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平之和常青青看來,他們的小姨就是武俠小說裏面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即便是同樣得到家裏心法傳承的小舅邱深山,在小姨面前也只能當個單方面捱打的弟弟。
但就在今天,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兩姐弟心中的神話。
面前這個從外表表上看文文弱弱的男子,一拳就把他們心中無敵的小姨,打飛十幾米遠!
邱深山從小就被常妍鎮壓,第一次看到翻身的希望,顯然十分興奮,大喊道:“友好,上!不用給我面子!按着她打,就跟昨晚一樣打到她爆衣!”
“爆衣……”常平之聽到這詞有些發矇。
“嘶!”而常青青漂亮的大眼睛更是充滿驚恐,緊緊盯着不斷作死的小舅。
兄妹兩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了探索的慾望。
“爆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聽起來好刺激啊!”
常妍臉色發白,身上已經受了點內傷。
事實上,如果她願意全力搬運氣血卸力的話,根本不會受半點傷害。可奈何,陳友好的力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搬運氣血卸力,本質上是將對手龐大的力道從一個點,轉移到全身代受,而不是憑空抵消掉力氣。
打個類似的比喻,就如同壓強一般,同樣的力,物體受力面積越小,壓強纔會越大,所承受的傷害也會變大。而當受力面積增大時,壓強就會減小。
而搬運氣血的熟練程度,就相當於“受力面積”的大小。
邱深山當日只能將陳友好的力道分散至上半身,即便在吐納調息完善,有準備的情況下。捱了陳友好隨意一拳之後,依舊上衣碎裂,受了輕傷。
而現在常妍可是被陳友好全力一拳正面擊中,比之昨日倉促一拳的力量還要大。
以常妍的實力,固然能瞬間將這力道分散至全身,不受半點傷害。但那種後果,畫面太美,不敢想……
所以常妍只能硬抗了這一拳的傷害,即便爲此受傷也在所不惜。
常妍長長吐出口氣,將動盪的氣血鎮壓住,但臉色依舊有些發白,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邱深山,怪不得你敢對我這麼說話。原來是早就有了依仗,帶了高手來。”常妍冷笑道。
邱深山話說出口,心裏就有些發虛,但此時也只能硬着頭皮道:“什麼高手,你昨天不還說友好只能煉精、不通內氣,不能存身,難登大雅之堂嗎?”
常妍沉默片刻,昨天她確實是這麼說過。不僅這麼說過,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歸根結底,是因爲陳友好昨日輕敵大意,被常妍尋得破綻。即便是還手的那一拳,也是倉促之下打出。
所以在常妍看來,陳友好也就是那種練習硬功,只有一把子蠻力的人。
這種人,即便天生神力,常妍自信以她的手段也可以輕易制服。
常妍這才認識到……這貨哪是天生神力?那根本就是一頭蠻牛!不,蠻牛的力氣都沒他大!他簡直就是個怪物!
“確實是我小瞧他了。”常妍的目光落在陳友好身上,道:“陳友好,我和深山之間的家事,你確定要插手嗎?”
陳友好瞥了眼邱深山,看見他滿是哀求的眼神,無奈地攤了攤手,道:“常小姐,你們姐弟間的事情,按道理我確實是不好插手。但深山總歸是我朋友,你如果要下死手,那我也不能看着他被打死是不是?”
“可以,我不動手。”常妍冷道:“那我說點別的,我這弟弟是什麼德行你也知道、從小就偷雞摸狗不成大器,現在做的事情更是隨時有可能被逮進牢房光上十幾二十年。
甚至有可能都等不到進牢房,就已經被人黑喫黑給弄死了。你身爲他的朋友,願意看到他落得這個下場嗎?”
“不願意。所以我之前也勸過深山,讓他跟我混個出路。”陳友好說想了想,又說道:“有件事我得解釋一下,我本人只是古玩愛好者,沒有幹過盜墓這事。
之所以會跟深山在穗城古墓裏遇上,只是因爲一個巧合。我當時是以正經的考古團隊成員進入古墓的。而我本人雖然沒有一個固定的職業,但那時因爲我不樂意上班。
事實上,我名下有一家小裝修公司,還做了點投資,差不多也有幾千萬的身價。雖說和常小姐比較可能不值一提。但就從金錢來講,盜墓這種事情,我是沒這個動機去做的。”
陳友好頓了下,又補充道:“常小姐如果不相信,也可以派人去查一下,我在渭城也算有一點名氣。”
常妍有些詫異地瞧了陳友好一眼,事實上,最開始她真就以爲,陳友好也是跟着盜墓的那批人。
否則,無法解釋他那過人的身手,以及爲何會在古墓內救了邱深山的命。
但聽陳友好這番自述來看,這傢伙還真不是那種人。
常妍皺眉思索了一下,便道:“我信你。但深山之前的說法是,你會幫他走上正道,過上安穩生活。你能做好這個保證嗎?如果可以,他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這事怎麼保證?陳友好是邱深山朋友,又不是他爸。
如果邱深山有心走正道,陳友好自然願意幫他一把。但邱深山如果還是惡習不改,總想着過“自由”的生活,陳友好真能動手教育他一頓不成?
但是在邱深山哀求的目光之下,陳友好也只能點頭道:“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我就這一個弟弟,你既然要我不管他,你就得幫我把管教弟弟的事情做好。”常妍強調道:“如果他不聽話,你儘管動手。只要不打死了,都沒關係。以你的身手,這應該不是難事。”
邱深山打了個寒顫,道:“不用那麼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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