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好感受了一下溫度,同樣被調節的很是適宜,至少在這裏初春時節,不會有凍人的感覺。
他看了看這些葉子很大的植物,幾乎一個盆栽裏面也不過才四五片的大葉子,只是很奇怪,陳友好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叫不出這種植物的名字。
就在陳友好睏惑的時候,身前的他說話了。
“你不用在想了,他並不是一種現實存在的植物,他是神奇的,是上天賜予的,是神的禮物。”
當他說起時,整個人都好像有些亢奮。
陳友好看着這種植物,他問。
“那他是用來做什麼的?”
聽到陳友好的問題,他毫不避諱的笑道。
“神孤單了,他給了人類對話的機會,他可以讓人成爲神,讓人看到神,這就是他的作用。
你絕對不可能相信那種境界,那是脫離了肉體限制的美妙,那是站上了巔峯的愉悅。”
陳友好卻只是當做他的精神出了問題。
這種人如果不是嗑藥了,便是腦子有問題。
但他好像越是如此便越是興奮。
“世界是冷漠的,人更是如此,他們看不到未來,他們像是牲口一樣,只顧着眼前的食物,只有可以活一天,他們便只想着活一天。
可是神告訴我們,那些傢伙終將要滅絕,他們短視,無知,迂腐,思想愚鈍,已經不可能被拯救。”
說到人類的錯誤,他更是激動不已,彷彿他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似乎有些激動。
讓你見笑了。”
他真的可以很好的收斂自己的情緒,剛剛還那樣的澎湃,可轉眼間就變的平靜下來。
“沒有!”
他和陳友好說完,便又轉過身去,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這個地下室還真的很大,幾乎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了,但如此的存在,卻好像從來都不被人們知道。
陳友好跟着那人又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這一次又是穿過了一扇防火門,但終於好像是來到正常的地方。
這一次是一個酒吧,不比剛剛在那裏,這裏聚集了好多人在,有人摟着女人喝着酒,有人在玩着骰子,反正各種歡樂聲,就像是被一道防火門給徹底的隔離了兩邊。
但等到陳友好他們進來,就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陳友好有些奇怪,這裏爲什麼會聚集如此多的人。
“歡迎來到天堂。”
他回過身來對着陳友好說道。
但陳友好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高興的地方。
“怎麼你不喜歡嗎?”
看着陳友好冷漠的表情,他問。
“我並不認爲我應該喜歡這種東西,這只是自我的放縱。”
雖然陳友好說出這種話來,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笑了。
“果然是我欣賞的人,你不僅是勇敢,而且堅強。
你是一個優秀的人。”
被對方給表揚,陳友好也沒有任何高興的地方,他只是看着那羣正在玩樂的傢伙問道。
果然,對方笑着點了點頭。
“那個傢伙在裏面,那裏有一個賭坊。”
陳友好朝着他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果然可以看到那裏有一扇門,而剛好有人從裏面走出來,陳友好也看到那裏似乎煙氣繚繞。
“雖然他只是一個渣滓,可也同樣是我們的客人,對待客人,我們可不能怠慢。”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自然可以!”
他很大度的回道。
接着,他們就穿過了正在玩鬧的這羣人,走到了剛剛陳友好看到的那扇小門。
站在門口,他沒有進去,而是對陳友好做了一個請的眼神。
陳友好也不多想,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入裏面就聞到很濃的香菸氣息,充斥在這個算是密閉的房間之中。
陳友好有些厭惡的捂住了口鼻,雖然他帶着口罩,可感覺還是可以聞到。
在那羣圍繞在賭桌的人員之中,他努力的尋找着王家二少爺。
果然,他看到了對方,那個傢伙正圍繞在一羣人之中,手中摸着撲克,陳友好看他時,他正興奮的將手中牌給扔在桌子上,似乎是贏了。
看到了人暫時沒有事情,陳友好出了那個房間。
他面對着可能是這裏負責的人,他說。
“我要帶走他。”
“我知道。”
“你覺得我不可能帶走他嗎?”
“是的。”
他是那樣的淡定,就像是完全沒有把陳友好放在心上。
“我說過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要如何幫助你們嗎?”
對方眯着眼,嘴角輕輕翹起。
“我很喜歡你,你是個難得的人才。
你如果願意加入我們,我願意將他放掉,同時也不需要他們家的玉佩。”
陳友好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給出這樣的條件,看來他比起那兩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更加值錢。
“你真的是高看我了。”
他笑道。
“至於有沒有高看,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說你願不願意就可以。”
一個端着酒水的服務員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從托盤上取過兩隻高腳杯,將其中一杯香檳遞給了陳友好。
陳友好沒有拒絕,帶着一粒粒的氣泡在香檳中,顏色則是淡黃,他輕輕的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不如,我將自己的理由說出來,如果你覺得不可能,我們可以再談談關於這件事。”
對方沒有拒絕,陳友好便再次說道。
“我想你應該不是周社的主人吧?”
陳友好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可是從他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想要質疑的意思,他很誠實的點點頭。
“我確實不是,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周社的主人是神祕的,沒有知道他到底是誰。
連我都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面。
能夠得出這個結論也沒有什麼困難。”
陳友好也同意他的說法。
“確實,可如果說我知道周社的主人是誰,你又要如何去想。
難道你又要以自己都不知道爲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