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吞明 >0283 貨物被劫
    自從楊景發投奔到劉佩手下之後,劉佩就覺得事事順遂。這大半年的時間裏,劉佩的治下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作坊越來越大,已經有了工廠的樣子。很多學徒已經有了一技之長,開始適應自己的角色。土地也都種上了糧食,只等秋收了。牲畜圈舍裏面雞鴨豬羊滿圈,看起來一個個肥嘟嘟的讓人心生歡喜。荒山上都被種滿了果樹和苜蓿。家丁們的訓練如火如荼。就連他的海上收稅事業都很成功。現在已經有不少海商看到飄揚的黑旗就乖乖的降帆,交出兩成貨物當做買路錢。

    所以劉佩最忙碌的事情就是從現代往明朝拉東西。不說別的,光說香水之類的貨物,劉佩就儲存了至少夠三年以上銷售的數量。劉佩經這些產品定位都是高端產品,價格高昂,購買都是大戶人家。所以銷量很穩定。海船上使用的各種類型火炮接近3000門。同時還有近萬杆火銃和1萬多套板甲。

    所以今年劉佩在國內停留的時間相當長,這自然讓於麗娜笑開了花。不過也有讓於麗娜苦惱的,就是劉佩交給了她一項奇怪的任務。不過於麗娜還是老老實實的聘請私家偵探去辦了。

    這天下午,劉佩正在親兵的陪同下聯繫刀法。在明朝這時候,一個勇冠三軍的主將作用還是非常巨大的。劉佩不敢保證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上陣,所以自己練好刀法和騎術是很重要的。

    劉佩因爲身體健壯,又有時空門的加持,所以力氣比尋常人要大很多。那麼他用的刀當然也要比尋常人的刀要厚重得多。他的刀是鐵匠們精心打製的,目測起來,至少比旁人的刀要長出3寸左右,刀背厚有一指。刀身比較平直,只有很小的彎曲。一旦掄動起來勢不可當!

    就在劉佩練的開心的時候,一個親兵帶着劉江進來了。剛進院子,劉江就說道:“家主,出事兒了。咱們的貨被人劫了!”

    劉佩聽了一愣,隨後收回刀交給親兵問道:“什麼貨被劫了?在哪裏被劫的?”

    劉江說道:“是一批香水、香皂之類的貨物。一共有三車貨。是在昌樂縣附近被劫的。”

    劉佩聽到昌樂這個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就問道:“這些貨物不都應該是大批押送嗎?怎麼這批貨只有三車就送貨了。押車的人怎麼樣?”

    劉江說道:“我已經問過了。這批貨是因爲北京前一陣兒銷售太多,出現了缺口,所以臨時調撥的。他們也不遠走,是計劃到德州和大車隊會合的。因爲貨少,所以押貨的家丁也少。只有10個人。不過,這10個家丁和車伕全都死在當場了。”

    劉佩聽了大怒!我的心血啊,還沒上陣就死在了劫匪手裏!劉佩怒道:“居然敢朝我的人下手!知道是誰幹的嗎?”

    劉江搖頭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得到消息就派人去現場查看了。估計就快有消息傳來了。”

    劉佩剛要說話,就聽親兵稟報說有有四個人拿着血手幫的令牌求見家主和幫主。劉江立刻說道:“應該是我派出去的人。”

    劉佩一揮手說道:“趕緊讓他們進來。”

    片刻之後走進來四個人。這四個人身高體健,全都穿着短打扮。腰間還有掛着兵器的環扣。看來兵器是被親兵收走了。而且這四個人行動矯健,神氣充足,一看就是練家子。

    四個人發現劉佩和劉江都在院子裏,急忙大禮參拜。劉佩心急,就說道:“起來吧。”

    見四個人還有點遲疑,劉江就說道:“家主叫你們起來還不趕緊起來!”

