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王爺枕上撩 >第384章 一場旖旎
    屋外初夏明媚,屋內涼爽宜人。

    薛湄的屋子裏掛着櫻草色細紗帳子,帳內光線暗淡,她一轉頭瞧見有人,嚇得魂飛魄散。

    “是我。”蕭靖承沒有睜開眼,聲音裏也無倦意,就那麼清清淡淡響起。

    薛湄:“……”

    她捂住了胸口,才把那顆亂跳的心給平復了。

    那個夢和眼前這個人,糾纏到了一處,讓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這麼害怕?”蕭靖承慢慢睜開眼,目光在暗處也灼熱,似要洞穿薛湄。

    薛湄:“……”

    不聲不響跑到人家未婚女子牀上,躺得如此心安理得,還對人家的害怕表示費解,王爺您演技真好。

    薛湄無奈搖搖頭,恨不能踢他一腳。

    她也重新躺下了。

    薛湄側對着他,蕭靖承也把臉從枕頭上扭過來,靜靜望着她。

    薛湄的目光,落在他薄脣上。

    她微微欠身,在他脣上啄了下。蕭靖承再也無法淡定,眼睛裏起了風暴,瞳仁都微微收縮了下。

    他猶豫了一瞬,然後翻身壓住了薛湄。

    他毫無技巧,不知用手臂和腿把自己的身體弓起來,故而這死直男是結結實實壓在薛湄身上,把他那一百三十多斤的重量都給了薛湄。

    薛湄差點被壓斷氣。

    跟直男談戀愛好難,受傷的總是她。

    瞧着她快被把壓死了,蕭靖承終於無師自通,手肘和腿分擔了重量,薛湄才能透出一口氣。

    她臉憋得通紅,竟似染了一層胭脂。

    屋外的梧桐樹,被風吹過,樹葉相互鳴奏,宛如輕吟淺唱的海灘。

    薛湄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細細摩挲他的下頜,然後吻住了他的脣。

    這個吻纏綿而熱烈。

    薛湄的手不知不覺解開了蕭靖承的腰帶,脫掉了他外衫,蕭靖承輕輕咬了她一下。

    蕭靖承:“我們……尚未成親……”

    薛湄:“……”

    還是那句話,沒有比跟直男談戀愛更累的。在這種時候,說這樣掃興的話,薛湄一時也興致全無。

    她曾經是個正常的單身女性,“牀上有人”算是一個美好的心願,也是他們休假時候的目標之一。

    故而,當蕭靖承躺到了她牀上,薛湄完全可以把這次當做一次休假的消遣。

    可這貨在關鍵時候,把氣氛弄得全沒了。

    薛湄用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輕輕嘆了口氣:“王爺啊!”

    你什麼時候開竅?

    是不是我不夠漂亮,難以讓你無法自控?

    你是對所有女人都如此理智,還是單單對我?

    她一方面感動蕭靖承對她的敬重,把他們倆關係看得很重要,非要成親之後才肯進一步;另一方面又因爲不能提前嚐到甜頭,恨不能掐死他。

    別說太空時代,地球時代的男女也要試婚,確定彼此和諧纔會結婚,否則婚後守寡嗎?

    在薛湄的認知裏,在婚前沒有過行爲,不知道對方能力如何,就把自己嫁了,是對自己的幸福不負責。

    哪怕她明知這是古代。

    有些想法根深蒂固,薛湄此刻多多少少有些惱羞成怒。

    她在蕭靖承的下頜狠狠咬了一口,甚至擡腿去撞他。

    薛湄這才確定他並非不動情,他只是保持自己的理

    性。

    她的不平和憤怒,消散無蹤。

    她含笑看着蕭靖承。

    蕭靖承尷尬往牀裏面一滾,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屋子裏沉默如水。

    薛湄覺得此事有趣,忍不住偷笑;蕭靖承有點難堪,就好像自己很猥瑣似的,也忍不住惱羞成怒,捏她的臉:“不許笑。這個時候不害羞,還笑!”

    “明明是你……爲何我要害羞?”薛湄道,“不害臊的人是你呀,王爺。”

    蕭靖承:“……”

    她不僅不嬌羞,還要大大咧咧說出來,蕭靖承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

    薛湄湊近,跟他耳語:“從前沒這樣過嗎?你平時怎麼打發自己的?”

    蕭靖承猛然推開她:“薛湄!”

    薛湄不解了。

    蕭靖承二十五六了,在後世都算老大不小的成年男子了,又不是青少年。人的慾望,就跟喫飯喝水一樣正常,這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

    她後來才意識到,薛湄不是他哥們,他不是不好意思說,而是不好對薛湄說。

    被他差點推下牀,薛湄也惱了:“這是我的牀。不是我到你家裏輕薄你的,怎麼你反而委屈了?”

    蕭靖承一敗塗地。

    這天,瑞王爺幾乎是落荒而逃。

    薛湄什麼便宜都沒佔到。

    後來她反思了下,發現他們倆不知道鬧啥,兩敗俱傷,誰都沒得到好處。

    太子肺癆之事,慢慢消停了。

    皇帝特意問了薛湄,她是如何治療肺癆的,薛湄糊弄過去了。

    盧家也問,薛湄就糊弄不了。

    她拿出口服異煙肼給老太爺等人瞧:“就是這個藥,它是治療結核菌的。”

    老太爺、盧殊和盧文都很喫驚。

    特別是盧文,他問薛湄:“老祖宗,這個我們能制嗎?”

    “不行,這個太複雜了。”薛湄道,“我們一步步來,先從簡單的開始。”

    盧文還是很好奇。

    盧殊則問薛湄:“老祖宗,您是靠診脈確定的肺癆?”

    薛湄頷首。

    “您學了一年多,終於把診脈給學會了。”盧殊道。

    薛湄:“……”

    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她白了眼盧殊。

    盧殊低垂了頭,假裝很恭敬,脣角微微翹了下,他的偷笑沒有躲過薛湄的眼睛。

    薛湄覺得頑皮的盧殊,比那種傲慢的盧殊要可愛一點。

    薛湄說起了太子的病,又道:“瑞王爺去查了,太子此事乃是人爲。可能是戚思然弄的,但是沒有鐵證。”

    盧殊表情一斂:“真的?”

    “只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因爲那個傳染給楚筠的婦人,是戚思然尋到的,莊子上的人見過戚思然。”薛湄道,“不過,人家也不是很確定。”

    盧殊:“……”

    他心中的輕鬆一掃而空。

    一個人若有心爲非作歹,學再多本事也是枉然。

    盧殊很後悔自己教過戚思然那麼多。

    老太爺似乎看出了盧殊的心情,安慰他:“此事與你無關,她的老師也不是你。你只是朋友,並非傳道受業的恩師。”

    盧殊還是很難過。盧文難得沒有打趣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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