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29章丁一換鎖表明決心
    彭長宜繼續咬着牙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他什麼事做得天衣無縫。”

    江帆說:“除去喫喫喝喝之外,反正目前我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文章,我剛來的時候,見他和蔡楓有事總是會叫着郎法遷,郎法遷曾經一度是他們的金主,後來郎法遷找過我兩次,我有意無意敲打了他幾句,現在他跟他們來往的不是那麼密切了。你不相信他做得天衣無縫,我也不相信,但我相信他是比較自律的,這種自律不是積極意義上的自律,而是一種防範意義上的自律,是比較狹隘的那種防範,因爲他早就想好要去咬別人,所以首先做的就是自己不被人咬,這也就是說,進攻的人,永遠都是縝密計劃,不給對手留下破綻,我在拆違的時候,差一點就栽進他給我挖的坑裏了,那個道兒擺的,我還真費了心思了……總之,這是一個我們需要用心提防的人。”

    彭長宜明白江帆的意思,事實上,彭長宜一直在用心對付和防範周圍的人,從他走上這條仕途之路的那天起,就是這樣做的。但直覺告訴他,殷家實沒有鐵罩衫的功夫,他不可能做到無毒不侵,只是做得更加小心和隱祕而已。

    想到這裏,彭長宜笑了,說道:“我佩服他的功夫,但是隻要被我彭長宜盯上,我就不相信我發現不了他的死穴。”

    江帆笑了,這話他信,當年張懷搞的小洋樓,這麼隱祕的事,他都發現了,但是他說道:“長宜,不要在這種事身上浪費精力,我們只需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相信他有一天會倒在自己精明和算計上的,這是辯證法告訴我們的真理,還是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彭長宜覺得江帆還是理想主義的色彩,有點書生意氣,儘管他動起腦筋來,殷家實未必是他的對手,但他的學識和覺悟決定他在關鍵時刻玩不出邪的,這也可能是他的致命優點!孩子都沒了,還說這個,這在彭長宜看來就是典型的書生,彭長宜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想起早年周林落選的時候,王家棟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在政治到了關鍵時刻,要敢於使用下九流的手段,不然不能稱其爲政治。

    “好了,關於閬諸的事,你以後慢慢都會知道,我會有針對性地告訴你一些,但不會是全部,因爲我在認識人和認識問題上,是帶着我個人的侷限,我不會強加在你的頭上。”

    彭長宜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就說道:“來閬諸,我是依仗着您來的,在對待一切人和一切事上,我會跟您保持一致的。我曾經跟關昊說過,我說我天生就是做輔臣的料,這一點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江帆說:“不對,你當一把手也做得很好嗎?不然你也來不了閬諸,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我就是憑着你這一點,纔敢公開去省委要你,如果你在下邊乾的平平庸庸,或者怨聲載道,我一是不好要你,二是根本也要不來你。”

    彭長宜謙虛地說:“那是您認爲我幹得好,再說,基層的事簡單。”

    江帆說:“你就別謙虛了,咱們這裏的幹部,好多都是從基層上來的,你去問問他們,沒有一個說基層的事簡單、好乾的?”

    彭長宜笑了,端起酒杯,跟他示意了一下,幹了。

    江帆也幹了,說道:“長宜啊,你猜怎麼着,我忽然找到了過去咱哥倆喝酒聊天的感覺了。”

    “是啊,這個感覺我此時此刻也有,如果小丁不走就更好了。”彭長宜說着,再次端杯。

    江帆嘆了一口氣,說:“唉,她現在對我有點不滿意,在跟我鬧小性,不想見我……”

    彭長宜故意說道:“她不想見您就不見您了?現在跟過去不一樣,過去要是不想見您,您還真見不着她,現在你們成爲一家人了,一家人就是低頭不見還擡頭見呢?她能躲哪兒去?”

    “算了,不說了,喝酒。”江帆不打算跟彭長宜說這些,有些事在心裏可以過不去,但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彭長宜沒端杯,而是故意神祕地說道:“是不是因爲張醫生……”

    江帆放下了酒杯,他看着彭長宜,很想跟他說不是因爲張醫生是因爲你,但他是萬萬不能這樣說的,他心裏的那個疙瘩,完全是狹義上的,如果說出來,就不是狹義層面上的事了,再說了,那只是江帆和丁一間的個人問題,某種程度上是夫妻矛盾,是家務事,一旦公開,就會影響全盤,影響大局,在對待日記這個問題上,作爲男人,江帆的心眼的確不大,有些東西他的確不能釋懷,但真跟工作這個大盤相比,他還是能權衡出利弊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長宜啊,我剛纔就跟你說了,我和張醫生是清白了,調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只請她吃了一頓飯,算是盡了地主之誼,而且那頓飯還不光是我們兩個人,還有他們院長,那天正趕上她出門診,病人很多,不但來得晚,而且還走得早,還有就是昨天那一次,我們共同去了北京,共同回來,本來她想留下來,幫助老領導處理一些內務事,但老領導的一對兒女都回來了,你在那裏不方便,我說你不放心他,過兩天再來看他,現在留下照顧他不合時宜,就這樣,她聽了我的話,又跟着我回來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跟我說沒用,關鍵是要讓小丁知道這些,恕我冒昧,你就沒有見着慫人壓不住火的時候?”

    江帆一怔,看着他,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會跟你一樣,那樣欺負她?”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今天看見小丁,感覺她不是太開心,她不開心,我沒看出來,是老顧看出來了,怎麼哄也不行,我聯想到她給我的張醫生的電話,就想您是不是有些事情沒跟她解釋清楚,讓她覺得受了委屈,不然幹嘛一聽說您來她立刻就提出有事要走?來時高興着呢,也沒說有事?”

    江帆嘆了口氣,說道:“我沒跟她解釋得這麼詳細,況且有些事也不是說能解釋就能解釋的……小丁的脾氣秉性你該知道,也也有任性的時候。”

    彭長宜的本意是想逼江帆說出他們鬧矛盾的真相,但江帆堅定信念,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公開,只把問題歸結到丁一的任性上。

    彭長宜不好再深究了,江帆不說,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他不希望他們夫妻間的事影響到旁人。他點點頭,笑着說:“小丁的脾氣我倒知道,但她大部分時候是不會與人爲惡的,不過她一旦任其性來,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江帆說:“不說這些了,喝酒……”

    江帆喝了不少的啤酒,儘管啤酒不像白酒那麼烈性,但喝多了也會頭暈的,彭長宜也喝了不少的酒,每次他們倆人喝酒,都是這樣,不盡興不散。但是江帆今天顯然不在狀態,也可能是疲倦的原因,也可能是丁一不想見他的原因,反正他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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