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344章 來自親妹的偏心
    戚思然微愣。

    盧殊自己也愣了下,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回答,這樣生硬冷漠。

    他很仰慕戚思然。

    戚思然美麗、好學。他與她結識,是她主動派人請他。

    那是她才十三歲,是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擡頭望着盧殊:“你就是盧家的少神醫嗎?”

    多年相處,戚思然聰明刻苦,讓盧殊心中逐漸有了她的影子。

    他知她家門第高,但盧殊愛的並非她身世,而是那個學醫的戚思然,故而坦坦蕩蕩、從不掩飾。

    戚思然也不佔他便宜。

    每次她請教他一個醫案、一個盧家的祕方,都會拿出一本珍貴古醫書來交換。

    盧家傳承至今,祕方有兩千多張,盧殊給戚思然的,這些年下來也不過十二張。

    這十二張祕方,不影響盧家金匱堂的生意,不會耽誤盧家喫飯。況且將來分家,這些也會交到盧殊手裏。

    他給戚思然,也是於心無愧,甚至他還告訴了祖父。

    祖父見他得到的醫書很珍貴,還說:“延平郡主是個厚道人,你倒是佔便宜了。”

    這些年,他和戚思然保持這樣的默契,兩個人也有這樣深厚交情。

    直到戚思然最近隱約打聽薛湄的醫術。

    她問薛湄學盧家的,學得如何,盧殊全部告訴了她。

    但盧殊心裏有個底線,就是薛湄教給他們的,他不會傳出去,他沒這個資格。

    戚思然試探了好幾次,盧殊心中有點煩。他也知曉戚思然心中有瑞王爺,而他只是單相思。

    但他突然就很煩了,懷疑這些年戚思然一直知曉他心意,故意利用他的。

    心裏有了怨懟,盧殊對戚思然也不在那樣純澈了。

    當戚思然說出她目的的時候,盧殊的回答也由他的不滿推動着,順利道出。

    “抱歉,我唐突了。”戚思然愣神之後,給盧殊賠罪。

    盧殊也反思自己語氣生硬:“思然,我有苦衷……”

    戚思然尷尬得臉通紅,搖搖頭:“我知道,我明白的。”

    她像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看着她如此臉皮薄,盧殊又感覺很奇怪。戚思然似乎並非這樣的性格,她能獨自去訪問名醫,可見她遭受拒絕時不會如此難堪的。

    可能,她只是想讓盧殊知道她此刻的尷尬,讓盧殊心中不安吧?

    老祖宗交給他的醫術,盧殊不想外傳。原因無他,縫合不單單是縫合,它需要麻醉劑和抗生素。

    沒有抗生素,縫合了傷口也會化膿,人會高燒而死。

    若戚思然胡亂施爲,她會敗壞老祖宗的名聲,讓老祖宗好不容易推廣出去的醫術,再次受到質疑。

    盧殊從戚家離開時,心裏想:“她惱了我。”

    這麼想着,心口抽痛了下,可又有種怪異的輕鬆。

    能放下,對盧殊未必不是好事,畢竟戚思然並不中意他,他一廂情願毫無結果。

    盧殊慢慢回了家。

    戚思然狠狠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推到了地上,發泄內心的憤怒。

    “這些男人,果然勢利眼!我纔沒了封號,轉臉對我就不一樣了!”戚思然憤怒想着。

    她其實誤會了盧殊。

    是她自己敏感,感覺自己被奪了封號之後,所有人看她都不太一樣了,沒那麼尊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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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人就怕自己瞎琢磨。

    一琢磨,這裏不對勁,那裏也不對勁。

    戚思然活了這麼大,突然意識到權勢的重要——這權勢不是來自孃家,而是她自身。

    她以前順風順水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些,如今才醒悟。

    她這麼想着,當即去了趟榮王府。

    她要打起精神做大事了。

    薛湄那邊,大家都在等結果,很多人好奇。

    包括瑞王、蕭明鈺和薛湄的大哥。

    蕭明鈺這段時間忙海帶生意,一轉頭就聽說薛湄和隆慶公主幹上了。薛湄這是打算把諸位公主都欺負一遍,來彰顯她的權勢嗎?

    “……爲何不能探望?”

    “病人治療期間,喫喝、作息都有醫生安排。家屬啥也不懂,瞎搗亂。所以不給他們看。”薛湄道。

    蕭明鈺:“簡單說,就是你故意不讓駙馬和公主看?”

    “對。”薛湄道。

    她是有這樣的私心。

    擔心家屬胡亂出主意是其一,不讓公主痛快是其二。

    更有甚者,薛湄是爲了長遠打算:將來若有病人需要做大手術,那時候就真不能探視,以免細菌感染。

    若家屬不同意,薛湄就可以拿出隆慶公主做例子。

    公主都不給探視了,其他病人家屬心裏會自我安慰,接受薛湄的條件。

    “我暫時沒想過把診所做大,就是想用小診所試試手,將來再開大醫院。”薛湄說。

    她現在缺的是人才、成藥和器械。別說大醫院了,小診所也未必開得起來。

    她空間裏的藥,今後都用來救命,普通的生理鹽水、青黴素、麻醉劑,薛湄都打算自己製造出來。

    蕭明鈺不太懂她說的,就問:“我能去看看嗎?”

    “自然不能。”薛湄道。

    蕭明鈺:“……”

    薛池過年期間挺忙的,他有不少朋友要走動,沒空過來和薛湄說話,只是問了問金州好不好玩等。

    這次,他特意問薛湄:“那孩子現在如何?”

    “已經恢復健康。”

    “我能瞧瞧?”

    “不行,不給探望。”薛湄說。

    薛池:“……”

    他還沒走,蕭靖承來了。

    蕭靖承一直擔心薛湄生氣,但薛湄並沒有,他心中稍安。

    他這幾天去了趟城外的駐地,幫朝廷安撫京都駐軍,發新年的新衣新鞋和軍餉,這纔回府。

    一回府就聽說,薛湄又鬧事了。

    蕭靖承也問:“我能去看看嗎?”

    大家都問這麼一句,但得到的答覆卻截然相反。

    蕭靖承如此問,薛湄笑道:“當然可以,那孩子已經差不多好了。他要喊你叫什麼?叔祖父嗎?”

    一旁的薛池:“……”

    他大概是個死人,他妹妹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以及不記得對他的拒絕,轉而就跟瑞王爺獻殷勤。

    薛池重重咳嗽一聲。

    薛湄回頭,對他道:“大哥你去忙吧,不能太多人探視,我們先過去了。”

    薛池:“……”

    還是不肯帶他。薛大少爺在心裏思考了下,覺得女大不中留,這親妹子胳膊肘已經往外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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