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我的意料,這二人並不打算做那苟且之事,老鴇走到牀邊,轉動了一下襬放在牀頭的一個擺設。
就聽房間中的某處發出了“咔擦”一聲,緊接着牀板居然自動收了起來,露出了隱藏在牀鋪底下的一條樓梯。
等兩人走進去,又傳出說話的聲音,我和阿萊纔敢輕手輕腳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阿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裏,我卻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春來閣裏究竟藏了什麼祕密。
墊着腳走到牀邊,一條兩米多深的樓梯引入眼底,像是一個不太深的地下暗室,裏面的燭光在牆上映照出兩具被拉長的人影。
“自從用了仙翁給的神藥,我春來樓的生意不知道好了幾倍,姑娘們每天晚上都忙不過來~~~”老鴇笑的我一陣冷顫。
影子裏,白鬚老頭似乎拿了一大包東西交給老鴇。
“你要的東西老夫已經給你了,不知老夫要的東西,你可準備好了。”
“早就給您備好了,都是正值桃李的黃花大閨女,等您驗完了貨就讓龜公送上您老的馬車了。”
燭光晃動一下,似是有人移動了燭臺的位置,接着我就聽見一陣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不錯。”白鬚老頭擼着鬍子,低沉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囑咐道:“切記,神藥雖好卻不可連續服用,更加不可與酒放在一起。”
“啊?仙翁怎麼不早說,奴家已經讓人在每一罈酒中都放了一些了,有什麼問題嗎?”
“神藥遇上酒之後會藥力大增,無論男女只要喝上一小口就會烈火燒心,難以自控,要是沒有人及時瀉火,輕者半身不遂,重者小命不保。”
“那麼厲害,不過沒事,咱們樓裏別的沒有,就是瀉火的姑娘多~~~~”
聽到這裏,我有些聽不下去了,拉着阿萊就想要往外跑。
剛走出房門,一股異樣的熱流便從腹部冒了出來,將某種無法形容也不能剋制的躁動輸送到體內的奇經八脈。
臥槽!差點忘了,我也喝過風來閣裏的酒了!
還真被阿萊在出門前說中了,印堂發黑是厄運來臨前的徵兆。
只是,這倒黴事來的也太快了一些吧!
“公主,你的臉……好紅。”阿萊扶住我,很明顯碰到我之後又被我急速升高的體溫嚇到。
我支撐着往樓下走,“先帶我出去!”
阿萊扶着我穿過人羣,一個眼尖的青樓女子見我面紅耳赤,呼吸紊亂,明顯就是浴火難平的模樣,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公子~是不是很難受啊,要不要奴家來服侍你?”
“滾!”我難受至極,一把推開她。
青樓女子摔在地上,撞破了頭。
她的慘叫引來了春來閣其他客人和青樓女子的注意,我怕被麻煩事纏上,讓阿萊扔給那個受傷青樓女子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豈知,我不給錢還好,銀票一出,所有青樓女子的眼睛都發出了虎視眈眈的金光。
全都扔下了身邊的客人,如蝴蝶一般前仆後繼的向我身上蹭過來。
“讓開,我對你們沒興趣!”我難受的幾乎咆哮。
一個見錢眼開的龜奴撥開人羣,故作羞澀的問我:“大爺,別看那些庸脂俗粉,您看我來陪您行不行?”
“滾一邊去,敢搶我們生意……”龜奴還沒討到醫藥費就被那羣青樓女子拳打腳踢的推到人羣外。
我渾身發燙,一開始就忍不住會變成低吟,只能咬着嘴脣,希望疼痛能讓我保持清醒。
一直想要保護我的阿萊也被幾個青樓女子推推嚷嚷擠出我的身邊,哭着抹眼淚,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靈光一閃,大喊道:“阿萊去找庫爾班將軍來救您!”
說罷,阿萊就連滾帶爬往二樓跑過去,但她剛推開門就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眼角的餘光裏,從雅間中伸出了一隻強壯的大手將拽着阿萊的領子一把拉進去。
接着便是雅間裏幾個青樓女子嬌嗔的壞笑,“討厭,將軍有我們還不夠,連這位公子都不放過……”
“公子個屁!阿萊是女的!”
“啊啊!庫爾班將軍不要,救命!”
聽着阿萊的慘叫,我的腦袋幾乎就要裂開,體內的烈火燒的我快要神志不清。
那些青樓女子還不依不饒的將我圍在中間,覬覦着我手中的銀票。
我想要去救阿萊,可好不容易爬上二樓,就再也受不了浴火的折磨,每一寸皮膚都充滿了渴望。
曾經被贏湛愛撫的畫面,不斷的在我的眼前循環播放,讓我羞愧的想死,卻又蠢蠢欲動……
青樓女子們抱着我,想要將我拉進房間,來個多人play,我一咬牙將手裏的銀票全都拋到天上。
“特麼那麼愛錢,通通給你們,誰撿到就是誰的!”
趁着青樓女子們你爭我奪撕搶銀票之際,我看見就往不遠處的一道窄門,就埋頭衝了過去。
只可惜我看見的不是門,而是一扇窗,前腳剛踏出去,後腳就踩了個空。
從五米多高的半空垂直降落。
靠!
我不甘心的罵道,心想着摔死也就算了,要是摔成個半身不遂,豈不是生不如死?
 
; “轟!”背後一陣劇痛。
我似乎摔進了一輛馬車裏,視線中除了那個我砸出的車頂上的大窟窿還有一張面如玉冠的帥臉。
臉的主人正驚憂的望着我,他的臂彎比起贏湛略顯纖細,可我浴火焚身,一接觸到男性的身體就有些把持不住。
“本王乃是公子扶蘇,公子從天而降,不知所謂何事?”
我居然掉進了公子扶蘇的馬車裏,還碰巧落進了他的懷裏?
臥槽,要不要這麼狗血?
我怎麼沒掉進贏湛的馬車裏,這樣就不用忍的那麼辛苦了。
“滾!”我用力推開抱我入懷的男人,想要往外爬。
可我渾身無力,每一寸皮膚都渴望被人撫摸,這藥性實在太強了,不禁折磨着我的身體,還折磨着我的心智。
“你沒事吧?”公子扶蘇想要拉住我,一伸手卻弄散了我的髮髻。
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下,映襯着我的紅脣粉面更顯嬌豔。
“你是女子?”公子扶蘇大喫一驚。
我混亂的呼吸吹動扶蘇耳邊的碎髮,帶動了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