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聯繫不上纔過來的,我新號碼沒告訴她們。”席鹿說的她們是原身的那些極品家人。

    之前在玉屏山拍戲,手機因故摔壞了,所以當時住院也沒人找得到她。

    回來後席鹿重新換了號碼,用的是那敏的舊手機,聖皇那次又摔壞了,後來就買了塊兒可以打電話發短信的老人機。

    那敏一聲驚呼:“什麼”

    “你這是打算要和她們劃清界限天哪,我的小鹿鹿你這腦袋瓜開竅開得有點好啊”那敏面色欣喜,好不容易纔控制住音量,要不是這裏是圖書館,她真想仰天長嘯三聲。

    她都不記得自己給席鹿洗了多少遍的腦,讓她硬氣點,硬氣點

    可席鹿每次都只會爲難的說:可是,他們畢竟都是我的家人。

    所以現在席鹿的所作所爲簡直太讓那敏驚喜了,那敏有時候真的覺得席鹿會不會是那次車禍給撞開竅了

    “是啊,我終於開竅了,走吧我們喫飯去。”席鹿沒有多做解釋,拉着那敏離開閱覽室。

    一路上那敏都壓抑不住興奮之情,把席鹿好一頓誇,還說晚上要去喫大餐慶祝一下。

    席鹿在旁邊聽着,一臉無奈笑意,真是什麼事都能讓那敏變成喫大餐慶祝的由頭。

    兩個人從圖書館出來,還沒走幾步,就見一個人快速從旁邊的花圃衝了出來。

    “席鹿我總算是逮着你了,你個白眼狼”席明林雙手叉腰站在二人身前,氣得鼻孔一張一合,瞪着席鹿。

    席鹿無語。

    真是躲得了極品姐,躲不成極品弟。

    她按下要衝上前去理論的那敏,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找我什麼事”席鹿神色冷淡,涼涼的目光落在席明林坑坑窪窪的臉上。

    席明林可從未見過席鹿這個模樣,在他的印象裏,席鹿永遠都是軟弱可欺的,只要他一大聲說話就會無比害怕。

    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席鹿,顯然一點兒都不怕他。

    席明林皺眉,咳嗽了兩嗓子,拔高音量道:“你已經兩個月沒給家裏打錢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翅膀硬了啊”

    “嗯是,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們錢了,一分都別想。”席鹿淡定的點頭答道,如果這家人是好的她肯定會替原身孝順父母友愛姐弟,可惜,一家子都是極品敗類。

    說這番話的席鹿面色平靜,實則心間震盪,酸澀難耐,她知道,對於原身而言,家人始終還是家人,難以割捨。

    席明林聽完席鹿這話後一臉不可置信,席鹿給家裏當了那麼多年的取款機,現在越來越會賺錢了就想自己享受做夢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小,我可聽說了,你之前可是拿了一百萬去和公司解約,趙哥說你是榜上大款了,怎麼的勾搭上有錢人了就敢不要父母不要姐弟了你個臭不要臉的做夢想都別想”

    席明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席鹿的鼻子,破口大罵。

    立馬就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你tmd給老孃閉嘴我撕了你丫的”席鹿還淡定着,一旁的那敏就淡定不住了。

    tnnd,當着她的面欺負席鹿,老孃不發威當她是hellokitty啊

    席鹿原本還想拉住那敏的,但轉念一想,就由着那敏衝了上去。

    那敏,外形看着就是個不好惹的小太妹。

    實際上,她學過泰拳,跆拳道,相撲,擊劍等各類武術運動。

    天賦極佳的她個個都學的不賴,對付專業級選手席鹿會不放心,但對付席明林

    呵呵,看着那敏吊打他就成。

    “啊,啊你這小娘們打我,我,我不客氣了”讓那敏上手打了兩勾拳的席明林嘴裏不住的嚷嚷着要動手。

    可直到被那敏打到摔倒在地上,他也沒能傷到那敏一根頭髮絲兒。

    “來啊,跟我不客氣啊什麼玩意兒”那敏又在席明林身上加了幾拳才住手,要不是看在他是席鹿親弟弟的份上,她早就上腳踹了。

    席鹿看得出來,那敏其實下手並不算太重。

    不然席明林還能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早暈過去了。

    “我們走吧。”席鹿拉着還氣鼓鼓的那敏離開,看都沒看趴在地上的席明林一眼。

    走在路上,那敏一直用很心疼的語氣安慰着席鹿。

    她覺得,即使席鹿面色淡淡毫無傷心難過的痕跡,可心裏肯定是非常難過的。

    實際上的確是,席鹿的心裏很難過,但不是因爲席明林。

    而是因爲,她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親人。

    爲了事業和男人,她絲毫沒有留情的離開了真正愛她的親人。

    席鹿真的很想現在就飛到a國,向他們認錯,再好好的對待他們。

    只是,她回去了,也不能叫一聲爸媽了。

    還有弟弟,那個總是跟在她屁股後面要她抱抱的小可愛,已經很久沒見了,現在都是個大孩子了。

    壓下內心的苦楚和衝動,席鹿回到現實,和那敏來到學校外面的小喫一條街。

    那敏說,化悲憤爲食慾,從街頭喫到街尾

    席鹿左手一把肉串,右手一瓶果汁,左右開弓,喫得不亦樂乎。

    a國對藝人在國際上都是出了名的嚴苛,十歲開始做練習生,十四歲就正式出道的她,可從來沒有和好朋友在小喫街這樣放肆的喫過。

    更何況,在那樣競爭激烈的環境裏,哪兒還有什麼好朋友

    在席鹿和那敏大快朵頤的時候,隱在暗處的相機記錄下了一個又一個瞬間。

    當這些瞬間以照片的形式沖印出來,攤開放到桌上,呈現在印澤天的眼前。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

    如之前的調查一樣,真的很愛喫。

    手指輕移,露出底下的照片,上面的席鹿一臉冷漠,眼睜睜的看着親弟弟被打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這,就和之前的調查完全相反了。

    這個女人,在朋友面前有着一雙清澈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一眼望進去,透徹得一覽無遺,純淨無瑕得讓人懷疑真假。

    在親人面前卻冷漠如斯,在那雙眼睛裏他彷彿能看到歷經滄桑的蒼茫寒涼,令人心顫。

    “老闆,魏明那邊有動作了。”周辰推門進來,一不小心就看見了自家老闆拿着張照片看得出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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