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錢甜連忙在紙上寫下一串字。
我自認倒黴,不需要任何人幫我打官司,樸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網開一面,放過我好不好
人只有在死過一次後才曉得活着是一件多麼珍貴的事。
她能夠重新踏上這片土地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至於其他的,她現在連想都不敢想。
錢甜揚起討好的笑容,不停地指點紙張上的內容。
樸世勳望着她急切的樣子,覺得她蠢得有些可憐,他怎麼可能放過一個傷害過姜小米的人呢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樸世勳說完,朝旁邊遞過去一記眼神:“從哪裏接來,再送到哪裏去。”
“是樸先生”保鏢一擁而上,將錢甜穩穩地架住。
錢甜驚慌失措的蹬着雙腿,像一條被人翻出泥土的蚯蚓,連掙扎的樣子都那麼噁心。
“啊啊啊啊”難聽的如同韌帶撕裂般的尖銳聲音從她口中傳來。
樸世勳擡手示意暫停。
“改變主意了”
錢甜連滾帶爬的來到男人腳下,用力得點着頭,髒兮兮的臉上爬滿了渾濁的液體。
樸世勳看的心裏作嘔,轉過身:“帶她下去休息,順便給她一部手機,讓她聯繫聯繫家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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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揉了揉發酸的後勁,渾身無力的靠在老闆椅上,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不是電話,而是信息。
誰知剛看完署名,就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居然是錢甜。
唐小姐,我已經回來了。
唐婉不敢置信的盯着屏幕上的內容,手指哆嗦了兩下,回覆道:你在哪裏你還好嗎我一直都在找你。
錢甜正住在樸世勳安排的酒店裏,她已經洗完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整個人彷彿重獲新生一般。
之前,她給自己的父母分別發送了信息,告知他們自己的現狀,這時候父母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趁他們來之前,錢甜突發奇想的給唐婉發了信息。
如果不是出了這些事,錢甜或許一輩子都呆在自己編織的夢裏。
本想借唐婉的幫助自己來個鯉魚躍龍門,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錢甜悲哀的發現,即使她還在唐婉身邊待着,恐怕也不會有出頭之日因爲唐婉本人還是一條沒有越過龍門的鯉魚。
可惜真相知道的太晚,一切都遲了。
望着唐婉發送過來的信息,錢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虛僞兩個字。
她實在是太虛僞了,總是頂着一張諄諄無害的臉孔,卻什麼用處都沒有。
想到這裏,錢甜忽然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
唐小姐,同時被兩個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唐婉望着屏幕上彈出的這條信息,瞬間膛目,她暗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發出疑惑:“你是什麼意思”
婁天欽因爲姜小米拋棄你;樸世勳也是因爲姜小米而拋棄你。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