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07章又見前妻
    彭長宜有些不以爲然,他在心裏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別處。

    盧輝繼續說:“我說這話時,你心裏怎麼想的我都知道,不然就枉當了你這麼多年的老兄了。”

    彭長宜笑笑。

    盧輝接着說:“我知道,姚斌這話你會有不同的解讀,但是在姚斌身上,你保證有誤會他的地方。”

    彭長宜說:“我沒有,真的沒有,他屬於正常升遷,我不會混蛋到不讓人家出去任職的地步吧?再說,就是我想阻止,我能阻止嗎?當年江帆還不想讓孟客走呢?後來一聽說孟客升了一格,他能攔嗎?”

    “你別把話扯遠,咱們在說姚斌。”盧輝提醒他

    彭長宜說:“姚斌也一樣,我除去沒有去清平看他缺理外,除此,我不認爲我有誤會他的地方。”

    盧輝說:“那件事我知道,儘管你沒說,但是我跟姚斌解釋了,我說長宜很反感分系列去看你的做法,擱在我頭上,我也不去看你了。哪有政府班子去了,市委再去一次,人大再去一次,甚至政協再去一次的?本來,市委就是一個整體,都包括了,人家清平的人會怎樣認爲?所以,長宜不去也是理所應當之中。”

    彭長宜說:“呵呵,也不完全是那個原因,後來我不是就接到了上黨校的通知了嗎?而且走得還挺急,週五下午拿的入學通知書,週六上午開常委會,週日就去報到了,的確也沒時間了。”

    盧輝笑了,說:“行了,你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彭長宜嚴肅地說。

    盧輝見彭長宜眼睛裏有了凌然之色,但他還是決定把話說完,他說:“姚斌有苦衷,他不像咱們想象的那樣,他夾在你跟朱國慶之間的滋味並不好受,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彭長宜沒說話,他並不認同盧輝的說法,如果誰都不想得罪,想當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的話,滋味當然不好受。但在姚斌這個問題上,他對外是從來都不多說一句話的,畢竟曾經的關係不錯,而且官場因素也不允許他信口開河。他們大家都身處一個最複雜、最需要自律,而且最具硝煙味的特殊職場,一句話不慎,可能就會貽誤終生。

    所以,當盧輝說到這,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沒那麼嚴重,師兄他多慮了,改天在一起喝酒,我多敬他兩杯就是了。”

    盧輝說:“不管是否嚴重,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彭長宜說道:“沒有不散的宴席,關係再好,也有分開的時候,因爲人都是在不斷進步的,我很爲他的今天高興,畢竟在亢州是很難提起來的,出去就有這個可能,很正常的事。改天有機會你約他,我們一起坐坐。”

    盧輝說:“要不今晚?”

    彭長宜說:“不行不行,娜娜該考試了,我難得陪陪她,不在這一會半會,等下週孩子考完試,我再回來的時候,跟你們報到。”

    盧輝說:“那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還要繼續去買馬桶蓋。”

    彭長宜說:“嫂子的身體怎麼樣?”

    “還是那樣,對了,老王家的不太好,你聽說了嗎?”盧輝說道。

    彭長宜說:“聽說了,我上午頭接孩子的時候,碰到京海,我們倆搭伴去醫院看了看。”

    “唉,自己熬得燈枯油盡,把活着的人也熬壞了……”

    盧輝嘆了口氣,走了。

    盧輝走後,彭長宜陷入了沉思中,顯然,朱國慶這麼幹,大家都有擔心,但誰不明確提出來,如果把這些人歸爲“耍陰”、等着看朱國慶的笑話也不對,現在的朱國慶,肯定是任何的不同意見都聽不進去,就連開常委會,他都不讓跟自己公開彙報,原因就是開始的時候,自己並不同意他這麼搞。

    彭長宜看了看錶,娜娜快放學了,他便換好衣服,準備出去接娜娜。

    他平時去接娜娜很少開車,一來學校門口不好停車,二來實在是沒有多遠的路。他戴上墨鏡和草帽,就出門了。

    剛走出部隊大門口,在拐入一條街的時候,一輛卡迪拉克和一輛奔馳先後停在自己的前面,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此人長得肥頭大耳,脖子上掛着一個碩大的金鍊子,扭動着肥碩的身材,滿臉堆笑地朝自己走過來。

    “彭叔兒,怎沒開車?您去哪兒,上車,我送您。”

    彭長宜定睛一看,他認識,是俞大開唯一的一個兒子,儘管只在酒桌上見過一次,但這個人長得太有特點,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四兒呀,我溜達溜達,你幹嘛去。”彭長宜壓住心頭的厭惡,故意用很親切的語氣說道,他沒有說自己去接孩子。

    四兒,是他的小名,在老俞家大排行第四,他大名彭長宜不知道,只知道朱國慶這樣叫他,他便也跟他叫“四兒”。

    俞四兒說:“我也沒事,剛從牌桌上下來,哥幾個晚上又攢喝酒。您去哪兒,我去送您。”

    彭長宜說:“我就出來溜達溜達,好了,你趕緊去忙吧。”

    俞四兒見狀,就說道:“那行,彭叔兒,我走了,有事您就招呼我,我隨時願爲彭叔兒效犬馬之勞。”

    彭長宜趕緊衝他揮手。那個肥碩的身體坐進了車裏,車就往下沉了沉,然後一溜煙就沒影兒了。

    彭長宜看着他的車駛離而去,不由得心生厭惡,他早就聽說愈大開的兒子不務正業,喫喝嫖賭,經常跟外地的哥們相約到澳門豪賭,是亢州地界有名的“澳賭”,像他這樣的人,在拆車老闆和他們的子女中,還有幾個,動不動就去澳門了。

    俞大拆的兒子平時也替愈大開做事,只不過他做的事有點另類,經常聚衆打黑架,不是搶奪客戶就搶佔地盤,看守所他就進去無數次了,當然,最後都是他老子出面,把他保釋出來。別說,這些拆老闆們都有賭博的嗜好,只有愈大開沒有,他從來都不沾賭,儘管他有個嗜賭成癮的兒子。

    這些孩子,仗着老子有幾個錢,天天開着豪車,戴着金鍊子,招搖過市,早晚給他老子捅個大窟窿。

    等彭長宜到了學校門口後,他意外看見沈芳靠着自行車,打着一把遮陽傘,戴着大墨鏡,等在外面,沈芳自從騎摩托車摔了一跤後,再也不敢騎摩托了,一直都是自行車,遇到陰天下雨,她就坐公交車上班。

    彭長宜看到沈芳就是一愣,他走了過去,說道:“怎麼你來了,有事?”

    沈芳說:“今天是娜娜姥爺生日,我們晚上過去喫飯。”

    彭長宜說:“那你怎麼不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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