    劉佩眯着眼睛沒說話。劉江指着四個人說道:“家主,這四個人是師兄弟,都在我手下充當教頭。他們四個人熟悉江湖上的人物,而且擅長追蹤偵緝,所以我派他們去看現場。”

    劉江說完對那四個人說道:“說說吧,都打探到些什麼?”

    打頭的人說道:“回稟家主,幫主。我們兄弟四個帶人去勘察了現場。現場有大批的馬蹄痕跡環繞着車隊。粗看上去就有七、八十匹馬。而且現場還有不少折斷的箭支。從兄弟們身上傷口來看,也是弓箭傷居多。由此可以斷定,這是一夥馬匪幹的。”

    提到馬匪就不得不提到明朝的馬政制度。明朝的馬政統於兵部,由太僕寺與苑馬寺管理。養馬分爲軍養和民養。軍養是由在職的士兵或軍戶們完成的,民養的種類有京府寄牧(又稱備用馬制度)與民間孳牧(又稱種MA制度)。在民間朝廷分配馬匹孳牧的方式有大致三種,分別是按戶孳牧、按丁莩牧、按畝孳牧。

    三種標準按照不同地區,不同年代的狀況來實行。民間領養的馬匹的範圍在北直隸、河南、山東、以及江南少量地區。永樂年間,通過官府百姓的諸多努力,使馬匹數量大增,爲軍馬的供應提供了充足的保障,但是明朝的馬政也帶來了如官員的腐敗和百姓養馬的負擔沉重等諸多問題。例如馬戶們承擔編審輪養之苦、雜役勒素之苦、賠買歲例之苦、點視印烙之苦、起解交兌之苦,同時還要種地,可謂苦不堪言!

    後來因爲原來的孳牧分配標準不能滿足需要,另外爲了防止馬戶消極養馬,“兒馬病,同羣共治,死則均賠,若因走失,及別故致死者,止追本戶”。這樣看來,準北,直隸的馬戶負擔又增添了馬匹患病的治療責任與馬匹死亡、走失的賠償責任。

    宣德四年(1429年),向山東分派北直隸各府牧的馬匹,規定百姓每五丁飼養一匹母馬,每三丁飼養馬駒一匹。這樣山東三府的孳牧分配標準是八丁養馬兩匹,雖然均雄每丁的馬匹數量上對於北直求有所減少,但是荸牧馬匹的糧草減半的政策卻沒有了,朝廷山東分配的馬匹“不在免複之例”。山東相對北直隸的人口數多,但是土地有限,與京府距離較遠,所以山東的養馬負擔也較重。然而北直隸各府的馬戶的糧草減半政策也沒存在多久,鑑於北京臨近塞北,兵防重地,免糧太多,影響到了部隊軍需。兵部的大臣上奏朝廷“在直隸順天諸府..免其糧芻之半,則所免太多,供給不足,請無免其糧芻,但令五丁養一牝馬,三丁養一牡馬..從之”。糧草減半的政策被八丁養馬兩匹替代了,但是養馬是有風險,馬匹死亡是需要馬戶們賠償的。

    明朝馬政作爲一個健全的政治制度,從馬匹出生到交付朝廷收納,還包括與馬匹日常相關的諸如獸醫,草料等,無不與馬戶息息相關。馬戶們雖然地位比較卑微,但是由於馬戶分佈地域位於京畿重地,包括北直隸、南直隸、河南與山東部分地區,並且人數衆多,這樣一個數目廣大的羣體在中後期的生活艱難引發的反抗,

    簡單的說,洪武年間,養馬戶的主要工作是照顧馬匹,遇到戰事就把馬交與前線,相當於寄存,還算可以;到了永樂及以後,沒有那麼多戰事了,朝廷就要求“孳息”,就是大馬生小馬,不準養死。

    問題是,馬是動物,是動物就有生老病死,怎麼可能如此順利?更可怕的是,養馬戶順利“孳息”,養出一堆小馬,就意味着必須供養更多的馬——養的越好,負擔越重。爲了養馬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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