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燈火通明大家都在大堂裏,許多人還顯得有些狼狽,他們頭髮都零碎着,穿着單薄的裏衣,披着外袍喘着氣,分明是打鬥過的畫面。
這是偷襲!
童梓依和鍾辭進來後,南宮琉昔和月七圍了上去。
四人異口同聲。
“你們沒事吧?”
“你們沒事吧?”
童梓依搖了搖頭道:“沒事。”
南宮琉昔發現了鍾辭背上的人,問道:“這是”
“他是之前失蹤的丐幫弟子,蕭昆。”
童梓依幫着回答。
月七點了點頭:“幸好鍾辭在,我們許多人怕是都不認識。”
童梓依也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呢?這是怎麼了?”
鍾辭將蕭昆放在旁邊席上,江華和南宮鬱圍了過去。
月七開口解釋道:“剛纔一夥人襲擊了我們,幸好大家修爲不低,南宮老師和江老坐鎮,大家都沒有什麼大礙,可惜,他們也有幾人被打傷卻並沒有抓住他們。”
舞悅也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問道:“淼淼你沒事吧?”
童梓依搖了搖頭,見她身上有些血漬,腳踝處還有刀傷,手中結出法陣爲她療傷。
月衣門的醫術頂尖,很快舞悅就回復如常了。
舞悅試探的動了動腳,崇拜道:“淼淼你好棒啊!”
童梓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隨之將法陣結於上空中,一個響指,法陣像煙火般綻放淅淅瀝瀝撒在了整個大堂裏。
大家的傷都開始癒合,氣血也漸漸恢復,無人不訝異。
南宮琉昔小聲道:“你也不低調點。”
“都是朋友,無所謂了。”
所有人在震驚中還不忘朝童梓依道謝。
江華盯着童梓依終於欣慰的笑了,拍了拍鍾辭道:“我算是知道你這種人爲何會喜歡她了。”
她是光。
她什麼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裏,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光彩照人。
鍾辭笑道:“您也是這種人。”
江華擺了擺手道:“我充其量不過是陣風,溫聲細語潤物罷了,她不一樣,耀眼啊,所以,是得偏心。”
不護着,總會有人覬覦。
兩師徒會心一笑,這麼些年早就已經不需要言語便能感受。
南宮琉昔卻察覺到什麼似的,一直望着蕭昆,終於想起來
,猛抓住了月七衣袖,神色凝重道:“月七,你看!這像不像剛纔那夥人的衣服?”
月七觀察一番認了出來,十分震驚地說道:“對!是他!他就是剛剛我們打傷的人!”
“來的人是丐幫的?”
“爲什麼呀?他們爲何這麼做?”
“那之前失蹤?”
鍾辭眉頭緊鎖,也是十分不解,丐幫沒有理由來偷襲墨壇衆人啊。
江華喊道:“大家先不要慌張,等蕭昆醒了在定奪。”
童梓依已經開始施針,蕭昆渾身溼透,臉上滿是痛苦地聚攏,最後隨着童梓依銀針注入的修爲咳出了一灘黑血,漸漸甦醒。
蕭昆還沒有力氣起身,只是黑瞳打量四周,眸中聚起了竊喜。
童梓依看得真切,卻並不明白他在高興些什麼。
怎知蕭昆脣齒微動,童梓依暗道不好卻已經爲時已晚。
蕭昆服毒了!
並且是有備而來!
可是爲什麼一定要在大家面前服毒?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再次都心懷不安,顯得有些茫然失措。
南宮琉昔在一旁罵道:“他孃的,浪費寧淼一番救治呢。”
鍾辭一言難盡地望着南宮琉昔,她總是能找到奇奇怪怪的切入點。
南宮鬱和江華卻與學子們不同,神色更加煩憂。
鍾辭臉色也不好看,就在衆人都一頭霧水時,丐幫幫主柳承英帶着烏泱泱的幫衆踏進了客棧。
鍾辭看清來人,倒吸了口涼氣,心臟升騰的寒氣隨着靜脈運動穿到他身體每一寸肌膚。
“墨壇衆人欺辱我丐幫,我想的給個交代吧?”
南宮鬱眼睛一眯,精明的亮光一閃,瞭然於心。
“呵,柳幫主原來是慶家手下,沒想到蜷縮在揚州城的慶王竟然還賊心不死呢?怪不得之前老幫主不願意將丐幫交給你。”
柳承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說南宮爲世家之首呢?果然聰明!哈哈哈哈,不過既然你們知道了,大家也就別想走了吧。
欸,不過要是有人願意棄暗投明,我們也是欣然接受的。”
“你做夢!”江華罵道。
柳承英挑了挑肩,撇嘴不屑。
南宮琉昔喊道:“原來你們設的局?從一開始就是?!”
“是啊,大小姐。”
南宮晨揹着手從柳承英身後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