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關啓政和寧馨兒便一前一後回到了啓政律師事務所。
關啓政和寧馨兒幾乎是同時走的,而他們又一起回來,並且兩個人還同時失蹤了這麼久,所以便引起衆人的側目。
而且事務所裏的人也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不禁也私下裏議論起來。
而在事務所裏數個小時都如坐鍼氈的珍妮到關啓政和寧馨兒一起回來,也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所以眼眸裏流露出一抹陰狠。
關啓政提着公包走到辦公室的門前,珍妮趕緊起身,笑道:“關律師,您去哪了
我給您發短信您也不回。
”
聞言,關啓政便道:“我去處理私人事情了,我要一下卷宗,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
珍妮還想張嘴說什麼,可是關啓政已經說完推門而入,隨後便關閉了辦公室的門。
珍妮只能是悻悻的坐在了椅子。
一般,卷宗的時候,關啓政不希望被人打擾,所以這個時候珍妮是連杯咖啡都送不進去的。
一時間,珍妮非常的暴躁,她不知道關啓政和寧馨兒這幾個小時都去做什麼了,但是可以得出他們回來的時候好像有說有笑的,和這些天他們的狀態不太一樣。
這些天,雖然他們兩個都在事務所工作,而且辦公室也緊緊隔着兩個房間,但是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本來,珍妮以爲關啓政和寧馨兒離婚的事情是板釘釘了,可今天的事情彷彿有點失控。
她等了這麼久,才終於要等到點曙光,她不想事情會再有轉變,雖然這麼多年以來,關啓政並沒有對她表示出有一丁點的私人感情,但是如果關啓政恢復了單身,那沒有什麼不可能了。
珍妮一直認爲關啓政沒有對自己的熱情和關心有一丁點的迴應,是因爲他認爲自己是一個有婦之夫,他是個正人君子,更何況還是個律師,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婚內出軌這種事的,雖然他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
所以,珍妮認爲,只有關啓政離了婚,恢復了單身,她纔可以有機會。
而這次,她是絕對不會讓事情再起變化的。
思慮了一刻後,珍妮便到茶水室衝了一杯奶香咖啡,然後端着咖啡直接推開了寧馨兒辦公室的門。
此刻,寧馨兒正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的工作。
因爲今天半天都沒有工作,所以今天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咚咚珍妮敲了一下被推開的門,也讓寧馨兒的頭從電腦擡了起來。
擡眼到珍妮一臉笑容的端着咖啡進來,寧馨兒不由得往後一仰,靠在了座椅。
“寧小姐,我幫您衝了咖啡。
”
珍妮將手的奶香咖啡放在了寧馨兒辦公桌的桌角。
掃了一眼桌角的咖啡,寧馨兒馬明白珍妮的來意了。
她大概是來打探情報的吧
當初,她剛剛來事務所這邊辦公的時候,她每天都來自己的辦公室報道,來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時候,寧馨兒便笑道:“珍妮,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兩天睡眠不太好,所以不太適合喝咖啡,還是請你自己享用吧”
聽了這話,珍妮一愣,然後笑道:“真是對不起了,我好心做壞事了。
”
寧馨兒沒有多言,聳聳肩膀,笑了笑。
本來以爲珍妮討個沒趣,便會自覺的走了,可是,她還是低估了珍妮的臉皮厚度。
隨後,珍妮站在寧馨兒的辦公前,竟然說起了家常,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寧小姐,今天下午趙毅律師過來找過您,您是不是出去有事啊”
珍妮笑道。
果然,這個珍妮是拐彎抹角的打聽自己去做什麼了,是不是和關啓政在一起。
隨後,寧馨兒便給了她一個朦朧的回答:“我有點私人事情要處理,所以出去了幾個鐘頭。
”
私人事情
怎麼和關啓政的說詞一樣。
“那還是挺巧的,關律師也出去了幾個小時,也說是有私人事情,有好幾個預約我都幫他取消了,害我都不知道跟那些人怎麼解釋。
”
珍妮笑道。
聞言,寧馨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笑着望着珍妮,繼而伸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幾口杯子裏的白水。
她知道此刻珍妮肯定心裏很急,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和關啓政在一起,並在一起做了什麼。
寧馨兒的眼眸凝視着珍妮,彷彿要穿她的心。
這時候,珍妮忽然發現寧馨兒那銳利的眼眸,嘴角掛着的淺淺笑容,其實都帶着極大的嘲諷。
下一刻,珍妮便有點惱羞成怒,收住笑容,說:“寧小姐,不打擾您了,我去工作了”
隨後,珍妮便轉身走。
“珍妮”
而寧馨兒卻是叫住了她。
珍妮頓住了腳步,一轉身,揚着下巴凝視着寧馨兒,很明顯,她認爲寧馨兒是要和她攤牌。
畢竟,寧馨兒也不是傻瓜,她應該已經洞悉到自己這麼多年來對關啓政的企圖了。
而此刻,寧馨兒卻是望着像是要開始鬥雞的珍妮笑道:“你忘了把咖啡端走了。
”
聽了這話,珍妮便有點氣勢敗壞,邁步走到辦公桌前,負氣的端起咖啡,便走出了寧馨兒的辦公室。
珍妮走後,寧馨兒好笑的搖搖頭。
心想:這個珍妮其實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只是聰明人常常被聰明誤,關啓政不會自己,更不會珍妮,因爲她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
不過這一點她估計不撞到南牆是不會死心的,大概撞到南牆都不會死心。
不過再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有珍妮的執着
她都在南牆撞了整整六年了,不是還在堅持嗎
一時間,寧馨兒的心情也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