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對權力 >第38章跟江帆訴委屈
    掛了彭長宜的電話,江帆的車也到了軍區大院,他回到家,換上了一件長袖襯衫,這樣就可以蓋住胳膊上那個鮮明的血印了。

    他撫摸着那個血印,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咬出來的血印,沒有一週以上的時間是不會褪掉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無法相信這是被他譽爲小鹿的人咬的,看來,她是真的被惹急了,這麼溫順的人,居然敢咬人,恐怕跟誰說誰都不會相信。

    想到跟丁一目前的狀況,江帆心裏很是憋悶,亂糟糟的,別說吳冠奇來是有正事,就是沒有正事,他都想找個人喝酒,剛纔他走出衚衕的時候,尤其是聽到那個稚子的童聲,更加刺激了他。縱觀閬諸,還真沒有能跟他一起喝閒酒可以給他消愁解悶的人,他剛纔甚至想到了陽新的魏克勤,如果不是接了彭長宜的電話,他有可能就去陽新了,他很欣賞這個樸實、能幹的縣委書記。這個時候接到彭長宜的電話,正中他的下懷,他沒想到彭長宜又回來了,這讓他有了在亢州掛職期間的感受。

    等江帆開車來到鄒子介的園子裏時,彭長宜和吳冠奇已經到了。

    江帆見過吳冠奇,吳冠奇也專門來閬諸拜訪過江帆,他們握過手後,彭長宜就發現江帆穿了一件長袖襯衫,難道他說回家換衣服,就換了個長袖的?

    鄒子介這時從前面的大棚裏出來,他正在指揮工人給這個大棚做遮陽和製冷工作,他跟他們一一握手後,彭長宜說:“老鄒,你去忙,他們有事需要商量,我已經跟伙房說了,給我們做點莊稼飯就可以了,這裏不用你照應。”

    鄒子介知道領導們能在休息日出來談事,肯定是比較重要的事情,這位客人也應該是領導的知近的客人,不然他們不會把他領到他這裏來的,能將客人領到他這裏來的都是他們最貼近的人,要不那麼大的領導,如果不是最知近的關係,怎麼能用莊稼飯招待客人?

    他這樣想着,就讓人將一個摺疊的圓桌搬進竹廊,又給他們沏好水後就忙自己的活計去了。

    怎奈吳冠奇人胖怕熱,他轉了一圈後跟彭長宜說:“彭長宜同學,你是讓我參觀這裏的田園風光還是成心遛我讓我出汗?”

    彭長宜一見,吳冠奇的衣服尤其是肩膀處,都溼透了,江帆也熱出了汗,儘管竹廊裏有蔭涼,但此時正午,太陽最火爆的時候,他就說道:“我主要是想讓你出汗,因爲這裏的風景對你沒有吸引力,你本身就是搞這個的,不新鮮,但是我跟你說,這裏有一樣東西你沒有,而且永遠也不會有,所以還是虛心點。”

    對於搞農莊旅遊的吳冠奇來說,這裏對他沒有絲毫可借鑑之處,他滿不在乎地問道:“什麼東西我沒有?”

    彭長宜用手指着四周的青紗帳,說道:“玉米。這裏的玉米可不是單純的玉米,粒粒都是金豆子,是科學產品,你還號稱是做旅遊地產的,你見過這個內容嗎?”

    吳冠奇說:“你還別這麼說,回頭我把老鄒引到我們那裏去。”

    彭長宜說:“你保證引不走他,不信咱們試試。”

    江帆笑了,他擦着汗,說道:“長宜,咱們到你屋去吧,這裏的確是太熱了。”

    吳冠奇驚訝地說:“這裏還有你的屋?別跟我說你霸佔良田房舍。”

    江帆哈哈大笑,帶頭向後排房子走去。

    彭長宜就有些猶豫,如果去房間,午飯就會在他房間裏喫,因爲前邊大棚裏鄒子介的製冷設備還沒調試好,如果不在竹廊裏喫飯,就要在前邊房子的餐廳喫飯,那個餐廳是平時工人用餐的地方,衛生條件差不說,也不方便,而在他房間裏喫飯,酒味、菜味一天都散不盡。

    但是沒辦法,江帆已經帶頭向後排走去了,他在心裏說道:大熱的天,您穿的哪門子襯衫啊!

    彭長宜邊走邊說:“你就當着我們書記給我上眼藥吧,什麼叫霸佔良田房舍?你以爲我是黃世仁啊?我跟你說,我有租房合同,不信拿給你看。”

    “行行行,我相信你的廉潔程度,合同我不看。”吳冠奇說道,加快了腳步。

    他們說笑着來到彭長宜的那兩間房屋,老顧早就把空調打開了,吳冠奇進去後直奔空調的出風口。他一邊四處打量一邊說道:“怎麼這裏不像一個堂堂的副市長的住所?如果不是這個班臺,真看不出主人的身份?”

    彭長宜說:“這就對了,我可以自豪地跟你說,我也有莊園,括弧,租住。”彭長宜說着,推開了吳冠奇,說道:“站一邊去,你一個人跟堵牆似的,擋住了空調,沒見書記也出汗了?”

    江帆和吳冠奇哈哈大笑。

    三人坐下後,老顧給他們沏好水放在茶几上就出去了。

    彭長宜跟江帆說:“老吳這次來,本來是到部隊考察項目來的,被我截留了。”

    江帆奇怪地問道:“哦?部隊有什麼項目?”

    彭長宜說:“部隊也開始搞開發了,老吳,還是你給江書記介紹情況吧。”

    吳冠奇坐直身體,說道:“是這樣,我也是通過關係,準備承建你們這裏部隊的一個工程,認識了駐紮在你們這裏的省軍區預備役後勤保障旅總部的領導,他們準備把部隊招待所擴建,其中,有一棟樓專門是改善部隊首長跟家屬住宅用的,我今天給長宜打電話,本來是想諮詢他一下,沒想到他一聽就來了精神了,他說,既然我決定在閬諸幹,幹一個工程也是幹,幹兩個工程也是幹,你何不接着再幹一項我們政府工程?這樣就立馬命令我來了,正好我在北京,也想着來這裏蹭頓酒喝,就一拍即合了。”

    江帆笑了,說道:“你說的這個部隊總部就是我住的那個地方,閬諸軍區大院就坐落在他們總部大院內,這是進駐閬諸最早的部隊,也是在閬諸佔地最多的部隊,包括這個菜地,也是他們的領地。你說的這個具體位置在哪兒?”

    “我這裏有圖紙。”吳冠奇說着,就起身從揹包裏掏出了一個草圖,攤在茶几上,江帆一看就笑了,說道:“這個地方我知道,就在我住的西邊,那裏現在是平房,住着軍區連以上幹部的家屬,去年八一的時候,我就跟他們建議,讓他們把平房拆掉,蓋成住宅樓,看來,部隊領導的思想也解放了。”

    “是的,住房不夠用,不得不想辦法改善住房條件了。”吳冠奇說道。

    江帆又看了看圖紙,說道:“不過這個工程不是太大,統共兩棟樓,而且建築面積也不大,兩棟樓才四個單元。”

    吳冠奇說:“是的,這裏受到空間的限制,只能蓋兩棟,而且他們要求樓距還必須要寬,還不能是太高,畢竟是挨着軍區大院,整體的周邊環境不能有高層建築出現。儘管工程量不大,但我還是喜歡跟部隊打交道,爽快,而且花錢辦事不是那麼摳摳索索的,另外跟他們打交道沒有那麼多的事,比較單純,不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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