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是在試煉中,兩人都只是淺眠,很快就被身邊忽遠忽近的嘈雜聲吵醒。

    童梓依先坐起了身,張望四周,卻因爲四周灰濛濛的讓人看不清前路。

    南宮琉昔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揉着眼睛慢吞吞爬了起來。

    “這毒素怎麼開始侵染屏障了?!”童梓依卻看着蛛網一般的屏障開始蔓延紫黑色的細絲。

    南宮琉昔依然還是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哎,那羣老頭不會讓他們死的,別擔心。”

    “不可能,按理說我結的蠱普通山中毒霧是不會侵染腐蝕的!這定是人爲!”

    南宮琉昔聽聞,終於也打起精神仔細觀察。

    “是啊,薄緣山物資豐富,盛產毒菇,毒草,但霧氣呈灰褐色,不該是現在這種還參雜這墨紫色的細小微粒啊”

    遠處有一些人倒下的聲音,童梓依忙喊道:“琉昔把之前我給你的迭韌吃了。”

    她自己也吞了一截,往聲響處走去。

    “你幹什麼?我們到時候再結一個屏障就好了!”

    童梓依卻沒回頭,聲音卻堅定而響亮:“吾乃醫者,醫者,在心。”

    南宮琉昔也連忙跟在她身後,盯着她的背影。

    可我,在你。

    等兩人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是輕坊的兩位女弟子,舞思思和舞悅。

    輕坊是個小門派,靠琵琶樂增進短暫修習的法術。

    南宮琉昔認出了是當年最開始罵童梓依的女生,臉色暗沉:“長舌婦,有什麼好救的”

    “我們都是墨壇學生,就算南宮晨躺這裏,我也會救。”

    南宮琉昔搖着頭:“冥頑不靈。”

    童梓依蹲下身,手中伸出幾根銀針,三下五除二便讓兩個女孩減輕痛苦,緩緩醒來。

    童梓依拿出了兩截迭韌給她們,嫣然一笑。

    兩個女孩有些戒備,互相對視一番,又望着站在一旁黑着臉的南宮琉昔,身子的確又開始蔓延毒素,不再猶豫拿了過來嚥了下去。

    南宮琉昔撇着嘴:“喫解藥還磨磨唧唧的,婦人之態。”

    童梓依起身掩口而笑:“人家本來就是兩個女孩子,你到底在不爽些什麼?”

    舞思思和舞悅這時候也明白了情形,忙行禮致謝。

    童梓依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

    南宮琉昔卻問道:“你們輕坊不是三人嗎?怎麼就你們兩個?”

    “一入夜這毒素就讓我們就毫無辦法,法陣也施展不開,再加上樹林裏有怪物!”

    “怪物?”

    “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像是藤蔓交織而成的龐然大物,又像是野獸,總之長得特別高,有頭有手,手臂粗壯,我們分散跑走就”

    “中蠱的猩猩”童梓依聽到描述就明白了。

    南宮琉昔疑惑道:“什麼東西?”

    童梓依解釋:“南宮晨養的蠱師應該不止王佳一個多半,死的那個人也不是他。”

    “好啊!這蠢貨,敢在老子地盤放肆,看我不把他碎屍萬段!”

    童梓依安撫她道:“現在目前是讓墨壇學子們出去,我看這山裏不知道被下了多少蠱,多半上一次就準備好了,可是沒想到我問宮教主他們突然來了,所以計劃擱置,假死,我們當時都沒多想,也沒多問,細節末枝都不清楚,是我大意了,一個能養蠱師的人,怎麼會只養一個散客呢?”

    南宮琉昔眼珠子也精明地轉動,懊惱不已。

    童梓依擡頭張望,突然發現黑暗中一絲熒光,扶搖一躍往那一縷光芒而去。

    再次跳下來的時候,童梓依手上多了一朵盛開的花,金色,發着細微的光芒,她輕輕在花朵上撫過,流光突然朝着一個方向飄去,她遞給兩個女孩道:“這是陌途花,會自行指引來時的方向,我跟琉昔沒繞過路都是直線前進的,隨着她你們就能出去,迭韌能讓你們不再中毒,但是這地方說不清,你們一定要快點出去,報告此事,一刻都不能耽擱!”

    兩個女孩激動的接過了花,突然想到什麼:“可是憐兒”

    “那個走失的女孩嗎?”

    她們點了點頭,童梓依言笑晏晏:“沒關係,我們幫你找。”

    南宮琉昔翻了個白眼:“婆婆媽媽的,快點出去啦!”

    兩人急忙感激地鞠了躬,順着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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