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有不測風雲,可惜了。
“然後呢?你就被安排到這家公司裏來了?”
“嗯,”柳夕稔抿了抿嘴,道:“謝總前段時間和另一個老闆合夥,開了這家藏寶有限公司,然後就把我們這羣研究生一起叫來幹活了。”
“這樣合規矩嗎?”陳友好問道。
“很多研究生都是這樣的。”柳夕稔解釋道:“除開正常上課,很多時候都會在導師名下的公司上班。畢竟公司能接觸到實際的工作。只不過待遇如何,就得看導師的心情了!”
“你們的待遇怎麼樣?”
柳夕稔苦笑道:“我上個月的補貼,總共加在一起,一共八百塊。”
八百塊,然後加班到將近一個月都回不了家?這壓榨的是真狠啊!
“哪這個謝總,看起來還挺有良心的啊?”陳友好冷笑道。
柳夕稔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大老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所以我們現在名義上雖然屬於大老闆的學生。但只要大老闆一天不恢復,我研究生能不能畢業,其實還是卡在謝總手裏的。所以沒辦法……”
柳夕稔攤了攤手,道:“大多數的導師其實人還是很好的,但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我運氣差,攤上謝總這種人,只能忍了。”
“三年呢,你忍的下去?”
“是兩年半!”柳夕稔微微一笑,道:“這個學期已經快結束了,我也可以解放了。而且說不定哪天謝總的公司就倒閉了呢?那樣我就不用幹活啦!”
“你是真天真。”陳友好撇了撇嘴,道:“那位謝總好不容易得了你們這些幾乎免費的勞動力,如果公司倒閉了,他只會把你們發到別人公司裏去給他掙錢。不幹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啊!你不要拆穿我的夢啊!”柳夕稔哀嚎一聲,道:“我現在就指着這個夢堅持下去了!堅持到他公司破產!”
陳友好搖頭笑笑,道:“算了,我等會想想辦法,幫你轉到別的導師那裏去吧。反正你現在名義上還是你們那位大老闆的學生,要轉也容易。”
“這轉起來很麻煩的,你還認識我們學校領導嗎?”柳夕稔疑惑道。
“你們學校領導,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過不太熟。”陳友好摸摸下巴,渭城大學的領導,他還真認識幾個,不過基本都是一面之緣。見見面打個招呼還可以,要求人辦事,估計得費不少功夫。不過陳友好也沒打算直接去找他們。
“這你就甭管了,反正我會幫你把事情解決的。”陳友好將服務員早就端過來的咖啡一飲而盡,道:“回去吧。”
“哦,對了。那塊玉佩,你等會就說,你就給了八萬的估價。”陳友好說道。
“八萬?你還真準備這麼賣給謝總啊?那不是虧大了!”柳夕稔連忙阻止。
陳友好聳聳肩道:“怎麼可能,先把他吊住,讓他別爲難你而已。等過個一兩天,我把你調走了,誰還理他。”
兩人來到公司,謝總早就望眼欲穿,好不容易將陳友好盼回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只是說道:“鑑定的怎麼樣了?”
陳友好猶豫了下,有些沮喪的說道:“謝總,你說我手裏這塊玉,鍼灸這麼差勁嗎?就只值八萬塊?你剛纔不還說十五萬的嗎?”
謝總心裏一喜,讚許的敲了柳夕稔一眼,嘴上卻呵斥道:“怎麼會是八萬?就算這塊玉佩的雕工一塌糊塗,幾乎將整塊玉佩都給毀了,但也勉強能有個十萬啊!柳夕稔,你是怎麼鑑定的?就算壓價,你也不能壓這麼狠啊?你這是期滿客戶你知道嗎?"
柳夕稔撇了撇嘴,沒說話。
謝總罵完之後,滿面笑容道:“陳先生,我早和你說了。這個柳夕稔就是個實習生,業務方面一點也不熟悉。那還是按照老價格,十五萬,你賣不賣?我告訴你,也就是我個人比較喜歡,才願意儲這個價格,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陳友好猶豫了下,道:“我還是想在去其他店面問問。”
謝總臉色一板,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今天溢價收你這塊玉,那是我心情好。明天我可就未必有這心情了。”
放屁,我明天來你照樣得跟狗一樣把我供起來。
陳友好心裏默默吐槽,道:“其實我也不是隻有這一塊玉,我還有一塊和這個差不多的玉佩,是當時我那朋友一起送給我的,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錢。”
“哦?有照片嗎?給我看看!”謝總眼睛一亮。
陳友好從手機裏隨意翻了一張圖片,裏面同樣是一塊玉,只不過是這尊玉是玉佛。而且玉質顯然比陳友好手上這塊更好。
謝總看的眼珠子都要瞪進去了。
“謝總,你覺得這塊玉值多少錢啊?應該,應該不會少於十五萬吧。”陳友好有些沒底氣地問道。
“嗯,光從照片上看我也不確定啊!你明天把實物帶過來,我幫你仔細瞧瞧。”謝總努力壓抑着內心的狂喜。
賺大了,賺大了!只要這兩筆生意拿下,就是白得兩百萬啊!
“那我明天再來吧。到時候咱們兩塊玉一起看看,能算多少錢。”陳友好說道。
“好,好!”謝總滿口答應,說出口時才發覺不對勁,道:“你這塊玉,今天不賣了?”
“賣啊!不過不是說好了嗎?明天兩塊玉一起賣嗎?”
“幹嘛兩塊玉一起,今天干脆就把這塊玉先成交了!明天再看另外一塊玉也一樣嘛!”謝總不願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但陳友好就是堅持要明天一起賣,謝總也無可奈何。
待得陳友好離開之後,謝總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畢竟這可是白得的整整兩百萬啊!謝總雖然開了家公司,但兩百萬對他而言也不算是個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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