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232章 薛湄也是心靈手巧
    蕭靖承由永寧侯陪同着,進了蕙寧苑。

    他本不想給永寧侯這個榮耀,可西苑那邊敲不開門,薛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他只好走正門。

    薛湄院子裏挺安靜的。

    糉子分完,衆人都走了,就連戴媽媽,也要給自己的幾個老姊妹送些。

    在府上日子久了,誰還沒幾個朋友?

    只錦屏在跟前。

    蕭靖承微微蹙眉:“你院中的人呢?”

    永寧侯心中咯噔,也跟着發火:“人都哪裏去了?不像話,湄兒你太放縱下人了。”

    薛湄笑了笑:“我放她們出去的。逢年過節,給她們一點小小恩惠,她們心裏感激,方纔興旺。”

    蕭靖承點點頭:“很是。”

    永寧侯見風使舵,立馬說:“湄兒總是很寬厚。”

    蕭靖承沒理會。

    薛湄笑道:“王爺是來接我的?”

    “對,先到我府上。”蕭靖承道,“下午去看龍舟。晚些時候再回來,侯爺可允許?”

    永寧侯在一旁,臉都笑酸了:“豈有不許的?有王爺陪同着,她也能長長見識,我還要多謝王爺。”

    薛湄舉步往外走,他們倆跟着,錦屏殿後鎖了院門,只留下胖妞在蕙寧苑看家。

    出了大門口,薛湄坐上了蕭靖承的馬車。

    永寧侯見馬車遠去,想着自己即將要做瑞王的岳父,從此之後,薛家門第又要再升,心中狂喜。

    他似足下生風,歡歡喜喜往老夫人的玉堂院去了。

    玉堂院裏,氣氛則有點沉重。

    薛玉潭今日不在跟前。

    老夫人情緒不太好,瞧見永寧侯一個人進來,問他:“怎麼,瑞王府和安誠王府送過來的糉子,湄兒就沒想着送一點到玉堂院?”

    永寧侯微愣。

    的確,薛湄讓下人們都分了,既沒有給老夫人和他這個父侯送,也沒給叔父們送。

    “母親別惱。潘氏生前一直唸佛,疏於對湄兒教導,她人情世故上不太通。”永寧侯道。

    老夫人冷哼了聲:“哪裏是不通人情世故?她就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

    永寧侯辯解了幾句:“母親多心了……玉潭呢?”

    一提到薛玉潭,老夫人心口就憋悶得慌:“裕王府兩位側妃,都有了身孕。原本說好了,一旦側妃有了身孕,玉潭就要封親王妃。

    現在呢,潘氏一死,她得守孝三年。潘氏這個賤婦,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耽誤了玉潭!

    玉潭昨日就氣悶,不太舒服,今早丫鬟來說,她夜裏發燒剛退,起不來牀了。好好的孩子,都被作賤了。”

    永寧侯一時既心疼女兒,又恨潘氏。

    潘氏死得太不是時機了。

    玉堂院的丫鬟們聽到了這些話,個個斂聲屏氣低垂了頭。

    老夫人和侯爺說這種話,就好像大夫人自己想死似的。

    二小姐病倒,不單單是因爲守孝,而是裕王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侯府了。

    前不久丫鬟們還嚼舌根,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蘭佩說出來的:二小姐派人去請裕王,裕王卻被側妃纏住了,說側妃要喫鮮鴨,裕王帶着側妃去莊子上小住了。

    裕王新納了兩位側妃。

    其中一位是澹臺氏的貴女,聽聞生得極其美豔,比二小姐還要漂亮。

    裕王一開始還不喜歡。

    可到底是男人,美色當前,側妃又有心籠絡,裕王怕是樂不思蜀了。

    二小姐的親王妃夢,還不知能不能做下去呢,她能不病倒嗎?

    倒是大小姐,跟瑞王、安誠王爺關係密切。就像送糉子、臘八粥這

    種,都是私交深厚纔會送的。

    像端陽節這樣的日子,二小姐巴巴做好了長命縷,可裕王居然沒空過來取。

    薛湄還不知這些,早上她把丫鬟們都放出去了,故而沒人跟她說八卦。

    “……這次不怕給我父親面子了?”薛湄笑道。

    蕭靖承:“我下次還是走角門。”

    薛湄:“我去找你,也是一樣的,不用這麼着急過來。你若是晚一會兒,我就到瑞王府了。”

    蕭靖承則說應該是他過來。

    他看了眼,見她懷裏沒有抱貓,突然問起來:“那個胖妞呢?怎麼出門不帶着它?”

    “你也知道它胖,帶着要累死了。前日我讓彩鳶等人拿了稱過來,你猜它多少斤?”

    “多少斤?”蕭靖承很捧場。

    薛湄:“十四斤上往下壓,反正就是過十四斤了。”

    蕭靖承:“……”

    他似乎想要對比一下。

    薛湄:“阿醜那時候不到六斤呢。”

    爲了八卦,瑞王爺保持自己身輕如燕。

    明明也不過半年多,談起來總像是上輩子也似。

    蕭靖承想要安慰她幾句,薛湄就轉移了話題。

    她拿出了自己做的長命縷:“給你的。”

    蕭靖承接了過來,下意識說:“你不是說 要自己做嗎?”

    薛湄:“……”

    她立馬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這個長命縷太好了,不像是薛湄親自做的。

    薛湄瞥了眼他:“我累了這麼多天,就換來這麼一句話,我委屈不委屈?”

    蕭靖承:“……”

    他立馬拿起來,仔仔細細端詳,然後又遞給了薛湄:“幫我係上。”

    此物要系在腰帶上。

    薛湄點頭,俯身過去。

    馬車略有點顛簸,薛湄要把長命縷上的帶子穿過他的腰封,而他衣衫單薄,隔着衣料,手指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溫度。

    蕭靖承吸了口氣,半晌沒吐出來。

    薛湄靜靜繫好了長命縷,蕭靖承立馬握住了她的雙手。

    薛湄:“作甚?”

    “辛苦你。”他雙目發炯,一錯不錯看着她,“多謝你給我做長命縷。”

    “答應你了嘛。”薛湄笑道,“要感謝你就好好感謝,拉我的手做什麼?莫不是打算以身相許?”

    蕭靖承:“……”

    和他相比,薛湄更像個老兵,她嘴裏有些時候葷素不濟。

    蕭靖承對這種玩笑話,總是先下意識緊張,還沒有習慣薛湄的嘴炮,然而回神過來,他又強自鎮定:“好。”

    “什麼好?”

    “可以以身相許。”蕭靖承道。

    薛湄:“行,回頭我寫個賣身契,你簽字畫押。從此,你就是我的奴了。”

    蕭靖承:“……”

    薛湄見他喫癟,忍不住又笑起來。

    她以爲馬車要出城,但走着走着,方向就不太對。

    薛湄撩起車簾看了眼,他們是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咱們進宮,還是去瑞王府?”薛湄問。

    蕭靖承:“進宮。”

    “進宮做什麼?”

    “我母后,她想見見你。”蕭靖承假裝渾不在意,“你乃是陛下封的縣主,太后娘娘見見你,也無不妥吧?”

    薛湄:“……”

    你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是把我當傻子嗎?“太后要見我,是幹嘛呢?”薛湄心中也起了點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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