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柚橙有些不敢相信,她沒想到秦祁朗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
“你答應借給我七百萬?”
蘇柚橙不確定地問道。
秦祁朗低頭整理文件,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謝謝....謝謝你!”蘇柚橙感激地看着秦祁朗,心情有些複雜。
“先不用謝我。”
秦祁朗擡起頭,冷漠地看着蘇柚橙:“我借給你,是有條件的。”
蘇柚橙感激的微笑僵在了嘴角。
“什麼條件?”
秦祁朗向後靠在按摩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輕佻地看向蘇柚橙。
“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
蘇柚橙垂着頭,沉默不語。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家的。
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給。
秦祁朗說這句話,無非就是爲了羞辱。
“你想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吧。”蘇柚橙淡淡地說道,“如果我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想必你也不會花功夫答應我。”
“你果然不是個蠢得。”秦祁朗諷刺道。
“七百萬,買你一個晚上。”
蘇柚橙怔忪了片刻,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秦祁朗打開抽屜,拿出一疊支票,唰唰地寫了一張撕了下來,丟在了蘇柚橙的腳下。
“七百萬已經足夠多了,蘇柚橙,睡個頂級的女明星都沒有這個價格,你應該覺得榮幸纔對。”
在聽清楚秦祁朗的話後,蘇柚橙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樣蒼白。
“秦祁朗,我....不是出來賣的。”
蘇柚橙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力說道,眼神裏盡是被羞辱之後的難堪和憤怒。
秦祁朗看着蘇柚橙氣得發抖的樣子,心裏閃過了一絲不忍,卻又想到了蕊兒的慘死。
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善良貼心的女孩,已經不在這人世間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對害過她的人手下留情!
“蘇柚橙,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沒有選擇!”
秦祁朗冷冷地說道。
“要麼答應我的條件,要麼直接走出去。”
“呵呵....”
蘇柚橙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絕望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她的周圍,讓人看了直覺得難受。
原來,在秦祁朗的心裏。
她就是一個出來賣的。
如針扎般的細密疼痛席捲了全身,蘇柚橙疼的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
她麻木地用手慢慢地拉開裙子地拉鍊。
光滑的睡裙瞬間落在了地上,露出姣好的身軀。
“我答應你。”
蘇柚橙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秦祁朗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和熱切,卻又強行把它壓了下去,硬邦邦地說道。
“過來取悅我!”
蘇柚橙緩緩地走上前,空洞的眼神裏沒有一點溫情。
她主動坐在了秦祁朗的大腿上,如柔荑一樣溫暖順滑的手臂輕輕環在他的脖子上。
令人沉醉的淡淡香氣頓時讓秦祁朗有些心猿意馬。
他眼神一暗,反客爲主直接將蘇柚橙壓在了辦公桌上。
“看來這七百萬,花的也不虧。”
蘇柚橙身子一僵,沒有回話,也說不出話。
下一秒,如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落在了她的身上,不斷地刺激讓蘇柚橙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蘇柚橙!!”
秦祁朗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讓她幾乎要承受不住。
“這是你欠我的!”
蘇柚橙看着面前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男人,一滴淚水忍不住劃過了眼角。
......
嘀嘀嘀——
牀頭的手機嗡嗡作響,牀上的人卻還在睡夢中。
蘇柚橙有些迷糊地拿起手機。
“喂?”
“天啊,柚橙,你該不會還在睡覺吧?”
手機那頭傳來了林夢急切的聲音。
“你難道忘記了今天有部門會議嗎?”
部門會議?
蘇柚橙猛地從牀上跳起來。
“我...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參加會議!!”
蘇柚橙還沒說完,一隻手臂伸過來直接搶走了手機。
“她請假了。”
秦祁朗說完,不由分說地掛掉了電話。
“我請什麼假?!我還要去上班,你快把手機還給我!”
“看來是我昨天對你太溫柔了,讓你現在還有精力和我吵架?”
秦祁朗冷硬地說道。
蘇柚橙一噎,神情有些疲倦。
秦祁朗直接下牀開始穿衣打理。
“今晚有個聚會,你陪我一起出席。”
“白天,你就好好準備一下。”
秦祁朗一臉冷靜地吩咐道:“不要丟了我秦家的臉。”
話音剛落,秦祁朗直接擡腿走了出去,一個眼神也沒有留下。
蘇柚橙靜靜地看着鏡子裏自己憔悴不堪的倒影,忍不住抓緊了牀單。
.....
A市中心花園酒店的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
今天是上層圈子定期舉辦的商會,A市但凡排得上名號的人,都集中在了這裏。
“小姐,請出示邀請函。”
蘇柚橙還沒有進入大廳,就被門童給攔下了。
“他們都沒有出示邀請函不都進去了嗎?”
蘇柚橙有些奇怪地問道。
門童看了看蘇柚橙簡單的上衣和牛仔褲,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又是一個想混進來的。
“小姐,您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們。您穿的可不像是一個名媛啊。”
門童直接嘲笑道。
蘇柚橙表情難堪,有些手足無措。
秦家給她備了許多名貴的晚禮服。
她並不想承秦家的情,也不想穿上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沒有盛裝打扮的她竟然連大門都進不去。
門口的這場變故漸漸吸引了一些過往人的眼光。
“又是一個想進來釣凱子的?”
“估計是吧,你看她這一副窮酸樣。那些地攤貨我連見都沒見過。”
“真是沒見過世面,怎麼穿成這樣也敢來參加…”
“呵呵,肯定是哪裏來的窮鬼,真是不自量力。”
………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傳到蘇柚橙的耳朵裏,讓她突然覺得心灰意冷。
這觥籌交錯、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到處是金錢和地位的交鋒,沒有一絲溫情可言。
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階層的人。
就算穿在再華貴的衣服,戴更珍貴的珠寶。她與秦祈朗仍然是屬於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