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站在孟氏身後的安可柔和南宮芸染倒是有些不高興了。
她們昨日可找了不少人幫忙,才把這謠言散佈出去。
可孟氏真是不簡單啊!
在寒王府這麼一鬧騰,不出意外,這件事情已經被平息了一半。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孟氏真是越老越妖。
片刻,寒王府出來了一羣侍衛,根本沒廢話,直接動手趕人。
孟氏自然是識趣的主兒,還沒等侍衛走到身邊,緩緩起身,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上馬車離開了。
寒王府內。
上官老夫人熱淚盈眶地握着南宮芸薇的手,“薇兒啊,感覺怎麼樣了?刀口還疼不疼了?”
“都怪外祖母不好,明知道南宮府是龍潭虎穴,沒一個安好心的,也不態度強硬地把你接回來。”
“你若是有什麼三常兩短,外祖母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啊!”
南宮芸薇看着衆人爲自己擔憂的樣子,神色之中帶着一抹感動。
只見她擡手輕輕擦拭着上官老夫人眼角上的淚花,“外祖母,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兒,養幾天就能下牀走路了。”
上官老夫人本來還緊繃着臉,被這調皮的南宮芸薇,直接給逗笑了。
“你這丫頭,都傷成這樣子了,還有心思跟外祖母說笑呢!這麼大的傷口,怎可能幾天就好呢。”
上官青依從進屋開始,始終坐在南宮芸薇身邊,滿臉擔憂地噓寒問暖。
上官莫今日沒有來,是因爲他在寫奏摺,準備向皇帝檢舉南宮庭。
連女兒他都殺害,這種人怎還能爲朝廷做事。
上官青依此刻咬着牙憤憤開口,“表姐你不用擔心,我爹已經寫奏摺稟告皇上,檢討南宮庭。”
“你受的傷不能白受,那個南宮庭平時對你刻薄也就算了,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對你動起了刀子,簡直是罪大惡極。”
南宮芸薇一點都不在意,南宮庭這一刀傷害的不僅僅是南宮芸薇,更是毀了他幾十年的努力。
可以說是南宮芸薇身上的這一刀,價值連城。
此刻,南宮芸薇把目光對準了上官老夫人和舅母趙氏的身上,小聲開口道:“不要勞煩舅舅,此番檢舉南宮庭不是上上策。”
“畢竟南宮庭是上官家的女婿,這是不爭的事實,檢舉他,外人會說我們上官家六親不認,給上官家留下事非,正中了處心積慮、想要治我們於死地人的圈套了。”
“南宮庭現在已經是塞翁失馬,即便我們不動,下面也有一些對着丞相位置感興趣的人爲此大做文章。”
“想必現在皇上那裏檢舉南宮庭的奏摺,已經對成山了吧。”
上官老夫人那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看着如此聰明的南宮芸薇,她有時候真是覺得,這個外孫女是假的吧!
片刻,她緩過神來,眼睛緊盯着南宮芸薇,嚴肅道:“薇兒,你的意思是按兵不動?”
南宮芸薇淡淡頷首,“這個是自然。”
上官老夫人神色一頓,片刻便笑着點頭,“好,你先養好傷再說。”
其實這就是個幌子,上官老夫人只是不想讓受傷的南宮芸薇知道太多。
上官莫在前些日子,已經跟皇上提出糧草一事。
皇上也果斷答應,並且命令互不侍郎三天之內,無論用任何方法,都要湊齊糧草。
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戶部侍郎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糧草一事,只要上官莫去催促,戶部侍郎總是以向百姓徵收不上來糧草爲由來推脫。
請示皇帝,皇帝則閉門不見,讓其找戶部侍郎處理。
上個莫就像一個球一樣,被二人踢來踢去。
南宮芸薇的眼睛可不容沙子,上官老夫人臉上小小的變化,都能讓她察覺到一絲異樣。
南宮芸薇面色平靜,看着上官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外祖母,這裏沒有外人,您和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麼了,有苦一起享,有難一起扛,我又不是外人。”
上官老夫人原本不想說,可見南宮芸薇看出端倪,不說恐讓她心寒。
所以就把上官莫面見皇上,討要糧草之事,通通說了一遍。
南宮芸薇聽完過後,臉上佈滿了霜寒,“狗皇帝!我絕不會放過他!”
南宮芸薇目光冷冽,讓上官老夫人看見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小小的姑娘家,竟然有如此兇狠之氣,將來……
上官老夫人想着想着,嘴角竟然帶出一抹笑容來。
“薇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孫女兒。”
“糧草之事,你外祖父的大軍還能用一段時間,寒王殿下幾乎把所有的家當都拿出來了。”
此話一出,南宮芸薇的心裏瞬間帶着一抹感動。
可南宮芸薇真沒有想到,黃埔逸寒能有這般魄力。
不過等她恢復以後,還要多多攢銀子,外祖父一日不勝仗歸來,她始終都會把糧草放在心上。
片刻。
南宮芸薇眨了一眼美眸,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角帶着一抹不明所以。
只見她輕聲開口,“我前腳剛出了事情,後腳恨不得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受傷了,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外祖母,這裏面絕對有蹊蹺。”
坐在一旁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趙氏輕輕點頭,“這個是自然,能把消息這麼快地散播出去,定是南宮府之人,且背後有人脈關係之人。”
南宮芸薇的舅母趙氏一語道破。
南宮芸薇點了點頭,淡定開口道:“舅母說的對,按照我的推測,就是安可柔母女兩個人。”
“現在南宮府很有可能把這件事情算在我的身上,那我們就順水推舟,勞煩舅舅製造輿論,安可柔母女圖謀不鬼,藉機想整垮南宮家。”
此刻,在牀邊不說話的上官青依聽的出神,一聽到要弄南宮府裏的人,她第一個舉手贊同。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我定把這計劃告訴父親,讓南宮府大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