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澤天淡定自若的把照片放下,示意周辰接着說。

    “席小姐將於本週六進組拍攝,當天魏明也會在”

    魏明被抓的事情在圈內鬧得人盡皆知,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料。

    這筆賬,他理所應當的算在了席鹿的頭上。

    他要讓她深刻認識到,他魏明不是那麼好惹的

    席鹿在那天遇到極品姐弟後就沒有再去圖書館,眼不見爲淨,也不想再鬧。

    沒曾想,這兩人厲害了,竟然找上了席鹿的輔導員。

    於是,輔導員帶着這姐弟兩來到了席鹿的宿舍。

    席鹿和那敏住的這棟樓是二人小套間,席鹿會住進來自然是因爲那敏的盛情邀請。

    那敏知道席鹿沒錢,所以宿舍費也不要她交。

    席鹿不好意思,後來就經常給那敏做飯喫,值得一提的是,原身的廚藝不錯,但席鹿的廚藝更好。

    她上一世喫過的苦,學過的技能,那真的是數不清

    “席鹿同學,這兩位到我辦公室鬧了很久,希望你們能有話好好說。”對於席鹿這樣的好學生,老師的態度都不會差,輔導員只笑着說了這麼一句就走了。

    完全沒有因爲席家姐弟鬧事而遷怒席鹿。

    席鹿感激的笑着送走了輔導員,門一關,冷眼看向這姐弟二人。

    姐弟二人很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下,雙雙翹着二郎腿,抖來抖去。

    “唷,怪不得從來不告訴我們宿舍在哪兒,原來是住着這麼好的地方不捨得讓我們來啊”席明愛抓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大口,陰陽怪氣的諷刺席鹿。

    席明林有樣學樣,也抓了個蘋果啃咬着,嘴裏囫圇吐槽道:“整天給我們哭窮,我看錢都花在自己身上了吧,爸媽真是白養你了,自己過得好就不管他們了”

    對於這姐弟二人說的話,席鹿是左耳進,右耳出。

    犯不着和這種人較真,她也沒有那個耐心和閒心。

    站在一旁的那敏已經摩拳擦掌,在那做起了熱身運動,但凡這兩姐弟敢動席鹿一根手指頭,她就弄死他們

    席明林懼怕的縮了縮脖子,朝着席明愛的方向靠了靠。

    “沒出息的怕什麼我還不信她能把我們給打死了,到時候我們就去醫院驗傷,把她給告了”席明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席明林的頭,大聲嚷嚷着威脅那敏。

    那敏輕嗤一聲,告她

    “你們有錢打官司嗎告我,來啊,把你們打殘了比較好告。”那敏說着揮着拳頭就要上前,嚇唬得兩姐弟立馬就往沙發上縮。

    “你,你別過來,我們報警的”席明愛把手機拿出來對着那敏嚷道。

    真是毫無底氣的威脅。

    席鹿真覺得,這兩姐弟,太丟人了。

    “好了,你們找我什麼事”席鹿輕拉一下那敏,拉着她坐在一旁。

    席明愛見席鹿開口了立馬氣焰又高漲起來,從小這個妹妹就特別聽她的話也特別怕她

    她怒瞪雙眼,訓斥道:“席鹿啊,不是做姐姐的說你,這都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你都沒給家裏打過一分錢,你這樣對得起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成人的爸媽嗎對得起從小就照顧着你的姐姐我嗎”

    席鹿點點頭,涼聲道:“繼續。”

    席明愛眉頭一揪:“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我以姐姐的身份說你幾句你還不愛聽了是嗎”這姐姐的架子端起來還不肯放了。

    “是啊,我不愛聽,很不愛聽。”席鹿脣角輕揚,回答得毫無愧色。

    席明愛愣住,昨天聽弟弟說席鹿變了個人似的她還不相信,怎麼還真跟以前不一樣了

    “沒話說了就麻溜的滾吧,門在那兒呢。”那敏在一旁對着席明愛直翻白眼,真是臭不要臉。

    與只會欺軟怕硬的席明林不同,席明愛這個人還是有點腦子的。

    見席鹿的態度如此反常,她心中已經有了一番計較,“哼,你給我等着”說罷,拉起一旁還在啃蘋果的席明林就走。

    關門時把門摔得震天響。

    席鹿知道,席明愛這是搬救兵去了。

    對於席鹿而言,父母是她最大的軟肋。

    但,她又不是真的席鹿,還能有用

    “小鹿鹿啊,她們擺明了是去搬救兵了啊,到時候你父母來了你要怎麼辦”那敏可以打這對極品姐弟,但她不能對席鹿的父母動手啊。

    到時候席鹿就只有捱罵,甚至捱打的份。

    席鹿看向那敏,問她:“你覺得我那父母對我怎麼樣”

    “那對老不,老人家,對你哪兒像是在對親生女兒啊對你不是罵就是打的,每次找你就知道伸手要錢,給的少了要打罵,給夠了下次就會要更多,我都要懷疑你是撿來的了”

    要不是礙於輩分,那敏真想狠狠的揍那兩老不死的一頓給席鹿報仇。

    她還記得,有次席鹿發高燒還不捨得去醫院看病,可那兩老不死的爲了要錢,硬是動手把病中的席鹿給打了一頓,還是那敏發現昏倒在宿舍的席鹿叫了120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席鹿十分認同的點頭:“既然你一個外人看都覺得他們對我不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我這個當事人,還會傻到繼續任由他們作踐嗎”

    “你會啊咳,你以前會,但是我覺得你現在不一樣了,變聰明瞭,但是,但是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你打算怎麼辦”

    那敏雖然覺得席鹿變得不一樣了,但她也不覺得席鹿可以對父母有多狠得下心。

    就怕到時候席鹿的父母一哭二鬧三上吊,席鹿就又妥協了。

    有時候那敏真的很替席鹿覺得上天很不公平,明明席鹿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偏生要給她這樣的一個家庭。

    “他們是我的父母沒錯,但,他們也沒有資格把我當賺錢工具一樣控制,我現在就要擺脫這份控制。那敏,你幫我演一場戲吧”

    對於席鹿而言,這個家庭只是個拖累,從十二歲就開始賺錢的原身,早已經把這個家庭養她的錢都給翻倍還清了。

    親情也早就在席鹿因爲把錢都寄給家裏,自己餓得沒有力氣昏睡過去而活活凍死在玉屏山時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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