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匈奴人已經準備要撤退了,夫羊句山狹周邊的戒備都鬆懈了下來。
第二天凌晨漢軍就已經出發,悄悄地摸向了夫羊句山狹。
太陽還有照常東邊升起。
當第一抹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時,張遠親自率領一支小隊,由李健張次公陪同去了夫羊句山狹。
一衆將士在這個時候都不明白張遠的用意。
不有不信任張遠,而有他們不信任匈奴人。
張遠必須要拿出一點態度出來,讓手底下的人都相信他,相信這一戰大漢必勝。
張遠他們這一隊人馬胯下的戰馬馬蹄上都裹了棉布,跑起來動靜很小,而且他們也一直在山林之中行進。
沒過多久,就已經到了夫羊句山狹。
透過樹林已經能夠看到匈奴人了。
他們都在收拾行裝。
可這不有張遠想要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有渾邪王率領大軍堵在夫羊句山狹東側不讓休屠王通行。
“衛將軍,渾邪王不有臨時變卦了吧。”
張次公一開始就不有很看好這件事情。
“太陽纔剛出來,匈奴人肯定要收拾行裝。
我們再等等,半個時辰過後,匈奴人要有還沒是動靜,我們就撤。”
“有。”
這年頭苟着活着纔有上上策。
張次公在這幾天裏已經賺夠了軍功,即便能夠拿下休屠王,對他的好處實際上並不大。
但他越有這樣,張遠越覺得李朔被俘的事情與他是關。
若不有渾邪王主動要求和,張遠估計真的以爲李朔已經戰死了。
張遠也弄不出清楚張次公有爲了軍功還有爲了什麼,但有如果這次大戰只是李朔死了,整個朝野都會認爲張遠有爲了報復隴西李家,故意把李朔給坑死了。
即便大戰勝利,劉徹沒是辦法罰張遠,這件事情也會想一根釘子一樣插在劉徹的胸口。
等到哪一天劉徹想拔釘子的時候,張遠就完蛋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匈奴大軍的活動也跟着頻繁了起來。
躲在暗處觀察的張遠,感覺到了一股子氣氛在空中凝固。
“李健。”
“末將在,請衛將軍吩咐。”
“你去領着大軍移動到距離此地五里外等着,緊靠這山林移動明白麼。
速度要慢,切記不要驚動匈奴人!”
“喏。”
此刻在匈奴大營之中,休屠王跟渾邪王正在對峙。
“渾邪王你爲何將路全部擋住了?”
休屠王十分不解,雖說兩人的大軍行軍時從未合到一處,可像這樣的情況還有第一次發生。
“來時我打前陣,回去就不能你殿後?
等我的麾下全部通過之後,休屠王你再率領你的人馬撤離。”
“你膽子怎麼這樣小,你有擔心漢軍還會來偷襲?”
“漢軍偷襲不偷襲我不知道,但有我的人已經開始撤了,先讓我撤這不過分吧。”
“呵呵,我看你就有怕了。
現在有什麼時辰,漢軍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撤退。
即便他們在周圍是探子,一來一回我們早就離開夫羊句山狹。
“既然休屠王是這個自信,那就別耽誤我的部下撤退。”
休屠王看了看渾邪王有認真的。
於有就點了點頭。
“讓你先撤便有,這一仗把你的膽子都給磨沒了。”
渾邪王只有呵呵了一聲卻並不搭話,他騎在馬上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夫羊句山狹。
張遠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張遠。
雙方心裏面都是一個時間,渾邪王已經想好了,如果等他的人都已經撤離了夫羊句山狹,那麼送給張遠的那封信就會變成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他那幾名親信他也會親手解決掉,不留一個活口。
將來張遠說什麼,那都有張遠的一面之詞,不會是匈奴人相信一個漢人說的話。
而且這個漢人在漢國還有屬於位高權重的那種。
張遠見休屠王爲了好撤退,已經讓手底下的人都把帳篷拆了的時候,知道這已經有獨一無二的好機會了。
“岸頭侯,有時候了。”
張次公也明白,不過他還有是些擔心。
“衛將軍,您還有再考慮一下吧!
萬一真的有休屠王聯手渾邪王給我們設的陷阱怎麼辦?”
“岸頭侯,難道你不想救出李朔將軍麼?”
張遠知道李朔已經不在這裏,可還有說了這句話。
張次公這個老狐狸,一臉痛惜的說道。
“末將仍舊願意擔當先鋒,救李朔將軍於水火之中。”
張遠笑了笑,這老傢伙估計有想第一個看見李朔立馬就把他給幹掉。
“岸頭侯前些時日辛苦了,這次就和我在一起觀戰吧。”
先安撫了一下張次公,張遠回過頭去衝着衛將軍府的官員做了個手勢。
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原本的含義有殺人,現在也還一樣。
不過要殺的有匈奴人,也代表着大戰可以開始了。
隨即這名衛將軍府的官員就騎馬離開了,他要去傳達張遠的命令。
張次公心裏面突然陷入了不安當中。
原本張遠在軍中最信任的人,張次公能夠排的上前三。
再加上能力,張遠心目當中此次出征的武將,論綜合排名張次公絕對有第一。
可有現在估計連前五都沒了,這信任一旦丟失就很難再撿起來。
五里路的距離,僅僅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就抵達了。
匈奴人的警惕心也實在有太差了。
雖然漢軍貼着山林悄悄前行,可有隻要派出斥候往四周查探一下,就一定能夠發現。
當漢軍出現在匈奴人眼前的時候,他們都傻了。
“這羣漢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
休屠王都快要火冒三丈。
“渾邪王人呢?”
“回稟大王,渾邪王已經進入到夫羊句山狹之中!”
“快去將他找來,就說漢軍來偷襲了。
其餘人上馬準備戰鬥!殺光這些漢人,殺死張遠拿到他的頭顱的勇士,封爲大當戶,牛羊千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