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不會是逃了吧?”我到吸一口冷氣。
從秦玉郎悲憤的眼神中,足以說明,這位公子高在殉葬前一定是逃走了,並使用了某種手段讓解憂公主和他的衣冠冢殉葬,外人都當他們夫妻鶼鰈情深,實則只是公子高的自救手段。
若真是如此,這位公子高當真不是什麼好貨色。
“王元宵,你說我的憂兒是不是後悔了?”秦玉郎撐大了眼睛,瞳孔周圍佈滿了暗紅色的血色。
我趕緊點點頭,往後退了一些,拉開和那雙眼睛的距離。
“那你說,憂兒是不是死的冤枉?”
我再次點點頭。
“所以,用擁有天煞孤星命格之人的性命,換我的憂兒重生,是不是也是明智之舉?”
我可沒那麼傻,你們之間的事情就算再悲慘我也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
不可能我聽你一個故事,或者可憐你們,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於是乎,我使勁的搖了搖頭。
秦玉郎無聲裂開嘴角,陰險的眯着眼睛,“還記得我說過嗎?身爲奴隸,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小影,時辰到了沒?”
“稟告家主,剛剛好。”
“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秦玉郎將捧着的腦袋慎重的按在脖子上。
黃小影一把拽住我後衣領,像提小雞一般將我綁在一根十形的木樁上。
我簡直就要罵人,“放開我,我又不是耶穌,綁什麼十字架。”
黃小影拾起地上的麻袋,捏住一角塞進我的嘴裏,堵住了我的聲音。
與此同時,秦玉郎也抱起白棺裏的解憂公主,激動的朝我們走過來。
在我腳下已經事先設好了一個八角形的陣法,上面同時用了陰陽兩界的字符和圖騰,但這些字符卻不是畫上去的,而是雕鑿出來的,像是一道道溝渠,等着被什麼液體灌滿。
陣法正中雕鑿出了一個更深一些的人形坑,應當是按照解憂公主體型定製的。
秦玉郎輕手輕腳的將解憂公主放進坑內,用顫抖的手指解開她的衣衫,那種面紅耳赤的模樣,就彷彿在我們面前的解憂公主不是乾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少女。
我看的一陣作嘔,簡直太變態了。
可我還沒反應過來,秦玉郎就對我做出了更加變態的事情。
他從解憂公主的手中取下那把造型別致精美的匕首,拔掉刀鞘,露出了帶着三個方形血槽的刀身。
在冷兵器時代,人們都會在兵器上故意製作出放血槽,這樣當兵器刺中人的身體裏,就算不拔出來,對方體內的血液也會從兵器上的血槽中泊泊流出,而一旦將兵器整個拔出,血槽也會扯開更多的皮肉,使對方流血不止。
這種傷在現代或許縫合個十幾針,輸兩袋血就能治癒,但放在古代,一旦被這種有血槽的冰刃刺中要害,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曾經在博物館見過的冷兵器都只有一條血槽,像這樣擁有三條血槽的幾乎聞所未聞,這中鑄造工藝在古代算的上是最高級別的,別皇宮貴族不可擁有。
“這是憂兒最喜歡的兵器,命喚血霽,普天之下獨一無二,最適合用來放血了。王元宵,七日後就是你的死期。”
“啊!”我疼的直冒冷汗。
血霽拔出之後,我的血就滴滴嗒嗒的滴進地上的符咒溝渠中。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傷口,由於匕首上的三條血槽產生了一種扭曲的類似閃電的形狀,而這種形狀的傷口在贏湛上也出現過!
沒錯,我能清楚記得,在贏湛的胸口,那個刺穿他心臟的傷口就是這種形狀。
若真如秦玉郎所說血霽是獨一無二的,那是不是說明兩千年前贏湛便是死在這把血霽之下?!
我的血從傷口流進地面上複雜古老的圖騰中,經過曲折的字符染紅了解憂公主的身體。
她乾癟的手指最先觸碰到我的血,手上的經脈立刻被滋潤了,如若被描繪過一般清晰的顯現出來,緊接着整具身體上的血管都迫不及待的吸收着身旁的血液。
這種詭異而又微妙的感覺,讓我去形容的話,我會比喻成充電,而我就是那隻一次性的充電寶。
“恭喜家主,復活儀式已經啓動,只需等上七日,解憂公主就能復活。”黃小影單膝跪在地上,看似是在向秦玉郎賀喜,實則跪地的方向卻是朝着解憂公主的。
”太好了,七日之後,我和憂兒就能永生永世死守在一起。”秦玉郎激動大笑,嘴角裂開到了耳朵根,從側面看過去,脖子上搖搖欲墜的頭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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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緊咬着要管,只有活着,才能再見到心愛的人。
“七天?你這麼放血的速度,等不到明天我就死了。”
這句是實話,以我學醫多年的經驗,剛纔秦玉郎那一刀下去,已經準確的割破了我的動脈。
一般來說割腕的人,只需要短短七八個小時就會大腦缺氧,深度休克。
我不知道秦玉郎讓人給我灌下了什麼補藥,現在精神好的不行,手腕上的手上口也感受不到疼痛,似乎將我的腎上腺素提升到了某種異常的高度。
秦玉郎十分誠懇的點點頭,他的頭因爲慣性從脖子上掉下來,被雙手接住。
“尋常人自然不能堅持七日,可你不用擔心,我會每天三頓給你飲下補血的湯藥還會讓專業的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的照、顧、你。李珂,把她手腕上的傷口縫合的小一些,只要保證有血流不斷匯入血池中即可,要是讓她死了,你也別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是,家主大人。”
之前被黃小影一腳踹飛的那個紅衣女子,捂着被踢中的腹部從地上爬起來,驚懼的點了一下頭。
“她是李珂?”我不禁扭頭去看。
記憶裏李珂總是蓄着一頭長髮,性感的雙鳳眼,較小的鼻頭和嘴巴,下巴尖尖的,皮膚白皙,就是那種整容模板裏的長相。
可紅衣女子頂着一頭黑色的幹練短髮,一刀平的劉海遮住了飛揚的眉毛,五官深邃,健康的小麥膚色,一看就是運動型的女生,和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李珂簡直天壤之別。
李珂傲然的揚起臉,火紅的脣陰險的勾起,礙於秦玉郎的威嚴,她不敢說話,只是用力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