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身處的環境不同,南宮芸薇處處需要防着爾虞我詐,可能一個不留神,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上官青依則是整天想着到哪裏去玩,哪裏有好看的衣服,今天喫什麼,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環境造化人,這話一點都沒錯。
此刻,英俊冷漠的黃埔逸寒走進房間裏,衆人福身過後,上官老夫人感激一笑,“多謝殿下昨日救了薇兒,勞煩了您一夜沒睡好。”
“爲了給您少惹麻煩,老身還是把薇兒接到我將軍府去。”
黃埔逸寒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淡淡開口,“不必,在這裏就好。”
上官老夫人頓住了,南宮芸薇也用那異樣的眼光看着黃埔逸寒。
這傢伙想幹什麼?
她留在這裏算什麼事兒啊!
昨日要是不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找他的。
南宮芸薇一向不喜歡求人,可這還要讓她長在府上住了。
黃埔逸寒可以三妻四妾,南宮芸薇住這裏,以後還嫁不嫁人了!
這是純心要毀了她啊!
只見南宮芸薇朝着黃埔逸寒訕訕一笑,“殿下,就不勞煩您了,我還是跟着外祖母回去吧!”
此話一出,黃埔逸寒面色當即一冷,那深不見底的雙眸緊盯着南宮芸薇,又是那麼熟悉的表情,只是在不同的地點。
南宮芸薇似乎在黃埔逸寒額頭上又看見了四個大字,“心悅本王。”
她感嘆!
不會吧!
這還有完沒完了!
她還傷着呢!
此刻她可憐兮兮地看着黃埔逸寒。
可黃埔逸寒那幽深的雙眸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南宮芸薇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可就在這時……
只見——
黃埔逸寒把目光轉向了上官老夫人身上,輕聲開口,“放心,本王會對薇兒負責。”
衆人都頓了一下,甚至上官老夫人神色之中都帶着一抹異樣。
這還是她認識的黃埔逸寒嗎?
可就在這時,老夫人耳畔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殿下,南宮府的人這般欺負我,你真的坐視不管嗎?”
上官老夫人聽後,甚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宮芸薇,這薇兒怎麼又變成了小女孩了,今天這是咋了,這兩個人在她心目中可不是這個象形啊!
黃埔逸寒面無表情,淡漠道:“本王會爲你討回公道。”
南宮芸薇故作開心一笑,對着黃埔逸寒甜甜道:“多謝殿下爲我出頭,您對我簡直是越來越好了。”
上官青依那是個直性子的人,聽着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只見她故意瞪了一眼南宮芸薇,笑着開口道:“表姐,這些話你還是留着沒人的時候再和殿下說吧,弄得大家都沒法在這裏待了。”
說完她給自己的孃親趙氏一個眼色。
趙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哪裏不知道她女兒在叫她離開。
她笑着起身,對着黃埔逸寒尊敬道:“薇兒在這裏養傷,那就有勞寒王殿下了。”
“本來我們想把她接回去,可寒王殿下已表明對薇兒的心意,那就留下來吧,希望您不要負了薇兒對您的這片真心,這樣我那征戰沙場的父親見到也會跟着高興的。”
黃埔逸寒真要是負了薇兒,他與上官家的交好也就算是到頭了。
雖然上官家一直都是公私分明,可若是有人折損了上官家的顏面。
上官家會與這一派老死不相往來。
比如太子黃埔逸銘。
自從黃埔逸銘宣佈與南宮芸薇解除婚約以後,上官家與黃埔逸銘再無任何瓜葛。
在這方面上,丞相南宮庭可真是差遠了,他恨不得把女兒都賣給皇子,以此用來從當他高升的墊腳石。
黃埔逸寒淡淡頷首,臉上不帶任何情緒。
可片刻,神色之中帶着一抹堅定,“本王當然不會負了薇兒。”
“有看過本王出爾反爾嗎?”
上官老夫人眼中含笑,南宮芸薇若是能嫁給黃埔逸寒這等出色之人,這也算是她的福氣。
畢竟一羣又一羣的官家大小姐排着隊想嫁給黃埔逸寒呢!
可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黃埔逸寒根本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更別說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了。
片刻,老夫人笑着開口,“寒王殿下,您的爲人老身放心。”
“既然您有意讓薇兒留下,那我們一家人也就回去了。”
“在寒王府,老身放心的很。”
……
和黃埔逸寒客套幾句,上官老夫人等人離開了寒王府。
此刻,房間內只剩下黃埔逸寒和南宮芸薇二人。
南宮芸薇臉色漸漸變冷,直接開口質問道:“寒王殿下,您是不是有些演過頭?”
黃埔逸寒似笑非笑,“本王覺得還好。”
南宮芸薇臉上的霜寒又多了幾分,甚至有些氣憤地開口道:“還好!”
“昨夜您救了我,到什麼時候,我都會感激您。”
“可今日您又把我留下來,有安可柔母女在,不出三日,京城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指定會說我水性楊花,和太子好完,和您又好上了。”
“甚至都有可能說我是個不貞的女人。”
“我的名譽可都是讓您給敗光了!”
南宮芸薇抱怨了好半天,可黃埔逸寒依舊無動於衷,好似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只是淡淡開口迴應了一句,“無礙,你願意,本王會娶你。”
南宮芸薇:“……”
又來!
這話聽的都有些免疫了。
誰願意嫁給他啊!
弄得妻妾成羣,爭風喫醋的,整天就想着怎麼爭寵。
一想到這些,南宮芸薇的腦袋都嗡嗡直響。
有爭寵的那會兒功夫,她還不如在醫館裏多診治一個病人來得過癮。
黃埔逸寒見南宮芸薇半天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想着什麼出神。
“怎麼?不信?”
南宮芸薇連連搖頭,“我可不想當您的金絲雀,被養着。”
“況且,我們之間不就是互相利用嗎,您也瞧不上我。”
“這人都走了,您也就不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