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琉昔無聊的問童梓依:“你說我還挺幸運的啊,有你在等於直接拿到通過單了嘛。”
“別說笑了,這是你家山,你能走後面挖條路還不知道這裏的文章?”
童梓依回答完,眯着一隻眼用手商量着各個方位。
南宮琉昔見她忙東忙西的繼續問道:“你說你們月衣門怎麼不來參加啊?照我說,這些比試分辨毒素的,你們絕對優勢啊。”
“因爲我跑了啊。”童梓依記下了四周方位,又開始感知四周,還不忘回答。
“舅舅不屑於參加這些東西,不過是因爲我這個年紀的都在這裏,他想讓我來交幾個朋友才拉了幾個同門的人過來,如今我跑了,他不會讓月衣門的人來學這些他認爲道貌岸然的東西的。”
南宮琉昔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舅舅很有見地。”
童梓依笑道:“這是你家舉辦的,你好歹還是給點面子吧。”
南宮琉昔又搖搖頭:“別別別,我想着都頭大。”
童梓依拉着她到一處大樹下挖了科長相奇特的植物,只取了它的根莖,截成幾段。
她遞給南宮琉昔一段道:“此山中的所有毒應該都能解。”
南宮琉昔笑呵呵接過:“小廢物有點用了啊!可以啊!”
童梓依笑罵:“你還叫我小廢物?”
“習慣了嘛,而且這是暱稱哈哈哈。”南宮琉昔拍了拍她,童梓依無奈點了點頭。
童梓依又在周邊拾撿撿許多草葉,和其他幾段一起收在腰包裏,看着鍾辭給的腰墜不自覺笑了笑。
南宮琉昔瞧她望着腰墜入神,撇了撇嘴道:“你爲什麼不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
“因爲不用了,她們既然認花翎做女兒,花凝也就不存在了。”她說着輕描淡寫,心臟卻還是深深淺淺地刺痛。“我從墨壇出去之後,世間也再無童梓依了,只有寧淼。”
南宮琉昔望着她明明小小的臉蛋,卻掛着不同尋常的堅韌,隨之笑道:“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護你一世安隅。”
童梓依開完笑道:“你要是個男子,說不定我會以身相許。”
“女子也可以啊。”
童梓依推了推她,只當她是在開玩笑:“行行行,哈哈哈哈。”
南宮琉昔雖然也大笑着,眼中卻又一絲懊惱。
若,不是玩笑呢?
天色漸暗,今日月光黯然,星光卻璀璨。
南宮琉昔將扇子往頭頂一扔,拉着童梓依躲在一旁,伸手接回了白玉扇。
“噠噠噠——”
一堆樹枝就落在她們剛纔站的地方。
南宮琉昔又運起功法,樹枝漸
漸聚攏,開始冒煙,最後形成了火堆。
南宮琉昔挑眉依着她坐着,笑道:“睡吧。”
童梓依恥笑她:“什麼就睡了,晚上正是毒霧開始締結的時候。”
“不可能三天不睡吧?!”
“不用,你用法陣結一個簡單的空氣隔離屏障,我來解毒。”
南宮琉昔打了個響指屏障就已經結好了。
童梓依剛拿出早上撿的草葉,震驚道:“你怎麼這麼無敵?”
南宮琉昔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打着呵欠:“我法器萬中挑一,哪像鍾辭那種還需要締結的浪費時間。”
童梓依一邊烤着草葉一邊回道:“你們怎麼就槓上了,可是你法器不在了不就白搭?你還是不要太依靠法器了。”
南宮琉昔捏了捏她的臉:“你傻啊,都有頂尖法器了幾個人可以從我這裏搶走?何況這世間也就丐幫能不需要法器締結法陣,丐幫又出了幾個鍾辭?”
童梓依揉了揉自己的臉道:“也是,不過像我們這種結蠱的你不也是很難應付。”
童梓依手上的草葉突然開始蔓延細微的白色靜脈,形成了經脈,她將草葉放在屏障底下,經脈竟然開始蔓延上屏障,不一會就密密麻麻爬滿了。
南宮琉昔見此,吞了口水:“你說的對,你們太可怕了。”
南宮正準備睡覺,童梓依卻笑着神神祕祕讓她站起來,又將她拉到一旁只見她又扔了一根綠油油的細草,落地那一刻突然開始茂盛生長,而後竟開始不斷攀延環繞,織成了毛茸茸毯子。
南宮琉昔震驚不已,看了看童梓依又看了看地上格格不入的綠毯子。
所以這麼變態的人到底爲什麼一直崇拜着我們不過修爲高一點點的人啊?!
南宮琉昔在心裏吐槽了無數遍,終於還是享受地躺在了毯子上,童梓依也笑着躺了上去。
南宮琉昔又揉了揉她的臉:“你也太好了吧!感覺比我臥室還舒服。”
童梓依有些不好意思說:“能聽到你們說我是有用的,我做這些就有意義。”
南宮琉昔皺着眉,將她拉着和自己對視:“童梓依!不對,寧淼!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不需要我們覺得你有用!你不用討好任何人,你只用討好你自己。”
童梓依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後又翻過身,望着浩瀚星空,無奈道:“習慣了,沒有人認同,就喜歡不了自己。”
南宮琉昔望着她,很是心疼,也翻過身望着星空。
在密密麻麻的白網下看星空還別有一番風味。
星河皆落在眸中,靜謐柔軟。
兩人一瞬無言,就漸漸陷入了安靜,在火堆擦擦的燃燒聲,周圍的蟲鳴風過聲中讓人覺得安穩,沒過多久兩人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