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師們走完,幾個女孩才圍了過來,你一句她一句的,把童梓依的臉講得通紅。

    她震驚道:“你們就在對岸?”

    舞悅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點了點頭。

    她的臉更紅了,忙捂着臉就漏出兩個眼珠子。

    鍾辭不同於童梓依的羞澀,冷靜地立在嘰嘰喳喳之中笑而不答,卻不露聲色地將童梓依擋在了身後。

    風崖見到他們回來,起身準備過去,南宮琉昔卻喊道:“你去幹什麼?”

    “我”風崖一時語塞。

    南宮琉昔恥笑道:“你明白寧淼想要什麼嗎?你就去爭。”

    風崖皺眉道:“你知道?”

    “我知道,所以只有鍾辭可以。”

    南宮琉昔嘴角的嘲笑不禁是對風崖,也是在笑自己。

    “寧淼要做的是俠之大者,是要摒棄一切,維護世間正道的人,你敢放棄嗎?只有他們這種不求身外物的人才敢風雨同路啊。”

    其實這時的他們並不知道,鍾辭所放棄的是什麼。

    月七起身拍了拍南宮琉昔的肩膀並未多言,走回了自己房間。

    南宮琉昔瞥了眼還站着的風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望向窗外。

    風崖一個人呆在原地凌亂,最終還是沒忍住跑了過去。

    南宮琉昔聽到響動一挑眉,興趣乏乏地望了過去。

    童梓依和鍾辭已經被層層包圍,密不透風,風崖費盡力氣才擠進去,卻盯着童梓依半晌沒有開口,童梓依也有些疑惑地眨着眼睛看着他。

    風崖愣在原地很久也沒憋出什麼話來,氣氛陷入尷尬,鍾辭也開始有些不滿,連周邊小女孩們聲音都漸漸小了。

    “恭喜。”

    沒想到最後風崖憋出這樣一句話來,連鍾辭都是一愣,童梓依也笑着點了點頭道謝,風崖強顏歡笑敷衍過去,轉過頭笑容卻瞬間消失,失魂落魄地走了。

    大堂的氣氛恢復起來,身邊人又開始鬧騰。

    南宮琉昔在角落捂嘴偷笑,眼中卻是落寞,毫無笑意。

    她終於也下定決心拍了拍臉,定了神,洋溢了一抹張揚的笑容擠了過去。

    南宮琉昔衝過去一把就摟住了童梓依:“可以啊,都不告訴我,你們倆就私定終身了啊,不當我是朋友啊?”

    童梓依忙拉住她不好意思道:“我我們也是才互表心意”

    “好啦好啦。”

    南宮琉昔捏了捏她的臉,笑容裏已經又有些疲憊,她強忍住開始發澀的眼眶道:“那可一定要如你所想啊。”

    “喂,你這輩子可都不能辜負她啊。”

    鍾辭望着她,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寵溺地揉着童梓依的頭髮。

    “自然。”

    “哇——”

    周邊又是一陣驚呼,大家就在起鬨中熱熱鬧鬧地度過了屬於墨壇的重陽節。

    花好月圓。

    自從出了京都以來,墨壇大家的感情都越來越好,相處也越來越融洽,天天有喫有喝的,導致大家都快忘了這趟出行的目的。

    墨壇衆人逗留洛陽已經又是一週,江華佈置的都是些簡單的打探任務,這些日子大家喫喫喝喝的都很是開心。

    常常等夜深了,鍾辭拉着童梓依御風到城樓上去,兩人就望着這萬家燈火,訴說衷腸,構思着將來兩人的狹義江湖。

    一天,兩人如往常一般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遠遠便瞧見了了晃晃悠悠的人影,鍾辭一眼認出,那是已經消失已久的丐幫弟子——蕭昆。

    他們上去查看發現蕭昆一身黑衣,已經傷痕累累,氣息微弱,昏倒在地上。

    童梓依蹲下身皺了皺眉:“這是剛剛打鬥的痕跡。”

    鍾辭扶起了蕭昆,對童梓依說道:“先把他帶回去給老師們看看。”

    “好。”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回客棧,卻沒想到,客棧已經是一番打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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