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霜擡頭看向那人,臉上仍掛着淚,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怎麼是你?阿彪呢?”
“他說不方便,讓您出來一下。”
陸曉霜不疑有他,起身就要跟着他往外走,想了想,又回身拿起自己的包,
“你們幾個,玩夠了自己回去啊,不用等我了。阿朱你也回去吧,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阿朱有些不放心,“可是曉霜姐,明天你還有一個試鏡。”
陸曉霜笑了笑,剛剛的悲傷彷彿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放心吧,我沒事。”
陸曉霜走到門口才發現氣氛的詭異。
幾個黑衣人圍在門口,黃毛的身後站着一人,正用什麼頂着他的後腰。
黃毛歉意的衝着陸曉霜笑了笑,“抱歉啊曉霜姐,我也是出於無奈。”
陸曉霜被押着跌跌撞撞往前走,“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卻是黃毛開了口,“您,您不是之前收了人兩百萬嗎,現在人家給了錢,卻沒見着人,正火着呢。”
陸曉霜頓時有些慌張,“你說什麼?沒見着人?不是說都搞定了嗎?”
黃毛點頭,“是,是啊,所以,這不就讓帶你過去嗎?”
陸曉霜的腿頓時就軟了,“是什麼啊?帶我過去做什麼?”
黃毛無奈的低聲說道,“還能做什麼,答應了人傢什麼,就做什麼唄。”
陸曉霜嚇得整個人癱軟了地上,立即有兩個黑衣人過來,將她她拖起來就走。
“那,那個大哥,麻煩你們跟那個老闆說,我會退他錢的。”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十二層,一路上沒有一個人。
這羣人公然這麼大大方方帶着她走,勢力自然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除了求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這時一個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一身黑衣黑褲的男子走了出來,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男人一頭漂亮的酒紅色頭髮,左耳戴着耀目的鑽石耳釘,陸曉霜一眼便認出了他。
這是秦氏的總裁秦淮,於少在秦家的弟弟。
陸曉霜想也不想便朝着男人撲了過去,“秦總,救我。”
男人皺眉,厭惡的看了看被她抓住的衣袖,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手甩開。
幾個黑衣人卻是停下了腳步,對着男人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四少。”
秦淮拍了拍衣袖,然後重新整理了下袖口,“怎麼還在這裏?”
陸曉霜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響,他們是秦淮的人?
“秦總?”她試探的又喊了一聲,聲音裏都是顫抖。
秦淮的眉頭又是一皺,“這麼呱噪,還不帶走。”
說完徑直朝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陸曉霜這時更加的慌了,“秦總,您聽我說,秦總,我是於少公司的陸曉霜啊,我跟他還是很好的朋友,曾經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她想,他們既然是兄弟,秦淮或者多少顧念些情分。
男人笑了,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她。
陸曉霜的眼中出現了希冀,她滿懷期待的看着秦淮,“秦總。”
秦淮嘴角的笑意更大,他朝着她走過去,然後蹲下來,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把你的好同學、好朋友的女人送到我的牀上?”
“又或者,我應該轉告你的好朋友,讓他親自來感謝你?”
陸曉霜驚惶的搖頭,“不,不要,秦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淮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嘖嘖,梨花帶雨的樣子,你的僱主看了應該會喜歡吧,聽說,他就是喜歡看女人哭的樣子。”
他鬆開手,掏出白色手巾擦了擦手,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是你親自挑的僱主,想必你自己也是滿意的。”他看着陸曉霜,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帶走吧。”
“秦……”陸曉霜還想再說什麼,嘴巴已經被一團什麼東西塞的滿滿。
“嗚嗚——”她幾乎是絕望的看着身後無情離去的男人,渾身顫抖着被兩個黑衣人架着幾乎是拖着往前。
秦淮出了飯店,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門口。
他在車前站了站,然後回身看了眼身後的高樓,眸中神色諱莫如深。
如果不是他一直安排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那個愚蠢的該死的女人,今天就真給賣了。
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不爭氣的沒有忍住。
當他看見她這麼不着寸縷的躺在牀上,臉上還因爲酒精的緣故泛着紅暈,他的血氣便開始上涌,完全無法抑制。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後面還有些享受的樣子,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
他狠狠地一腳踢在前面的車身上,然後撕扯着領帶,來回煩躁的走動着。
咚!車子被踢出一個大坑來。
路過的人都驚異的看向這邊,然後小跑着離開。
他原本可以將她手腳上的勒痕處理掉的,可是他故意沒有。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回去怎麼跟她的那個丈夫交待。
發泄了一通,心裏還是煩躁不堪,他伸手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四少,要不要換一輛車。”前面的司機問他。
“不用,去賭場看看。”
司機點頭應是,啓動了車子。
秦淮靠在椅背上,臉上神色很不好看。
他想起剛剛在房間裏,女人動情時的嫵媚,心裏便十分的不爽。
若真是個檢點的女人,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動情?
“西昆。”
“四少,有什麼事嗎?”司機側頭回答。
“嗯,算了,你開車吧。”
西昆不是個多話的,轉頭專心開車,也不再多問。
過了有兩三分鐘,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西昆。”
“嗯,四少,您說。”
“你說現在女人都這麼開放嗎?”
“啊?什麼?”
西昆有些彆扭,他可沒什麼交女朋友的經驗,從小大家就嫌棄他長得太過凶神惡煞,女孩子們看見他都躲得遠遠的。
不過要說到開放的話,現在的女孩似乎真的很開放哦。
他經常送齊叔他的幾個少爺到夜總會,那裏很多大學生晚上來喝酒跳舞的,穿得也很暴露,有時候他看她們幾乎是請一杯酒也可以隨便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