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17章精心挑選的禮物
    葉桐哭笑不得,沒辦法,這個男人有着一種讓她無法抗拒的魅力,那天在哄搶現場他表現出來的果斷和霸氣,葉桐就看出這個人將來必有一番作爲,也使高傲的她越來越強烈的愛上了彭長宜,甘心爲他做任何事。本來想跟他再訴訴相思之苦,但顯然彭長宜說話不方便,兩情若是長久時,不在這一會兒半兒會。她想了想也正經地說道:“我去不難,只要你們那裏有可挖掘的素材。”

    彭長宜心想她終於明白了,就說道:“那好,回頭我琢磨琢磨,把我們的亮點向您全面展示一番,到時邀請媒體來‘曝光’。”

    “哈哈,邀請我們去曝光?估計你的政治生命到頭了。好了,不跟你貧了,吻你。”說着,小聲的衝話筒“啵”了一下。

    掛上電話,趙祕書推了推眼鏡,故作呆住地說道:“佩服,太佩服了,原來真正的採花大盜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彭書記,高,實在是高!”

    彭長宜笑了,說道:“城市裏的女孩子喜歡被捧,我只不過是投其所好了一把,誰讓咱們用着人家了。”

    趙祕書搖搖頭,說道:“不止。”

    “什麼不止,難道跟她還能有別的?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說着剛要往出走,就聽到走廊裏傳來高鐵燕的聲音:

    “這個小丁怎麼回事,還不回來,別走丟了……”

    旁邊有人笑着說道:“怎麼會丟,她鼻子底下有嘴,你是不是一會不見她就感覺沒人使喚?”說這話的是崔慈。

    “瞧你說得,我好像成了黃世仁的媽了?”

    崔慈一陣笑聲。

    彭長宜沒好立刻出去,因爲他不知該不該告訴丁一早就回來了正在他房間睡覺呢。所以只能裝作不知,繼續跟趙祕書逗悶子,他笑着說道:“你一人躲在屋裏看書,也不過去問安,非得有事讓領導叫?”

    “你聽見領導叫過我幾次?”

    彭長宜想想還真是沒聽見樊文良叫過他。

    趙祕書說道:“這就是我和你們這些優秀祕書理念不同的地方,你們總是習慣無縫隙服務,或者你們的領導也喜歡這樣的服務,我不是,我是儘可能的給領導足夠的縫隙,儘量少的出現在領導視線範圍之內,反正領導身邊也不缺沏茶倒水的服務人員。”

    彭長宜笑了,心說他這是給自己找藉口呢,就說道:“領導身邊是不缺服務人員,但是該咱們乾的事幹嘛讓別人替幹呢?”

    “你這是站在祕書的角度在思考問題,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你都幹了,別人還能有機會?”

    彭長宜看着他,居然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趙祕書笑了,說道:“你呆了吧,呵呵,我最反對有些祕書偏離了祕書的軌跡,當起了領導的智囊和助理,他們在做領導智囊和助理的同時,心裏是惶恐的,惶恐過後就有伴君如伴虎的感嘆,本來是上下級關係,非要生出虎羊關係的感慨,我就沒有這方面的憂慮,從來都沒想過我是在與一隻老虎爲伴。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給領導惹事就足矣。”

    彭長宜居然沒話可說了。

    他發現這個趙祕書很是內秀,表面木訥,惰於行卻敏於思,言語不多卻句句精闢。彭長宜不由的驚歎趙祕書纔是真正的高手,他彭長宜跟趙祕書比起來那是假精神了。難怪樊文良始終不換祕書,原來他是最適合做領導祕書的人選。

    有人說祕書是領導的智囊,領導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做智囊!領導之所以成爲領導,那是具備了超常智慧的人,換句話說,他自己一個腦袋就足足夠用了,根本不需要別人在旁邊嘀嘀咕咕。

    如果單從能力來講,趙祕書是機關大樓裏最不合格的祕書,但是他做樊文良的祕書可能是最合適的祕書。他天生木訥,而且還有着書生氣的迂腐,不善於結交關係,這樣的人可能會更少的給領導惹事生非,只要有足夠的忠誠就夠了。

    因爲樊文良用不着他去寫材料,市委辦的筆桿子們有一大羣,樊文良也用不着他來獻計獻策,至於生活小事作爲軍人出身的他,也完全能自我打點,即便自己打點不了,也會有人來爭着爲他做這些事的。祕書於樊文良,跟旁邊的其他工作人員沒什麼兩樣。

    趙祕書說完,又在低頭看他的書,彭長宜湊過去說道:“看什麼書呢?”

    趙祕書沒有說話,而是翻過封面讓他看。

    【117】

    彭長宜看見了趙祕書看的書,他故作喫驚地說:“論語?呵呵,難怪,你研究的都是大學問啊!”

    趙祕書扶了扶眼鏡,看了他一眼,沒再回答。

    彭長宜感覺很無趣,爲了不去吵醒丁一,只得厚着臉皮和這個書呆子說話。“都說半部論語治天下,你說這話有道理嗎?”

    “有啊,當然有道理。任何一種見解的形成都有其廣泛的認識性,不然也不會千百年流傳了。”說完,又低頭看書了。

    彭長宜沒話說了,可能趙祕書的世界他彭長宜永遠都不懂。

    也許是高市長的大嗓門吵醒了丁一,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上彭長宜的襯衫,就知道他中途回來過,她笑了,儘管他有意拉開和自己的距離,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來自他那裏的點滴關懷。

    她起身,攏了攏頭髮,拎起自己的大包,悄悄的來到門口,聽不見高市長的聲音了,就輕輕拉開了門,探出腦袋看了看,走廊裏沒人,然後迅速溜出,小跑着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帶上門後,就把自己摔在鬆軟的牀上,順手從包裏摸出彭長宜給的那個禮盒,打開,看着那個精緻小巧的胸花,喜歡的不行,貼在自己的胸前,偷偷的樂了。

    省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終於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批下來了。亢州,又迎來了一個讓所有官場中人躁動不安而又躍躍欲試的時期。

    有人說,當官的最無法冷靜面對的有三件事,在這三件事面前,誰都無法做到泰然處之或者無動於衷。第一件事就是調整班子。既然是調整,就意味有些人甚至是一批人要挪挪地方,挪挪地方就意味着有人要升遷,有人要下臺。

    在幹部調整中,亢州就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是彭長宜來組織部時盧輝講給他的。是亢州建市之前的事,縣文化局的局長,因爲和文化館的女演員有染,被這個女演員的丈夫知道後,捉姦在牀,無疑,他的局長被免職了。據說在人大走完免職程序後,當他得到這一通知後,這個局長突然中風,倒地抽搐不止,被送到醫院。隨後趕來的家屬問清原因後,攔住了縣組織部的人,跟他們說:他怎麼也這樣了,你們就再給他寫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吧。在場的人誰都不敢寫。等人們走了以後,這位妻子自己寫了一個官復原職的通知,她想了想,既然這樣,不如任命他一個縣長,死馬當活馬醫,就臨時把局長改成了副縣長。哪知她將這個通知唸完後,這個局長一聽,乾笑幾聲後氣絕身亡。後來,這個真實的事例,被人們演變成多個版本的政治笑話,至今還在亢州甚至其他地方的官場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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