疑點重重卻無從查證。

    那天過後,南宮鬱命人迅速處理了赤誠寺後,很快墨壇恢復如常,大家也閉口不提那天的事。

    可墨壇的氣氛卻不如從前,甚至連一向開朗的童梓依都話少了許多。

    許多學子也因爲童梓依掩藏身份的事不再與她交談,她也不像從前會去主動攀談,學堂裏熱熱鬧鬧的地方,轉到了花翎處。

    花翎是問宮教千金,長得漂亮,總會有人前僕後擁地去巴結。

    最讓所有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卻是——南宮琉昔的態度,甚至將自己愛惜的白木扇也讓給了她。

    南宮琉昔對待花翎截然不同,各自譏諷嘲弄,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鍾辭也越發安靜,不再像從前那樣玩世不恭。

    風崖也常常來聽課,花翎總是圍着他,兩人便是學堂裏公認的一對。

    也算是郎才女貌。

    至少童梓依是一直那樣認爲的。

    月七也跟着童梓依他們呆在一起修習。

    墨壇學子於是就分了兩個羣體,以童梓依、南宮琉昔、鍾辭、月七一隊;同風崖、花翎一隊。

    江華最先發現這種詭異的情況,在課堂上各種舉例,論述,嗔斥都不見效,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鍾辭開始教童梓依如何修習白木扇,童梓依果然是個奇才,在結合南宮教導下比起須泉谷內院弟子都要精進許多。

    南宮琉昔也搖着她的新扇子似笑非笑:“你也不是個純粹的小廢物嘛。”

    童梓依聽她還是叫自己小廢物,卻沒有以前那樣抗拒了。

    鍾辭皺着眉瞥見她的扇子,白玉雕琢而成,鑲嵌着零碎的白鑽,扇前精緻鑄造着純金的利刃,以翡翠做蓋,此扇光芒更盛白木扇。

    “嘖嘖嘖,南宮家還真是大手筆啊,竟然用這些上乘料子。”鍾辭一臉不屑。

    南宮琉昔衝着他擠眉弄眼道:“那可不,我家還堆着一倉庫呢,不過我這把的確世間無二,這可不是普通白玉,這是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翡翠也是頂好的玻璃種,想必你們這種從丐幫來的,曉都不曉得吧~”

    “噗呲。”童梓依看着南宮做作的模樣,不小心笑出了聲。

    “哎喲。”

    於是毫不意外就被鍾辭敲了頭。

    鍾辭也不甘示弱回到:“那又怎樣?我們丐幫就不屑於你們這種身外物,爺就不需要法器!”

    “窮就窮,藉口還一大堆。”

    “我這暴脾氣,我今天非要揍你了!”

    鍾辭衝着南宮琉昔就去了,童梓依見慣了他們打鬧自覺讓到一邊。

    竹林四季常青,茂盛地模糊了季節,落葉紛飛下,漸漸混入了枯黃的落葉。

    “秋天也要過去了呀。”

    童梓依望着天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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