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蘇柚橙還沉默地留在原地,面上多了幾分嫌棄和不耐煩。
“你要是沒有邀請函,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擋住其他人的道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阿貓阿狗,還想攀龍附鳳飛上枝頭做鳳凰。”
“趕緊走走走!!”
門童嫌惡地招了招手,不由分說地將蘇柚橙往外轟。
驚慌之下,蘇柚橙往後退了幾步,高跟鞋一崴,整個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這後面就是一個長階梯,摔下去絕對要受些皮外傷!
“啊!!”
蘇柚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手指甲忍不住嵌入手掌中,卻沒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
“你在做什麼?!”
“你就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忽然間,一隻結實的手臂牢牢箍在蘇柚橙纖細苗條的***上,輕輕一帶。
蘇柚橙的身體立馬恢復了平衡。
秦祁朗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從沒有一點皺褶的領子再到精緻的袖釦,都可以看出他的細緻和映入骨子裏的上流氣息。
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周圍無數女郎熱切又期待的目光。
蘇柚橙的心裏頓時像喝了毒藥一樣,又苦又澀。
這個男人,就算沒有豪門的家世和出衆的能力,僅憑着一張臉,也能在宴會中脫穎而出,成爲最耀眼的那個人。
這樣的他,真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
“這是我帶來的人。”
秦祁朗冷冷的一句話幾乎要讓門童嚇破了膽。
他顫抖着身子,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趕緊點頭哈腰,態度殷勤地道歉。
“秦總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真是瞎眼了,瞎眼了!”
見秦祁朗還是不爲所動,門童咬咬牙,擡起手直接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自己的臉上,一個紅掌印頓時浮現了出來。
“秦總,真是對不住!”
秦祁朗沒有說話,直接擡腳走了進去。
門童頓時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再不敢胡亂趕人。
“管家沒給你衣服穿?”
秦祁朗皺着眉頭上下看着蘇柚橙的着裝,有些不悅地問道。
蘇柚橙呼吸一窒,她並不想讓秦祁朗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那些衣服——我穿不習慣。”蘇柚橙別過臉,輕聲說道。
“呵——”
秦祁朗輕笑了聲,眼裏藏了幾分慍怒。
“蘇柚橙,你以爲你是誰?你之所以在這裏,就是要給我好好扮演秦家夫人的角色!畢竟這個位置,不是你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嗎?!”
“不要在這裏跟我耍什麼花招,你現在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
秦祁朗冷冷地丟下幾句滿含深意的話,不留情面地轉身離開,只留下蘇柚橙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小助理有些頭疼,雖然聽不清楚對話,但是從兩個人的臉色當中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修羅場!
看着蘇柚橙一臉絕望、失魂落魄的樣子,小助理的心裏也不免開始默默吐槽。
之前還假公濟私爲了秀恩愛包下了一個遊樂場,轉眼間就始亂終棄了。
“夫人,管家帶着晚禮服,已經在路上了。”
蘇柚橙默然地點點頭,慘白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謝謝你。”
這淚光點點的虛弱樣子,透着幾分脆弱的美,看得小助理心裏猶如中了一箭。
秦總果真是個大豬蹄子!
富麗堂皇的大廳裏,國家首席樂隊的樂手們正彈奏着令人舒適的樂曲。
名媛們衣香鬢影,態度驕嗔地和追求者交談。無數香檳交錯,碰撞出奢靡的氣息。
蘇柚橙身着一身紅色長裙,出現在了門口。
白皙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順滑,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澄明透亮的美目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裏頭像是有無數的故事一樣吸引人去一探究竟。
秦祁朗看着周圍男人眼裏不加掩飾的欣賞和感興趣,心裏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臉臭得不行。
蘇柚橙面對衆人探究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從侍者的盤子裏取過一杯香檳,露出得體的微笑,朝着秦祁朗走去。
在外人的面前,她必須要維持恩愛的夫妻形象!
蘇柚橙一把挽住秦祁朗的胳膊,對着應酬的人羣燦爛地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結合之前的新聞報道,自然立刻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秦太太,之前沒見過本人,現在才反應過來。”
“秦太太美豔奪人,和秦總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可不是嗎?聽說秦總還十分寵愛這位蘇小姐,不過這麼難得的美人,也難怪能入得了秦總的青眼。”
“別說秦總了,我看了都有些心動.....這臉蛋和身材簡直一絕啊!”
“哼!”
在衆人的恭維中,一句冷哼聲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程程姐,你別聽他們瞎說,那個女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還天造地設,祈朗哥真是瞎眼了。”
“就是,窮酸人家出身的女人,若不是使了什麼手段,怎麼能爬上祈朗哥的牀!”
宴會的中心。
一位妝容精緻、氣質華貴的女子直勾勾地盯着和秦祁朗親密互動的蘇柚橙,臉上盡是不甘的神情,保養得當的玉手緊緊地攥着杯底,幾乎要掐出血來。
A市地處沿海,航運極其發達,這海上運輸的利潤大得驚人,不知養活了多少人的家庭。
而航海界的龍頭企業就是言氏有限公司。
作爲言家最寵愛的小公主,言程程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卻屢次在秦祁朗的面前吃了閉門羹!
“那個林蕊也就算了,反正也死了。”
言程程嫉恨地說道:“這個蘇柚橙算是什麼東西,也配站在祈朗哥的身邊。”
“我看她就是一個狐狸精。那樣下賤的出身還能爬上來,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在場的人,能配得上秦總的,也就程程姐你一個人了,這姓蘇的,都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